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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明淨看著那隻死相悽慘的妖獸,悲憫地念了句佛號。

徐烏無語道:「你能不能別這麼裝,當年除了慕也就你殺得最多。」

明淨不緊不慢地為自己辯解:「貧僧當年也是殺完就超度的。

慕也看著舒緬冷漠的表情,恍惚間仿佛見到了半年前的舒緬。看向她的眼神也是這樣的冷淡和疏離,仿佛多和她說一句話都會要了他的命。

原來……現在已經變成了,別人眼中道個別都會很黏糊的小貓了嗎?

她忽然想起舒緬與魏翎之間的誤會,不禁微笑了起來。

「……」

連傾城幾人看見慕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舒緬擦劍,竟然盯著盯著就笑了起來,嘴角弧度還越來越大,不禁一陣惡寒。

舒緬第十次擦完劍,無視掉那堆血肉模糊的野豬妖獸屍體,徑直向叢林更深處走去。他一路走來,明顯感覺到越是往裡,妖獸的品階就越高。因此,如果他想要更快地提升積分,那麼必須往更深處去。

並且根據這個邏輯推測,那頭所謂的化神期妖獸也一定在叢林的最深處。

「玉清萱……」他輕聲念叨著這個名字,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到過,但深入去想,又覺得模模糊糊得想不起來。

雖然師姐反覆叮囑過不要嘗試去摘它,並且態度還很嚴肅,但是……

如果他能拿到這株靈藥,師姐的病是不是就會好了?

雖然師姐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自己的病,但他永遠忘不了那個夜裡師姐臉色蒼白的樣子。

後來師姐也沒有解釋過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又為什麼要吃母親丹爐里的藥,他甚至連為什麼母親失蹤的丹爐里會憑空煉出丹藥來都不知道。

謎團太多太多,他知道的太少,但有一點是確定的,就是師姐的病至今沒有好。

自從他和師姐說,這枚丹爐可以由她

代為保管之後,慕也就把它掛在脖子上從來沒有離過身。

舒緬握住了邊月的劍柄,繼續往前走。

第23章

舒緬的靴底碾過枯枝,腐殖土特有的腥甜混著草木敗爛的氣息在鼻腔蔓延。

他方才險些被一條蛇獸偷襲。那蛇獸躲藏在暗處,趁他經過時猛地從灌木中竄出。

當氣流的波動掠過後頸,身體比意識更先做出反應。邊月出鞘的剎那,寒光將蛇獸斬成兩段。舒緬盯著仍在抽搐的蛇身,劍尖精準刺入七寸,直到骨骼碎裂聲傳來才收劍入鞘。

忽然,他耳尖微顫。不遠處傳來窸窣聲,像是布料摩擦,又像是有人輕功急行——在這片死寂的沼澤地顯得格外突兀。

舒緬屏息凝神,足尖剛觸及地面枯葉,整片泥地突然塌陷。

無數藤蔓破土而出。這些暗紫色的觸鬚表面布滿青灰色瘤節,每個凸起處都生著短小而尖銳的倒刺。

遇到舒緬,它們如同嗅到血腥的盲蛇,扭曲著纏上他的腳踝。

舒緬看著這黏膩如長蟲的造物,皺起了眉。

劍光閃過,藤蔓應聲而斷。斷裂處噴涌的卻不是汁液,而是粘稠的猩紅。

舒緬瞳孔驟縮——這分明是血的氣味!

被斬落的藤段在泥漿中瘋狂扭動,斷口處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生,轉眼又生出新的枝條。

「簌簌——」

沼澤深處傳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仿佛千萬根骨節在相互擠壓。舒緬後撤幾步,看見整片泥地都在蠕動。

上方的泥土被頂起,那些潛伏的藤蔓彼此糾纏,在月光下顯露出駭人的全貌:主幹足有古樹粗細,表皮覆蓋著類似人眼的暗斑,每個「瞳孔」都在滲出暗紅血珠。

少年握劍的手滲出冷汗。

這樣一株殺人藤蔓,至少吞噬了上百隻妖獸才能生長至此。

藤蔓似乎感受到他的退意,主幹突然劇烈震顫,數十條藤蔓如離弦之箭破空襲來。

邊月劍鋒所過之處,藤條齊齊斷落。然而,藤蔓復生的速度竟然隱隱超過舒緬斬殺的速度。

這樣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舒緬當機立斷撤離,卻聽見一聲少女的尖叫:

「救命!!舒緬!!」

藤蔓纏繞的枯樹上,火紅身影正被分枝拖向主幹。季瓔的衣衫被倒刺勾出道道裂口,傷口流出的血被藤蔓貪婪吸收。主幹上的「人眼」因鮮血滋潤愈發猩紅,甚至發出類似吞咽的咕嚕聲。

劍光閃過,纏住少女的藤蔓唰地斷開。舒緬一把拽住她的衣領,帶著季瓔御劍迅速離開此地。

「撲通。」季瓔被舒緬毫不客氣地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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