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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愚蠢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笑了一聲。

「高興了?」

依舊不理他,走過去上了車。

火車到達柏林,下車時,在車站又遇到了瑪格麗特。她趁無人時悄悄走近我,湊在我耳邊說:「我今天問過旅隊長,他有沒有覺得自己被你催眠了。他說,我腦子有問題。」

可不是有問題嗎?正常人怎麼會把這種話特地告訴我。

「可我一點也不這麼覺得,——走著瞧。」她拉了拉裝飾黑色羽毛的帽子,咯噔噔走遠了。

「她跟你說什麼?」舍倫堡問。

「說我催眠了您。」

舍倫堡望著我:「我應該承認的。」

我故意忽略他這些話,上汽車也不和他並排坐後面,坐了副駕駛。

「難道我身上,還有死亡的氣息嗎?」他煩躁道。

「因為菲利普和辛格的事,今天您好了一點,」我說,「再接再厲。」

雷德瞥了我一眼,目光里有一點讚嘆。舍倫堡把辛格趕到集|中|營去,到是好事,我希望多來幾次。

在車上,我幾次抬頭,發現觀後鏡里他的目光又「越界」了,直直地盯著我,似乎很想就剛剛對他的表揚再說點什麼,於是我問:「您一會有空嗎?最近給元首治療,我觀察到一些情況。」

他馬上收回目光里的感性,變得警覺。

「給元首治療了這兩個月,是……有什麼發現嗎?」他後來問我。

「有。」

他緊張地聽著。

給唏特勒的治療,大概每周一次,但印象最深的,還是第一次。

那是看到科雷格電影的一周以後,晚上8點半,希拇萊把我領到一個小的休息室里,這裡連著鮑曼的辦公室,鮑曼的辦公室則連著唏特勒的臥室。

唏特勒的御醫莫雷爾醫生也在,他和鮑曼一樣肥胖,只是矮一些,因此一張正常的辦公椅似乎擠不下他。他好不容易把自己放在椅子裡,然後像個真博士一樣問我從哪畢業,都學過什麼。

「心理學啊,那竟然會能量治療,也真奇怪了。」他有點不以為然地說,「比如我就是多年研究藥物,我們士兵使用的很多藥物是我研發的。元首平時身體保健離不開我,這次我告訴他,最忙碌的時候儘量不要嘗試新的治療方法。今天他不那麼忙了,特地叫我在旁邊觀察。」

希拇萊朝莫雷爾翻了個白眼,我到大本營後安排的第一次治療日期一推再推,有莫雷爾的「功勞」。

「能量治療和藥物不矛盾,如果使用得當的話。」我謹慎地說。希拇萊很內行似的點了點頭。

到晚上快10點,外面傳來聲音,希拇萊起身,也示意我跟他到門口,莫雷爾也把他龐大的身體從椅子裡掙出來,跟了上來。在外面,不知誰匯報了什麼,只聽唏特勒大吼道:

「命令已經下達!那些地方不能失守!不要再向我抱怨蘇聯紅|軍怎樣了。我懂戰爭,也懂那些劣等的斯拉夫人,更清楚我們這些懦弱的軍官團在想什麼!他們的同僚在7月20號背刺德意志,他們竟然有臉提撤退!德國如果失敗了,也都是因為他們!懦夫!無能的蠢貨!敗壞德意志精神的叛國賊!」他滔天的怒火讓聽他說話的人完全沒有辦法回答。在這一大通發泄之後,他看到了我們。

我屏住呼吸,唏特勒的眼睛原本是藍的,但這時卻像黑洞一樣,似乎不具有個人的意志,讓注視的人害怕。

「不像一個活人。」我再次想起雷德的評價,心裡一陣陣發怵。

但唏特勒沒有沖我們發火,而是用手指理了一下頭髮,走了進來。

我剛把右手舉了一半,被唏特勒阻止了。

他像開玩笑似地說:「海因里希(希拇萊)沒有告訴你,私下裡我禁止別人向我行禮嗎?」

「對,」希拇萊微笑道,「元首私下是很和藹的。」

唏特勒在小房間裡轉了幾圈,看著空空的桌子說:「你們等了快兩個小時吧?難道莫雷爾沒有叫人拿些點心嗎?我這裡有地獄裡最好的廚師。」

想不到剛發過火的唏特勒竟然主動說笑話,我一時間反應不及。莫雷爾及時哈哈大笑,笑得咳嗽起來。「我不想讓埃德斯坦小姐剛一來就享受地獄廚師的美味。」他在咳嗽的間隙抓緊時間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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