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班這樣的末等班級,這類事不稀奇,一次解圍無法改變整體環境,秦月愉還是會被包露等人欺負,而她會因此成為包露她們的眼中刺肉中釘,費勁力氣才得來的平靜也可能被打碎。
管、不管兩種聲音在狹小的隔間裡瘋狂廝殺。
很快,女孩輕細的嗚咽聲,結束了虞北棠腦海中的戰爭。
視而不見與施暴者有何區別?
她踏出隔間,擠進人群,扶起秦月愉。
謾罵隨之而來,有人甚至揚起巴掌。
虞北棠不理那些人,目光直視包露,「你們敢在我身上留下一塊疤,我立刻打電話給省台記者,鬧到全省全國都知道。」
包露中考沒過公立學校的分數線,包雲姍拿了不少錢才將她送來博成上高中,這時被學校記過或開除,父母不會輕饒她。
虞北棠拿捏住這一點,並製造恐懼,其實她根本不認識省台記者。
果然,包露帶頭讓出路,虞北棠扶著秦月愉回班。
事後,秦月愉加虞北棠好友,虞北棠建議秦月愉告訴家長或者報警處理,高考在即,秦月愉不願惹麻煩,想忍到畢業。
虞北棠講明她有錄音,是一份有力的證據。
秦月愉還是想忍到畢業。
人各有選擇,她沒再多言。
沒過幾天,包露她們放學後在校外的小胡同里對秦月愉變本加厲。
當晚秦月愉情緒崩潰在家傷害自己,被父母發現送去醫院。
秦家父母難以相信一向乖巧的女兒會輕生,四處打聽問情況,後在秦月愉的日記本里得知真相,當即去警局報案。
包露和錢怡不是第一天這樣對秦月愉,三年來,幾乎是女生之間公開的秘密,沒人敢說,也沒人敢留證據。
虞北棠對警察講了那天在衛生間看到的情況,並提供錄音,包露、錢怡等人被帶去警局。
閨蜜團的家長們擔心事情擴大影響高考,極力向秦月愉父母求和,甚至願意拿高額賠償費。
秦月愉父母不同意。
幾次調節不成,警方要依法執行時,秦月愉醒了,她對包露等人的恐懼深深刻進骨子裡,聽聞後強烈要求父母私了此事。
秦家父母不敢再激怒孩子,無奈接受接受賠償,沒再繼續追究。
秦月愉休學,包露、錢怡等人寫過檢討,重新回到學校,事情就這樣草草解決,虞北棠卻因此陷入新的漩渦,她和包露之間維持已久的表面和諧消失了。
晚上包露和錢怡電話粥轉成指桑罵槐,或是夜裡不關燈,晃床,踢上鋪木板,在她睡著後大笑大叫,諸如此類的小把戲每晚上演。
連范康都看出不對勁,「包露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虞北棠回頭看眼,有些
心不在焉。
「唉!」范康嘆氣,「你不要以為包露她們是學生就沒事,去衛生間、回家都小心點,還有儘量別一個人留在班級。」
「嗯,我知道。」虞北棠踏出隔間時就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
范康回頭,「又感覺有人跟著我們?」「可能我太緊張了。」虞北棠又一次回頭,路還是空的。
「去掉可能。」范康手機響鈴,他接起講幾句,掛斷後急切地眼時間,「網吧這次活動力度很大,充一百送五十,還有最後半小時結束。」
「那你快去吧。」
「你自己能行嗎?」范康不放心。
「沒關係,前面就到了。」
范康心急如焚,見馬上要到趙生家樓下便放下心跑了。
虞北棠獨自往家走,踏進進樓門,與坐在樓梯上的五個女孩目光相撞。
其中一個染著紅髮,指間夾著一根煙,看她的眼神充滿敵意。
虞北棠頓生不祥,轉身向外,書包被扯住,那五個濃妝艷抹的女孩站到她身邊,「你是虞北棠?」
不知道這些人有何來歷,虞北棠沒答,沉默的短短一瞬,頭髮被扯住迅速往牆上撞。
整個過程不足半分鐘,虞北棠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閃躲和出手,額頭直直朝著牆面撞去,眼看要撞到,後腦的力度徒然消失,沒碰上。
她扭回頭,女孩先艷麗的紅髮抓在林庭樾手裡。
「鬆手......疼......哪他媽來的神經病?」紅髮女孩語無倫次地亂叫著。
林庭樾充耳不聞。
有人在紅髮女孩耳邊說了句,紅髮女孩罵:「真他媽倒霉。」她回頭,「鬆開我。」
林庭樾不松。
紅髮女痛得眼淚流出來,「對不起,對不起還不行嗎?」
林庭樾還是不鬆手。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要我給她跪下?」紅髮女大吼。
林庭樾淡漠的眼睛,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下頜朝下點了點。
「你瘋了吧?我爸媽我都沒跪過。」紅髮女吱哇喊著。
林庭樾又不理了。
擺明沒得講,他不打女生只能慢慢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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