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從北非就保護我,一時心切。我為了不讓斯科爾茲尼上校怨恨我們才催眠的。」
「把她交給我,或者交給帕蒂!」斯科爾茲尼低聲說。
希拇萊晃杯子,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對我說:「最近施佩爾先生病了,您幫我去看看他。」
怎麼話題轉到給施佩爾治病上了?
「施佩爾也在720的名單上,」希拇萊說,「但他名字旁邊有個問號,這讓元首產生了懷疑。赫爾佐格醫生要給他動一個手術,他遲遲不肯。您會催眠,請幫我去改變他的主意。」
一開始我還在點頭,但到了「改變主意」時,我明白了希拇萊想要幹什麼。他一直對軍備部長的位置感興趣,現在趁著720的餘波,想要除掉施佩爾。
「您很猶豫,」希拇萊說,「這也難怪。您是很有『良心』的人,甚至把(科雷格)沃倫施泰因的老婆孩子弄到了聖馬喬麗!」
他隨手把杯子丟到了窗外,毫不在意火車站外還有行人,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外面的冷風灌進來,希拇萊又關上了窗戶。
「我會改變施佩爾先生的想法。」我說。
「聰明人。」
「我會先給他做治療,等信任我後再催眠。」
「隨你,」希拇萊說,「我只要結果。」
列車要開了,我下了車,雷德跟在後面。
「斯科爾茲尼的事,您跟他怎麼說的?」他緊張地問,「你沒有為了掩護我,非要攬到自己身上吧?」
「沒有。」我說,「因為我知道,即使敲暈他的是我,你也會說是自己。」
……
在剛才的火車上,斯科爾茲尼在另一個車廂里,遇到了像蛇一樣纏上來的瑪格麗特。
「怎麼樣嘛?」她膩聲問,「希拇萊先生說要怎麼處置她?」
「跟你沒關係,滾。」斯科爾茲尼胳膊一伸,把她撥開了,就像在叢林裡撥掉沾在身上的有刺的藤蔓。瑪格麗特被這股大力一推,後背撞到了板壁上。
「怎麼這樣對我!」瑪格麗特愣了,「我提醒你被催眠的事,你才找了催眠師讓自己想起來的,怎麼,翻臉不認人?」
斯科爾茲尼稍微邁了邁腿,似乎只跨出半步,就來到了她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拉近。
「想親我就好好的,疼死了!」在大手中的歪嘴說道。
「臭婊|子,給我聽著,」斯科爾茲尼像審犯人一樣盯著她眼睛,「我不知道自己對你的興趣是不是埃德斯坦搞的鬼,我的催眠師找不出來,也許那個女人水平更高。但我必須告訴你,解除了催眠以後,我對你的興趣也一併消失了。以後別煩我,記住這一點。」
他鬆開手,走向另一節車廂,瑪格麗特撫著幾乎失去知覺的下巴,像沒有了寄主樹木的藤條,軟軟地癱在了地上。
……
兩周後的一天,我來到黨衛軍醫院,給施佩爾先生進行第三次治療。前兩次治療效果很好,我已經取得了他的信任。
他正在打電話,施佩爾夫人把剛洗好的一盤梨子端到我面前。
「西貝爾,最近他真的好多了,迫不及待地開始忙,電話線扯到了病床邊上。」施佩爾夫人笑道,「你稍微等一會。」
她從希爾德那裡聽說過我,因此一直對我很親切。
「不要再派黨衛軍衛兵了,」施佩爾對電話說,「我只需要警戒,並不需要他們整個把控工廠。另外,集|中|營來的工人數量不對,冊子上總數是3千人,但是我這裡只清點到了2200人,希拇萊先生,您能幫我查一下嗎?」
電話那邊並沒有太多遲疑,希拇萊平靜的聲音說:「沒什麼奇怪,轉移過程中死掉了。不需要查。」
施佩爾那格外濃的眉毛擰到了一起,希拇萊這種回答和口氣讓他一時找不到可以接的話。他咳嗽了幾聲,掛了電話。但還沒來得及和我打招呼,新的電話又進來了。
赫爾佐格醫生在門外出現,挺著微胖的肚子,向我招手。我到了門外。
「希拇萊先生知道您得到了他的信任,」他說,「手術將於明天進行,今天您必須催眠他。一定要讓他覺得那是自己的意願,明白嗎?」
我只合了下眼皮,表示明白。這邊,病房裡施佩爾夫人責備病床上忙碌的人:「阿爾伯特!你能不能別一直打電話?西貝爾等著呢。」
「沒辦法,」施佩爾說,「我不在,那些黨衛軍對從集|中|營來的工人態度很差,連乾淨的水也不給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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