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些無害的老人,兒子在戰場上已經死去,輸給了你們,你們已經報了仇。現在的行為,會讓人們覺得你們和德國士兵沒有區別,將來其他國家怎樣看待布爾什維克國家?」
「不管我們再怎樣做得好,西方國家也依然會視我們為仇敵!為什麼要在意他們的想法!」
「可有過內梅爾斯多夫的事情以後,戈培爾總會派記者到蘇聯人占領過的村子尋找證據,說你們比他們更邪惡,你們沒有必要中納粹的圈套!」
「再說吧!」尼古拉站起來,對我說,「看過您洗臉以後的樣子,我都不習慣你再把頭髮弄這麼亂了。」
他身邊的彼得起鬨:「讓她當你的女朋友吧!為了排長的幸福,我們可以忍耐!」
雷德緊張地看著我。
尼古拉笑著走近雷德:「米哈伊爾,你應該是個好士兵!幹活利索,頭腦也清楚。要不要跟我們走?」
「我先把娜塔莎送回親戚家,然後就參軍,」雷德笑道,「不用擔心我不去,我的心早就是紅色的了。」
「那就好!」他拍拍雷德的肩膀,「明天你們可以走了,祝你幸福!」
這天半夜,睡夢中我被一陣喊聲驚醒,從窗口望出去,一個喝醉的士兵在街道上嘶聲喊道:「我的姐姐被他們殺了,為什麼我不可以報仇!為什麼我要受罰!」
砰的一聲,他把酒瓶打在自己腦袋上,倒在了地上,被另外兩個人拉走了。
「排長發布了命令,禁止士兵毆打和騷擾老人,違反的就要受懲罰。」雷德來到我身後,「還不錯,是嗎?——要不要再考慮一次跟我去莫斯科?」
見我沒有回答,他繼續說:「那我明天送你回柏林,排長說,我們可以走了。」
聽到可以走了,我連夜收拾了一點東西。見我這樣著急,雷德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奧托老媽媽給我好幾件她兒媳留下的衣服,說他們留著也沒用了。而奧托老爹則從後院柴堆里找出藏著的一個大南瓜,讓我們路上帶著。
凌晨5點多,大家都困得睡著了,外面開始轟隆作聲,雷德第一個叫醒我們,說是炮擊聲。接著彼得跑來敲門,對我和雷德說:「德國人打回來了,你們要不要跟我們撤退?」
雷德看了看我:「不了,我們偽裝成德國難民。他們不會管我們。」
「那麼——再見娜塔莎!」彼得喊著,摩托和槍聲過後,他們撤離了。到6點多,有個穿黨衛軍制服的人從一輛吉普上跳下來,叫嚷著讓所有人都出來。
「那是原來村長的兒子岡特,是國社黨員。」奧托說。
岡特跟在國防軍的隊伍里,大概是督戰隊一類的角色。
「他可能見過我!」雷德說,「以前在慕尼黑開會,他給我們倒過水。」
「那你應該走。」我說。
「我怕你有危險,我把雷德的大隊長身份再拿來用一下。」
「不可以!」我攔住他,「那樣舍倫堡知道你在這裡,他可能會殺了你。應付德國士兵我自己能行,你快走!」
雷德沒有跟我爭辯,從後門離開了。
7點多天還是黑的,所有人再次集|合到了小廣場上站成一堆。被兩台4號坦克圍住,面前是一個國防軍裝甲連的連長上尉澤普,以及岡特。
岡特的長筒皮靴在我們面前的石板上踱著,咔嗒作響:「竟然連一個死亡都沒有?我以為自己到達了蘇聯人的村子呢!——你們是不是早就通敵了!」
岡特的手槍指著所有我們人,槍口移動到一個老頭子腦袋上,他閉上了眼。但他老伴嚇得趴在地上,幾乎抱著岡特的腿:「沒有通敵,一開始他們也虐待我們!但後來他們有了紀律。」
「有了紀律?拿什麼交換的?」岡特把老婦人的手踢開一些。
「沒有交換!他們自己停了下來!」
「砰」的一聲,槍打到地上,把老頭子的腳打出血了,傷了一個腳趾。老頭子張著嘴,疼得喊不出聲來。老婦人哭起來:「因為娜塔莎給他們治了傷,他們喜歡她,聽從了她的建議,沒有殺我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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