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中,她大腦還沒運轉過來怎麼回事,先感受到少年身體徒然一僵,接著地面傳來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響聲,摩托車猛然剎住。
虞北棠被從未體驗過的極速顛簸嚇傻,車停住,都沒意識到手摸在哪。
林庭樾咬咬牙,指尖在纏裹在他腰腹的手背上敲敲,少女白皙的肌膚瞬間紅了一小塊。
他煩躁地收回視線,望向碧綠的水稻田。
手背傳來微微痛感,虞北棠停機的大腦轟然運轉,掌心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貼到林庭樾腹肌上。
第一天認識就摸到人腰上,她面頰發燙,輕聲道:「對不起,我剛才差點被甩出去,太緊張了,沒注意到。」
回應她的是汽車轟鳴聲,但速度沒那麼快了。
虞北棠重新抓住摩托車後尾架,再次和林庭樾保持開距離,駛進縣城路平坦了,順暢到樓門口,她下車說了聲謝。
林庭樾調頭朝來時的路駛去,沒一點回應。
少年身影消失在小巷,虞北棠收回目光上樓,邊走邊感慨,林庭樾這人還真如大家所說的那般凶冷難相處,不是那種沒禮貌的傲慢,是疏離感很重,就坦蕩直白地表明不想與你有任何交集。
進家門才知父親上班去了。
趙生是煤礦工人,每天三班倒,工作時井下沒信號手機打不通。
飯後,虞北棠回房間寫題,讀著卷子上的英文,腦中沒有徵兆地蹦出以前寒暑假和母親出國旅遊,虞敏鼓勵她張口和外國人交流的場景。
記憶清晰像昨天,人卻無法再相見,眼睛泛起一層水汽,她拿書擋著臉,仰頭忍了下去。
虞敏海葬那天,在輪船上做最後告別時她抱著母親骨灰,當著表哥的面許下承諾會好好活下去,那之後她就沒再哭過。
凌晨1點32分。
或許困了才會走神,她收起書本卷子放進書包,繞過包露堆滿化妝品的書桌,爬上上鋪。
包露是父親的現任妻子與前夫生的女兒,和虞北棠異父異母,也不在一個戶口本上,卻要以姐妹相稱,包露沒喊過一聲妹妹,她也沒叫過姐姐,只是住在同一房間的陌生人。
狹小的房間擺著上下鋪和兩張書桌就塞得滿滿當當,只有一條走路的過道,爬去床鋪拉上帘子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小。
包露每晚都要閨蜜煲電話粥,聲音外放毫不避諱,虞北棠沒有聽牆角的習慣,第一晚沒經驗被迫聽了一個多小時,第二天果斷買耳機。
她從枕下拿出藍牙耳機戴上,不足五分鐘提示電量低,晚上寫卷子一直戴著耗光耳機電量還沒充。
耳機沒電,包露聊天的聲音愈發清晰,「我晚上去超市找林庭樾說了你過生日的事,他不去......林庭樾又冷又凶,我有些怵他,還不會說話,沒個溝通,咱別邀請他了,或者你換個人喜歡?」
視頻里的女孩說:「咱學校沒人比林庭樾帥,我不換。」
包露:「帥有什麼用?他根本不理人,想追都沒機會。」
又是林庭樾。
深夜被迫聽這些,虞北棠煩躁地翻了個身。
或許翻身幅度過大,下鋪安靜幾秒,但很快又傳出聲音,「就那樣吧,大城市的小公主清高著呢,怎麼能跟我們一起玩?」
虞北棠聽出這句話在講她。
父母離,母親給當時只有三歲的虞北棠改了姓氏和名字,並毅然決然地帶她去北川市打拼。
奮鬥多年虞敏從打工妹變成老闆,錢賺了不少,卻始終沒得到落戶北川的機會。
原計劃虞北棠高中畢業出國留學,高二她突然迷上表演,要在國內學表演,又不滿足北川市異地高考條件,只能回戶籍所在地參加考試,轉學手續
早辦了,之前專心準備藝考沒回來。
藝考結束後,虞敏決定放下工作,帶虞北棠迴風絮縣生活半年,她托人在縣裡租了套房子,找好家庭教師,整理好東西準備周末出發。
未曾想周五晚上,虞敏出門和朋友聚餐的路上突發車禍,從此和女兒陰陽兩隔。
母親去世後,虞北棠才知近一來家裡生意虧損嚴重,欠下許多外債,虞敏為讓她安心備考,瞞得密不透風,她轉掉門店,賣了房、車一切值錢的東西還清虞敏欠下的債務。
一夜間,她不僅失去母親,還失去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
在北川虞北棠只有陳西平一個親人,表哥要工作沒辦法來風絮縣陪讀,又不放心她獨自在陌生的環境生活,便聯繫虞北棠多年未見的父親趙生。
來風絮縣的前一天,陳西平條理清晰地分析她過來後可能會遇見被同學排擠,被流氓騷擾,被繼母為難等情況。
事先有過心理準備,面對包露的不喜歡,虞北棠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甚至能冷靜地分析出原因,她空降到趙生家,分去包露一半房間,不喜歡也正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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