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願意。」毛奇誠懇地說。
主婚人又同樣問了希爾德,她哽咽著答著:「我願——」可我沒有聽清她完事的回答,突然響起一聲「砰」的巨響。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一時愣神,但馬上明白這是槍|聲。
是那個捧了大捧玫瑰的男人!
他從花束里抽|出手|槍,衝著毛奇開了一槍,但沒有擊中要害,似乎只擦過了脖子。
周圍驚叫聲立起,許多人逃離現場,把我擠得向後倒去,但我努力躲過他們往前面鑽,把兩個嚇呆的孩子拉過來。
只聽又是「砰!砰!」兩聲,我剛剛把曼尼和海蒂摟到胸前,抬頭一看,希爾德背後一片殷紅,伏在毛奇懷裡。她替毛奇擋住了兩槍!
我聽到她微弱的聲音說:「我剛才說『願意』了,你聽——聽見了嗎?」
「聽見了!」毛奇嘴唇哆嗦著,「你不要說話!」他拼了命把希爾德往後拉,到舞台後面。這時槍手一個踉踉,一隻拐杖飛來打在他頭上。那是赫林的拐杖,槍手彎了下腰,轉了好幾圈,毛奇已經把希爾德拖走,槍手一時失了目標,有些慌亂。他胡亂舉著槍,大喊著:「赫爾穆特·毛奇是德國的叛徒,德國的叛徒!」
在狂亂中,他竟然瞄準了我們。
我腦子一片空間,我本能地用後背擋住那人,推兩個孩子:「快跑!」
海蒂臉像沒聽見我說話一樣,抱著我不動。「媽媽!」曼尼叫我一聲,我來不及考慮這是幾天來他第一次叫我媽媽,又說一次:「快跑!!」曼尼拉著海蒂跑起來。
我也往前跑了幾步,「砰!」的又一聲,肩膀劇痛,我撲倒在地。頭暈了好半天,並沒有更多槍|聲響起。卻聽到一個聲音怒吼著,阿爾伯特跑過來,從背後將槍手壓倒,正在狂怒地一拳一拳地打他的頭臉。直到槍手暈了過去,阿爾伯特手上也都是鮮血,他才停|下來。
現場一片混亂,這時才有安保人員過來把槍手抬走控制起來。阿爾伯特站起來,呆呆看了我兩秒,抱住了我。我們兩個都在發抖。
「你受傷了嗎?」他問。
「肩膀上擦傷了,沒有中彈。」
阿爾伯特滿頭的汗,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的樣子簡直比毛奇還要可怕,剛才的事把他嚇得不輕。我湊上前抱住他脖子,把臉貼在他臉上。
希爾德!想到毛奇他們,我腦海里被一個念頭抓住了,它像警報一樣響個不停:有個高大的身影在接近希爾德他們!
先轉到舞台後,看到曼尼和海蒂在這裡躲著,見到我們都跑過來緊緊抱住我們。
「爸爸打死了兇手!」曼尼喊道,他因為害怕而有點控制不住音量。阿爾伯特只是點了點頭。海蒂在我懷裡才哭出聲,我先把她交給同樣在哭的諾娜媽媽,讓她帶孩子們找弗里德里希。
希爾德,那個念頭又一次報警。不,不只是希爾德,連毛奇也在危難中,這個念頭告訴我。
我甚至來不及跟阿爾伯特說,一股急迫的感覺推著我尋找,我甚至怕去晚了,就一切都完了。
順著血跡,我進到了酒店的一個偏門。
「希爾德!你在哪裡?」我大聲喊,「赫爾穆特!」
酒店大廳里躲著不少人,有個工作人員在門口看到我,對我說:「剛有個醫生讓我們把傷者移到走廊前面看護,說在人太多。因為救護車還要很久才會來,他要先急救。」
「這裡有醫生?」
「是個來參加婚禮的醫生。個頭特別高大。」
個頭特別高大?
向走廊盡頭走去,那裡有個凹陷,有兩三平米大小,是裝修出來放一個大花瓶的空間。這裡確實很安靜,沒有躲避的人打擾。只有輕微水聲從不遠處傳來。
背對著我的,有個身材異常高大的人。他不是醫生,他絕對不是醫生。只是他的背影就危險得讓我直打寒戰。他舉槍對著毛奇。
我明白了!他是剛才推車槍手的同黨,見槍手沒有得逞,現在來補槍了!我已經來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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