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4點,有人匯報說:「街上看到了坦克!」
舍倫堡把手伸進口袋,握住了他自己的手|槍,手在口袋裡微微發抖。「如果元首已經……然後那些人衝進來,那麼您……」
「我會向他們解釋,我和科雷格以及阿爾伯特的關係。」我說,「也會解釋您曾經幫助過我。」
「謝謝……」
在舍倫堡最緊張的時刻,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把整個門框都頂滿了,是斯科爾茲尼。
看到這個人影,舍倫堡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語氣也放鬆多了。
「您還在柏林真是太好了!」舍倫堡和他握手,十分用力。
斯科爾茲尼環視辦公室,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會,然後說:「我得到通知時正要離開柏林,幸好沒走。您聽我說,我在柏林還有一個連的士兵,再加上|我自己特種兵學校的士兵,全部聽從希拇萊先生和您的命令!」
他目光霍霍,語氣興奮,仿佛馬上要出去狩獵一樣。
「等一等!我們還不知道元首的安危,」舍倫堡阻止他,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一切,視情況而定。」
原本興奮的斯科爾茲尼沉吟片刻,心領神會地坐了下來。「那麼,讓人給我們一些咖啡吧!」
「埃德斯坦小姐,」舍倫堡說,「我需要您幫我占星,測一下元首的安全。」
我沒有動,他目光疑惑。
「沒有死。」我說。
舍倫堡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您確定?!」
我點頭。
無論是從歷史結論,還是從我對大本營的「感知」,都是如此。大本營是一個整體的「氣場」,唏特勒存在的時候,它的氣場具有某種特徵,這個特徵至今仍然存在,如果不是更明顯的話。
斯科爾茲尼警惕地看著我:「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不,不,」舍倫堡阻止他,「要等確實的消息。」
到這時,我完全弄清楚了舍倫堡的想法。如果唏特勒死了,反抗組織會逮捕黨衛軍,他人不在安全局就好很多,而有我在身邊,會讓他繼續成為「反抗力量的支持者」。可如果唏特勒沒死,他則繼續是「希拇萊先生身邊最年輕的將軍」。
5點半左右,電話剛剛響了一聲,舍倫堡就接了起來。
「是的,元首安然無恙!」他微吃驚地向我望來,我沒有顯出任何驚異,斯科爾茲尼眯起了眼。
「是的,希拇萊先生,斯科爾茲尼在我這裡。」舍倫堡把電話交給後者。
斯科爾茲尼聽了幾句後,大聲回答:「是!包圍本德勒大街的後備軍司令部,逮捕施陶芬伯格及同黨!——那麼,我將能以誰的名義行使命令?」
「元首的名義!!」電話里那個陰冷的聲音清清楚楚地說。
「嗨!唏特勒!」斯科爾茲尼左手拿電話,右手行了舉手禮。
「你的人並不多,」舍倫堡對他說,「後備軍已經接管柏林大部分地區,你需不需要等援軍?或者,你把我這裡的人帶去一些,我自己也有手|槍,他們來了也可以抵抗一陣——」
斯科爾茲尼縱聲大笑,打斷了舍倫堡的話。但這放肆的笑聲並沒有引起任何不快,舍倫堡也跟著微笑起來。因為這表明,斯科爾茲尼成竹在胸。
「把那精美的手|槍收起來吧,您用不著它!讓我告訴您,如果一些雜|種想搞政|變,卻在行刺之後的2小時內毫無動靜,任電話線通著,電台無人占領;甚至還要去吃午飯,等自己的救世主下了飛機才讓一些坦克學校的小士兵上街遊蕩。那我敢打包票,這些人他媽|的什麼也成不了!」
「這些人的威脅——」他突然看著我說,「甚至比不上您身邊這位小姐。」
這話讓我打了個哆嗦,但舍倫堡仿佛沒有聽見。
斯科爾茲尼狂妄的語氣,以及對反抗成員的貶低,讓我很不舒服。而事實卻證明,他是對的。由於柏林地區接應人員反應遲頓、行動不利,錯失了大量機會。在聯繫上唏特勒以後,街上的坦克撤離了,秩序恢復到了以前。
6點多鐘,收音機里傳來了廣播:「接到宣傳部長戈培爾博士的通知,剛剛發生了可怕的刺殺,但受上|帝保佑的偉大元首還活著!大本營一切正常,局勢盡在掌握。」然後聲稱要把「軍|隊中的敗類、背刺德意志叛國者們碎屍萬段!」
這時雷德匯報說,與布拉格和巴黎的通訊中斷了,所以那邊也發生了政|變。
「只要柏林還在我們手裡。」舍倫堡道。
電話鈴又響,是希拇萊。
「我會過去……本德勒大街。」電話里的希拇萊又說了什麼,舍倫堡看了我一眼,「對,她在我這裡,在……隔壁,我讓人看著她。」
電話那邊又一陣低語。
「不,她沒有!」舍倫堡打了個寒顫,「我派人一直暗中盯著她,她沒有參與行動。而且今天我請她給大本營的事占星,她堅信元首無恙。您認為一個人有這份認知,還會站在那一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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