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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德施泰特用拐杖向外面虛空一指:「法國人,他們在馬恩河一帶!」見了我,他又溫言道,「比拉,你在家裡等我。一會我就要出發去前線了。」

他說的是一戰時期他參戰的事,我和阿爾伯特面面相覷。「也許昨天受的刺|激大,他大腦有點受損,全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了。」我說。

「先吃點飯再上前線吧?」我問倫德施泰特,他點了點頭,接過了餡餅。

雖然是周一,弗里德里希一家今天都請假休息,他告訴我們,毛奇已經在凌晨脫離生命危險,但希爾德還在搶救。

蘭肯也住在他家,她沒有馬上回去,而向我打聽雷德這幾年的動向,在柏林救了她的人正是雷德。

「他怎麼會是蘇|聯人?」麗塔問道,他一直還以為雷德只是當過黨衛軍。

我只向蘭肯透露了雷德的真正身份,對其他人仍然保密,只是一嘆。

「難道你是喜歡他了嗎?」麗塔問她,「他這次應該不算正當防衛吧,即使過當,也不會很過份,是不是?」

蘭肯笑了笑:「只是想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她沒有表現得非常在意,只是當沒有人注意時,她抿緊了嘴角。

到下午,弗里德里希怒氣沖沖,抱著收音機跑到我家,一邊喊著:「瘋了,這些人都瘋了,你聽聽他們說了些什麼!」他的收音機正在播德國新聞,聽到裡面在報導昨天希爾德的事件,現在是主持人和另一個人談話。

「哎呀,剛才那段已經過去了!」弗里德里希急道,「他們說赫爾穆特受襲擊的事,但是接著就說希爾德經常是妠|粹黨員,還說婚禮上有一些黨衛軍成員出席!他們為什麼要說這些??」

這時,廣播裡主持人說:「辛格先生,聽說您認識在這場襲擊中受傷的西貝爾·埃德斯坦?」

我和阿爾伯特對望一眼,果然聽到卡爾·辛格的聲音:「是的,我很早就經常和她父親有過深|入交流,他為我的書提供過寶貴靈感。當然,那時我的書精彩程度自然不跟我最近要出版的這本《重生在黑暗年代之——掙扎的愛》相比,這是一段和生死愛戀,——話說回來,我和她見過好幾次,那時她為希拇萊做占星服務。」

「快講講。」主持人大驚叫怪地說,

「希拇萊是個很迷信的人,」辛格語氣沉重地說,「關於這一點我所知不多,我想你們可以詳細調查。」

「毛奇伯爵在婚禮上說,她救過他,毛奇參加過反抗組織,她也一樣是反對納|粹的吧?」

「她是救過毛奇,然而是通過當時情報處長舍倫堡,他也經常找她諮詢占星意見,兩人關係匪淺——」

「毛奇還說,她救過自己的妻子離開柏林。」

「哈,說到這個,你可問對人了,我是當時的親歷者。她不但救了希爾德,還救了其他幾個朋友,代價是把我從她們車上推了下來——」

「竟然如此戲劇性?」

……

兩人一問一答,辛格口沫橫飛,把事情講得波折起伏又信口開河。我聽得氣往上撞,手直發抖,阿爾伯特不得不關掉了收音機。

「我怎麼感覺西貝爾像惹到什麼人了?」連弗里德里希都感覺到了,兩人商量後,弗里德里出去打聽消息。

晚上,弗里德里希回來了,當時我們在吃晚飯,他直接走上來把阿爾伯特的一碗湯喝了,然後說:「一瞬間所有人都有事,有的出去度假,有的工作太忙。幸好見到毛奇一個同事,了解到一個情況,他說,雷默原本是不支持他們的,但後來突然改主意了,還主動要來參加婚禮。毛奇沒有防備心,還很歡迎他,就同意了。還有婚禮上有其他幾個黨衛軍,都是不請自來。感覺像被人設計好了似的。」

我說起得罪了美國人哈根的事,阿爾伯特眉頭皺得更深,但安慰我:「別怕,本質上是毛奇的政|治鬥爭,跟你應該沒關係,只是辛格喜歡亂說。」

到周二,我的幾個客戶開始打電話質問我,是不是曾經為黨衛軍服務。當我解釋說是不得已的時候,他們要麼不說話,要麼嘆息著勸我看看報紙。

阿爾伯特忙買來報紙,上面的消息十分離譜。

《赫爾穆特·毛奇:勇敢的反抗組織者,還是政|治內幕交易大師?》

《擊斃槍手的『英雄』竟是蘇|聯間|諜,一切或是國際陰謀》

《專訪:作為推拿醫師,我曾與希拇萊的女占星師共事》

《花車兇手的過去:曾進集|中|營,出來後卻發現女友慘死蘇|聯人手中》

這些報導的方向越來越離譜,似乎毛奇和我不但擁有罪惡的過去,現在還和蘇|聯人「勾結」,槍手反而成了維護德國利益的英雄了。至於斯科爾茲尼的身份,則隻字不提。

看了這些報導,阿爾伯特神色越來越嚴峻。

這時只聽一聲怒吼,接著看到曼尼在外面用石塊丟一個男孩,那男孩快速從我們家門口跑過去了。

「曼尼,不要這樣,用石塊擲人會出危險的!」阿爾伯特斥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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