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明白,他的懷疑並非不可能,誰知道海因里希有沒有這一類的打算?只是我可沒有作弊。
一股憤怒衝上|我的頭腦,不知道怎麼了,我想也沒想,一句話就衝口而出:「既然您這樣認為,那這次實驗大概在您心目中是完全沒有價值的,我就先走了。」
我打開房門,回頭看了他一眼,海森堡安靜地看著我,一點沒有叫住我的意思。
剛出門海因里希就迎了上來,問我聊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海森堡教授……懷疑實驗有作弊。大概因為結果實在是好得過頭了。」重複這句話時,我腦袋裡還嗡嗡直響。
外面很黑了,我沒有看清海因里希的表情,但是聽到「啪」的一聲響,是手指關節捏出的聲音,後來,這聲音響了第二次。
到醫院門口,雷德開|車回來,小心地看著海因里希的臉色。
海因里希劈頭蓋臉沖我說:「您也太不理智!對方是那樣的科學家,有疑問就和他討論,怎麼直接就摔門出來?以為您上過大學,又是學心理學的,沒想到處理問題這麼不冷靜!」
他這麼一吼,我也奇怪,剛才不知為什麼就出來了。
汽車向我家開去,海因里希責罵我一句後,一路上都不說話。
不過我一點也不愧疚,內心有一種奇怪的「理所當然」。雖然這行為是不理智,但是並沒覺得自己做錯了。我只是在反思自己為什麼那麼激動。
也許,因為我一直對海森堡崇拜心理,把他想得太通情達理。再加上公墓時他給我留下的印象很好,我自然而然地以為他也對我也非常信任。有了這層預設,在他懷疑我作弊時,我就無法冷靜了。
海因里希的臉色一直像布滿轟炸機的天空。
雷德時不時通過觀後鏡投來同情的目光,很快又轉過眼睛。他也該有點覺悟吧?那天離開公墓時,要不是他對海因里說「海森堡只願意和上過大學的人交流」,海因里希也不至於對我投射這麼大的期待。
到我家了,下車前我說:「科學家們的頭腦,有時是非常固執的。」算是給自己的不冷靜找個藉口。
「幸好讓沃里斯先走了。」海因里希說,沒有再發脾氣。他也明白,換沃里斯聽到「作弊」這種評論,只會比我更激動。
幾天後,海因里希再次把我叫到仁慈醫院,因為海森堡要出院了,說想見見我。
沙醫生把我們帶到三樓樓梯口。
「祝你們順利,我那裡還有一個顱骨等著鑽孔。」他做了個鑽孔的手勢,快步離開了。
海因里希囑咐我:「昨天沃里斯給他做了治療,他的態度比上一次更配合了。記住,如果他還沒有給出具體建議,您可以和他約定,以後再進行實驗,實驗場所全由他們布置。」
房間裡,海森堡拿著撲克跟自己玩牌,見我進去,他把牌收成一墩。
「昨天,沃里斯·勒內先生又來給我作了能量治療。還留下一份材料。」
他拿出幾頁紙,我一看,是我在北非時寫的治療筆記整理版。昨天海因里希是找過我的,只是當時我正在萊溫教授的辦公室里(挨批評),他敲了辦公室的門,萊溫教授怒氣沖沖地出去不知道和他說話了什麼,海因里希直接走了。可能他後來就帶了沃里斯去醫院。
「很有趣的記錄。」海森堡溫和道。
為了讓沃里斯好懂,我寫得圖文並茂,都是大白話,沒有學術字眼,就差畫成卡通手帳了。
「我明白了你們這種治療是有實際效果的,而且也明白你們很執著,希望把這個能量治療用儀器用來幫助德國士兵。」
他停頓了好一會,「年輕人,掌握著一些能力,誰不希望做出一些有益的事呢?就像我也很希望讓原子能來幫助人類一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激|情,以及激|情無法施展的難以言喻的失落。
他從窗前回身,把那幾頁材料交還給我。
「但你們要了解,我有自己的項目,沒有精力參與你們的事。我想,應該是沙醫生向他們解釋過我的某些理論,使海因里希大隊長誤認為量子理論和你們的能量有關。其實我對你們的幫助,是極為有限的。不過據我的經驗,你們的實驗也許可以在傳導能量的材料上去探索,這需要做實驗,這方面,不是我的研究領域。」
他又從旁邊桌上拿來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個示意圖,是關於能量如何通過不同材料傳導,並進|入人體的。
「當時勒內先生告訴我,他已經有了一種極為強大的能量,希望把這種能量削弱到不同的等級,——這聽起來確實和我的研究有點類似,於是我設想了這樣一種概念模型,也許會對你們有幫助。但我認為,重點仍然在於實驗材料,以及如何控制能量的等級。這需要大量的實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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