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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不追了。

范康應該已經傳給林庭樾,他聽後一定會嘲諷鄙視,或左耳聽右耳出,根本不在意她這種小丑,討厭被利用的人是不會和始作俑者做朋友的,更不可能幫她提升成績。

晚上放學劉義強那伙人又出現在巷子裡,叼著煙,吊兒郎當地圍在一起說笑。

溫凝下意識牽住虞北棠的手,乾燥的掌心很快被浸染一層冷汗,溫凝偏過頭,虞北棠神色淡然堅毅未有恐懼,掌心的冷汗和力度仿佛與她無關。

她們都是一路被家長保護,沒出過校園的女孩,面對地痞流氓不可能不怕,溫凝慌張拉了下父親手腕,「爸,劉義強來了。」

「沒事,」溫父拍拍女兒手背,「有爸在。」

溫凝父母都在搏成教學,一個教初中,一個教高中,學校周圍的居民大多都知道這個雙教師家庭。

劉義強和身後的幾個跟班笑嘻嘻地向溫父打招呼,「張老師好。」話對溫父講,目光烙在虞北棠身上。

「嗯,送我乾女兒回家,」溫父順勢指虞北棠,大聲介紹,「你還不認識吧?北棠,凝凝的好朋友,我和溫老師的乾女兒。」

溫凝父母使計策,讓他被父親毒打的畫面歷歷在目,當老師的有文化,不僅比普通人護孩子,計謀也多,劉義強有點怵,陰陽怪氣說:「您這乾女兒本領真大。」

「北棠新來的,你多關照點。」溫父溫和不漏痕跡地給了警告。

劉義強的目光像條麻繩恨不得立刻將虞北棠捆起,嘴上卻笑著:「一定。」

溫父不放心,一路送虞北棠到家門口,看著她進去才走。

虞北棠推門而進,趙生聞聲回頭瞥眼,轉回來看電視,說:「回來啦。」

「嗯。」

虞北棠路過沙發,趙聲又看她一眼,「明天去把頭髮剪掉,一個學生留那麼長的頭髮幹什麼?花枝招展的還怪人盯上你?別像你媽一樣不著調。」

她整天穿校服,服裝上找不出問題,趙生開始說頭髮,校園裡一多半的女生都梳著馬尾,最普通不過的髮型。

一個人想要挑毛病,能有千萬種理由,究其根本,不過是趙生把對虞敏的不滿發泄到她身上,十幾年了,他還沒對離婚的事釋懷,偏執地認為,漂亮女人就是勾三搭四不安分,被人騷擾也是活該,偏見怨恨日積月累,人也變得冷血。

真正與父親相處後,虞北棠曾經的幻想一一破滅。

趙生若願意用心守護,她也會盡心盡力回報,共同完成這段父女緣,他不願意,她就靠自己,這些年沒有父親也活過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虞北棠沒有時間和一個裝睡的人爭辯,似沒聽見,逕自回房間。

窗外,劉義強和溫凝父女都走了,於她而言的巨大麻煩,於其他人可能極其簡單。

她拋開雜亂,一頭扎進題海,沒有什麼比夢想和前途更重要。

隔天班主任喊她出去,走廊里班主任笑顏逐開來,「林庭樾同意了。」

虞北棠一時沒想起什麼事,在班主任提醒下才記起,「他......不是不喜歡有人坐在身邊?」

「誰知道這次怎麼了?我說完,他想了會兒就點頭。」學習的同學一起進步,班主任比虞北棠還開心,「林庭樾雖然不能說話,但數學基礎紮實,邏輯嚴謹,解題簡單又明了,你有不會的題課間多問,他會在紙上教你。」

虞北棠又道了遍謝。

自習課,班主任當眾調座,虞北棠在同學們驚詫的目光下,捧書本搬到林庭樾旁邊。

林庭樾不喜人靠近,是公開的秘密的,三年來想坐到他旁邊的人很多,范康也是其中之一,但無人成功,班級靜下來,還有人陸續回頭張望。

虞北棠整理書本,放進桌膛一部分,剩下的慢吞吞擺在桌面上,餘光時不時瞥向旁邊,林庭樾低頭寫題,一如既往地專注著自己的事,像沒有她這個人。

她幾次張嘴又咽回去,該說什麼?怎麼說都掩蓋不了她做的那些事,沒了處心積慮,只剩微秒的尷尬。

不理人倒沒什麼,林庭樾本來就這樣的個性,但對同意幫她提升數學這事,她還是要表態,尷尬也要講,這是禮貌。

她翻出個空白本子,寫下【謝謝】推到林庭樾眼前。

他指間的筆稍有停頓,很快,下移繼續寫題。

A4的白紙上,空蕩蕩只有【謝謝】兩個黑字。

虞北棠感覺心臟霎時空了一塊,林庭樾不接受她的謝意,自然也不會原諒,不過是她想彌補愧疚的幻想。

她抽回本子,在謝字旁邊畫把獵。槍,槍。口蹦出的子彈,射。中狐狸的心臟,狐狸攤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或許某天,她也會像這隻做了壞事的狐狸一樣被獵人殺。死,得到該有的懲罰。

她總能快速從壞情緒里抽離,做當下該做的事,這一次卻陷進去,

跳不出來,林庭樾就坐在身邊,太近,近到無法忽視,一時湧出的愧疚、尷尬、茫然、自責亂成一鍋。

書本整理一遍,又一遍,一直無法沉下心寫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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