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這才想起他們是來偷偷拿喜糖的,急忙捂好口袋說道:「那我們快走。」
張婉如回了房間將頭冠收進裝手鐲和簪子的箱子裡,這下子母親的遺物就全齊了。張婉如靜靜看了一會兒,輕柔在每一樣物品上摸了摸,這才將箱子合上。
張婉如打算去洗個澡洗個頭,肖秉文今晚大概率是回不來的,張婉如也沒等他的打算,他要陪戰友她能理解,而且今天事情那麼多,她確實挺累的。
如今他們已經搬回老宅來住了,住的就是肖秉文這間小院,小院有間淋浴房,就在房間隔壁。
天氣熱,今天又那麼多事情,忙了一天張婉如出了一身汗,頭髮上又打了摩斯固定,時間長了就發癢,洗了頭洗了澡,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
趙阿姨也跟著他們一塊兒搬過來,她問了一聲趙阿姨,聽趙阿姨說小戎今晚在肖老太爺那邊睡便放了心。外間還有客人,喝酒打牌熱鬧不凡,這小院離得遠些,倒是清淨。
肖秉文從前院回來,張婉如沒在房間,旁邊淋浴間傳來水聲,她應該是在洗澡。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被灌多了酒,聽到那刷刷的流水聲,他身體莫名燥熱。
肖秉文出了院子點了根煙來抽。前院客人多,幾個廁所都被人占了,肖瑜來後院上廁所。一眼看到肖秉文站在院外那株海棠樹下抽菸,他詫異道:「不是,我在前院幫你擋著人讓你回來過你的洞房花燭夜,你就躲在這兒抽菸?」肖瑜從院裡使使眼色,「把新娘子一個人丟裡面,你搞什麼?你別不是不行吧?」
聽到這調侃肖秉文也沒生氣,「我孩子都生了你說我不行?」
「生孩子跟行不行又沒關係,陽-痿也能生孩子。」
「……」
肖秉文懶得理他,肖瑜又賤兮兮撞了撞他胳膊說道:「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
肖秉文斜了他一眼,「我扛著搶在戰壕里埋伏了一晚,敵人就在我鼻子跟前走來走去我都沒緊張,我會緊張這個?」
「也是,你從小膽子就大。不過話說回來,今天哥可是犧牲了我自己給你擋酒了啊,這情你得記著哥的。」
肖秉文拍拍他的肩頭,「放心,你結婚的時候我給你當擋箭牌。」
肖瑜不快道:「就不能說點好話,誰想不開結婚?」說完發現不對勁,又道:「也不是,結婚也是好的,就是不適合我。」
肖秉文也沒計較,將煙摁滅說道:「我進去了,你隨意。」
肖秉文走到院門口,活動了一下手關節,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誇了進去。他突然想起方才肖瑜說的話,問他是不是緊張,雖然話是那樣說的,但身體的反應卻做不了假,他發現他好像確實在緊張。
肖秉文也想不明白,多大點事,他究竟緊張個什麼玩意兒?又不是沒跟張婉如一張床上睡過。
張婉如洗完澡便打算回房間休息,不想一進房間才發現肖秉文在裡面。
「你回來了?」張婉如挺詫異。
她這表情讓肖秉文不解,「我不該回來?」
「不是,我還以為你得陪你戰友喝通宵,畢竟你們難得見面。」
「再難得今天也是我洞房花燭夜。」
「……」
一句話讓房間的氛圍變得古怪起來,當然肖秉文說得沒錯,今天確實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我也去洗個澡,身上黏糊得很。」
肖秉文說完便出去了,張婉如暗中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兩人也一起睡過,按理來說兩人睡一塊兒應該也習慣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肖秉文那句「洞房花燭夜」,讓張婉如意料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她竟莫名緊張起來。
她拉開被子想躺下,又感覺躺在那兒像一隻帶宰羔羊。還是找點事做,張婉如便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吹著頭髮。
沒一會兒聽到推門聲,鏡子裡出現肖秉文的身影。他穿著短褲,上半身赤-裸著,頭髮用毛巾擦得半干,肩膀和胸膛還有水滴滑落。
這也不是張婉如第一次看肖秉文赤-裸上身,他每天晚上穿個褲衩就睡的,不過倒也沒仔細打量過,她不好意思在他身上多看。
說句公道話,他身材確實不錯,參過軍,身上肌肉結實有力,不誇張,但有著緊緻的肌肉線條。他拿了帕子在身上抹了一下,又在頭上隨意擦過,問道:「睡了嗎?」
張婉如從鏡中收回視線,目光不敢往他身上落,逕自向床上走去,「嗯,睡吧。」
兩人相繼在床上躺下,張婉如躺一邊肖秉文躺一另一邊,就跟以往一起睡時一樣。房間的燈關了,但跟以往不同的是,張婉如明顯感覺到了胸腔里心臟的異常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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