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胡鬧!等我弄清楚了情況再說。」
孤石蘭雖然一臉嚴肅的回絕了他的請求,卻也留了幾分餘地,沒有將話說死。
她這個弟弟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從小就叛逆,越是不讓他做的事情他越是會想盡方法去達成。
若是她此事將話說絕,以他執拗的脾氣保不齊私底下會偷偷行動,與其這樣還不如想找個由頭勾著他,不至於叫他莽撞行事,省的到時候追悔莫及。
隋禾拒不開口,居居已無話可說,再拓正打算結束這場審訊的時候,孤石蘭突然抬手讓他等等。
她起身走到隋禾面前抬手從脖子上解下了那枚屬於聖女的幽蘭炎月佩。她將幽蘭炎月佩懸在隋禾面前抬手結了幾個印。
「不可能啊,怎麼會沒反應呢?難道是我猜錯了?」
孤石蘭一頭霧水,如果讓幽蘭炎月佩起反應的人不是隋禾,那會是誰?會是姑姑嗎?
「怎麼了?」再拓走到她身邊問道。
孤石蘭搖搖頭將幽蘭炎月佩收了起來,神情有些落寞。陌夙沒有上前安慰他而是緊緊盯著居居。
剛才其他人的視線一心都放在孤石蘭和隋禾之間並沒有發現,當孤石蘭拿出幽蘭炎月佩時,相比於隋禾的鎮定自若,居居這小胖子反而比較緊張。
陌夙在他眼睛裡看到了一絲隱忍的貪婪。
她本想說去找謁靜蘭問一問,孤石渝卻突然開口道:「姐,你把那女的交給我,不管你想問什麼,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保管給你問出來。」
他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只換來了陌夙掏心窩子的一腳。
孤石渝攤在牆角指著陌夙對再拓控訴他的惡行:「姐夫!你看他!他又打我。」
再拓見他沒什麼事,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沒事沒事,乖哈,他也打我,忍忍就過去了哈。」
孤石渝:……
「新勇,送少主去治療室。」
孤石蘭吩咐新勇後笑著對銀沙道:「能否請醫生給我家小弟看看傷勢?」
銀沙點頭道:「聖女客氣了,分內之事。」
銀沙帶著孤石渝走後,陌夙將隋禾手上的鎖鏈打開對著二人道:「人我帶走了,那小胖子你們隨意處置吧。」
居居被矮蟲帶走時,神色平靜,毫無反抗之意。主僕二人皆神情萎靡,黯淡無光,頗有一種罪犯在為自己爭辯無果後被打回原形的樣子,嘴角無力地耷拉著,向下扯出一道難看的弧線,仿佛靈魂瞬間被抽離,只剩下一具失去生氣的軀殼。
隋禾路過居居身旁時,居居只是緩緩抬眸,目光在她身上短暫停留,便又垂了下去。
陌夙帶著隋禾剛走出牢房,還是不放心又匆匆折返,神色凝重地提醒孤石蘭小心居居,多加留意。
隋禾孤身一人,行屍走肉般緩緩走出牢房,踏入廣場。她剛一現身,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在一陣陣吵鬧聲中木然地抬起頭,驚愕地發現,眾人看向她的眼神已然截然不同。
往昔那些與她交好的女犯們,此刻臉上堆滿了嬉笑,眼神中滿是嘲諷,對著她指指點點。更有甚者,毫不顧忌地對著她吐出污言穢語,聲音尖銳刺耳的罵她是個不知廉恥的盪、婦,活該被拋棄……
這一刻,隋禾心中豁然開朗,她終於明白,她在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獲得過什麼所謂的真情原來。
往日種種不過是一場精心布局的大戲,她是這場戲裡唯一的大大的主角,唯一的小丑。
在哪些與她虛與委蛇的日子裡眾人都在默契地等待著這一刻,如今,這場戲終於到了落幕之時,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嘲笑譏諷她了。
此時正值飯點,隋禾心中清楚,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然失去了開火做飯的特權。與其等著被人刁難、挑三揀四,倒不如索性不做。
況且,她滿心愁緒,實在毫無胃口。
她轉身離去,緩緩上了城牆,又順著山道直接到了山頂最高處。
陌夙出來之後一直跟在她身後,見她站在高處怕她想不開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看到她傷心難過,陌夙本想安慰一下她的,但不知為何一張嘴嘲諷味就散了出來:「你剛才在裡面的表現很好,總算有一點洗罪城人的樣子了。」
隋禾看也不看他只是一味地低著頭看向下面的人群,陌夙見狀忍不住嘲笑:「怎麼樣,和一群罪犯推心置腹的感覺好受嗎?真不知道你是真善良還是真蠢,早就告訴過你了,這裡是洗罪城,真心只能換來狗屎你非是不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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