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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康故作老成道:「男人沒那麼嬌氣。」話音剛落手機響了,范康接起講了幾句,焦急掛斷,「我奶暈倒,我要趕去診所看看情況。」

虞北棠:「有事打電話。」

范康:「好。」

又剩一個人,虞北棠心不在焉地走著,腦子裡亂成一團。

林庭樾身邊走得近的人只有范康,今晚范奶奶生病,范康沒有三頭六臂,無法全部照顧到,大概率不會去看望林庭樾。

范康不去,會有其他人去嗎?

超市那個小姨每天都在麻將桌上,收銀經常靠其他人,賺錢都顧不上,哪裡會去照顧生病的親戚。

如果她去,林庭樾會不會消些氣,對她別再那麼冷?

虞北棠邁向家的步伐轉到對面樓里走去,上到三樓向外望了眼,自家臥室黑著沒亮燈,包露還沒回來,這才安心敲響林庭樾家門。

「咚咚咚……」

連續敲了十幾下無人開門。

虞北棠沒有林庭樾的個人手機號,不知他是否在家,怕一直敲門擾民,正要離開門開了。

少年站在門內,穿著簡單的T恤運動短褲,髮絲乖順地貼著額頭,手扶著門框,眼神迷濛,臉燙紅不正常。

「你還好吧?」

他不應答。

虞北棠進門,在林庭樾額頭上探了下,燙得嚇人,她關上門說:「很燙,你沒吃藥?」

林庭樾三兩步走到床邊,一頭栽倒。

不答話,也沒攆她出去,估計燒迷糊了。

虞北棠沒再浪費口舌,摸黑去窗邊上拉著窗簾。

林庭樾房間的窗簾太薄,包露時常在窗邊偷看,虞北棠沒敢打開大燈,只按亮床頭小夜燈,借著微光,翻看床頭柜上到藥箱。

幾片鋁箔的藥片和水杯單獨放在最靠近床的位置,看樣子他白天吃過藥。

用過藥怎麼還

這麼燒?

虞北棠拿起體溫計遞到林庭樾手邊,「自己夾一下。」

林庭樾掀起眼皮,接過體溫計夾住。

生病的野狗全然沒了平日的冷拽,溫順的有那麼點可愛。

虞北棠笑笑,拿起那板退燒藥看服用說明,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藥過保質期一年多,范康和林庭樾竟都沒發現,再看藥箱裡其他藥,多半都過期,這些藥吃下去,不僅感冒好不了,還可以能引起其他問題。

她整理過期藥,身後遞過來支體溫計,接過一看39度5,該馬上去醫院,可林庭樾倒床不起,她扶不動,去醫院有困難,還是先吃藥。

虞北棠出去買了新的退燒藥,按照說明書拿出相應劑量,端起熱水壺往杯里倒水,杯壁冰涼,壺裡的水早涼了。

這人怎麼活得這麼糙?

她重新接水燒熱,晾涼,把藥片和水遞給林庭樾。

林庭樾看也沒看接過藥一把灌入,之後又倒回床上。

虞北棠不知藥效如何,沒敢馬上離開,坐床邊環視林庭樾的房間,面積不大,只有一床一桌一櫃,東西少得可憐,但地面潔淨,桌面無灰,書本擺放整齊,沒有菸灰缸,床品沒散出汗味,而是和他衣服一樣的皂香。

好像也算特別糙,只是不在意自己。

他除了小姨沒有其他親人?怎麼病成這樣都沒人過來?

虞北棠胡亂想著竟生出些困意,頭往旁一歪,靠著牆壁睡了,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戳自己胳膊,她困煩地打了一巴掌,「走開。」

不適感沒了,又深深睡去,熟睡中身體直往後仰,頭沒咣當砸床上,而貼住一塊熱熱的枕頭,她靠住大睡,舒服沒一會兒,又感覺有人用指尖戳自己,她咕噥:「到底能不能讓人睡?」

虞北棠煩躁地翻身,額頭頂到硬邦邦的東西才睜眼眯開一條縫,這一下猛然清醒了。

熱乎乎的枕頭是林庭樾掌心,額頭碰到的是他胸膛,她趕忙坐起身,手不自然地摸摸後頸,「你……退燒沒?」

林庭樾敲敲牆壁和床上硬木板,提示虞北棠托住她後腦的原因。

虞北棠:「我沒誤會你,是太困了。」

病著的林庭樾沒了那麼鋒利的目光,他指指虞北棠放在床上的手機。

虞北棠解開鎖,屏幕顯示出多條包雲姍的未接電話,原來林庭樾是喊她起來接電話,她回撥電話扯謊解釋沒按時回家的原因。

摁斷電話,她拿起桌面的體溫計給林庭樾,「測一下,現在多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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