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說完這話,梁建英瞪了他一眼道:「你一天正事不干倒是閒得很,上次賭場的事情你爸才給你收拾了爛攤子,後續怎麼樣了?解決好了嗎?」
肖瑜直接找了個座位坐下,滿不在意說道:「現在是說賭場那事兒啊,現在不是在解決張婉如的事情嗎?英姨你別岔開話題啊,怎麼你想袒護梁文平啊?」
「你……」梁建英被堵了一下,當著老太太的面也不好訓斥,這後媽確實也不好當。
「原來是這樣啊。」肖秉文聽完點了點頭,「婉如掉口紅的事情我倒是知道,那天她還到處找來著,原來是被有心人撿到了。」
肖秉文說完意有所指看了一眼梁文平,梁文平是真被這眼神逼得瑟縮了一下,他道:「不是我撿的。」
「我又沒說是你撿的,你急什麼?」肖秉文道。
梁建英道:「秉文啊,這沒根據的事情可別亂猜啊。婉如年紀小不懂事就算了,你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能毫無根據就懷疑人。」
「這個是當然。」肖秉文道,「既然我們自己搞不清楚事情經過,那就讓專業的人幫幫忙。」肖秉文說完看了秦良川一眼,「小川,幫個忙如何?」
秦良川輕咳一聲,有點生硬配合著演戲,「你有事相求我還能不幫?」
肖秉文卻沒直說,他又看向梁文平,「你說這口紅不是你撿的,信也不是你模仿張婉如的筆記寫的是嗎?」
「都不是我做的!」梁文平急切道。
「那這口紅和信你也沒碰過?」
「都不是我撿的我寫的我怎麼會碰過,我絕對沒有碰過!」
肖秉文點了下頭,沖秦良川道:「那這口紅和信就當做證物吧,幫我們立個案調查一下。既然婉如懷疑是梁文平想污衊她,梁文平又不承認,倒是可以去做一下鑑定。我聽說現在刑偵手段裡面可以通過提取指紋確定嫌疑人身份,既然梁文平說口紅不是他撿的,這封信也不是他所寫,而他又沒碰過這兩樣東西,那口紅和信上面肯定是提取不出他的指紋的,那要是在兩者上都提取了他的指紋……」
秦良川繼續和他一唱一和,「那還用說,肯定證明他撒了謊。」
秦良川說完,戴上手套,從包中拿出一個口袋,說道:「正好我在這邊辦事,身上帶了證物袋,口紅和這封信我先當證物拿回去了。」
他說完走到李長庚面前,將證物袋打開示意他放進去,李長庚被眼前的場景弄得有些懵,不過眼前的人一身警服,目光犀利,他也不敢多言,將口紅放了進去。這會兒信在老太太手上,秦良川走上前,老太太也將信丟進了證物袋。
梁文平的臉色早已白成一片,他還在下意識辯駁,「不是我,我真沒撿過口紅,那信也不是我寫的。」
肖秉文道:「你也不用怕,要不是你,上面是留不下你的指紋的。」他說完問秦良川,「最近這幾年嚴打,要是真查出來有人誹謗婉如,立案的話,那人會坐牢嗎?」
秦良川道:「要是平時後果不嚴重的話倒是不用,最多行政拘留。不過嚴打期間,大家都挺自覺,要是遇到有人頂風作案,那肯定是要坐牢的。」
肖秉文點點頭。
兩人一唱一和,梁文平的臉色已經白得不能看了。
梁建英道:「這要是沒提取出文平的指紋又怎麼說?」
這個反問倒讓人措手不及,眾人都愣了一下,張婉如反應倒是快,她道:「要是真沒有梁文平的指紋,那我就認了是我給李長庚寫的信,這口紅也是我給他的,到時候肖家要怎麼懲罰我我都認!」
肖秉文知道這丫頭刺兒,骨頭硬,但沒想到她這麼硬,聽到這話他面色沉了沉,但她話都出口了,肖秉文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這話確實也夠硬氣,將在場所有人都堵得啞口無言,這事兒其實張婉如本可以全身而退的,畢竟那筆記確實有問題。她只要不承認,她說不是她寫的就不是她寫的,再加上掉口紅的事情肖秉文是知道的,這點上肖秉文肯定是信她的。
但張婉如要的不是肖秉文的信,要的是堵上所有人的嘴,她不希望因為她一個人讓肖家人受到別人的指點,所以她就是認定了梁文平,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都說成這樣了,那別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旁觀人當然不清楚事情究竟是什麼樣的。只有作為真正的當事人才知道事情的經過,誰是主謀人,自然誰心虛誰害怕。
李長庚先被打發走了,本來他今日來是有十足的底氣的,但經過這一陣兒他也摸不准了,再加上有個刑警在這裡他也不敢鬧,出門前目光複雜看了張婉如一眼,最後還是乖乖先離開了。
梁建英出來時氣得臉都綠了,「這死丫頭自己做事不乾淨就算了,怎麼還敢把髒水隨便往別人身上潑?你也是倒霉,她咋就認準了你這個倒霉蛋了呢!這要是他們做手腳栽贓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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