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轉向路曉兮:「路律師,你送送沈總吧,務必把他送到家,你回去的時候打個專車,我給你報銷,你不是還沒完全康復嗎?送完沈總也肯定很晚了,特批你明天早上就別來了。」
路曉兮本以為今日鴻門宴終於可以正式結束,沒想到,鴻門宴竟然還能加餐加時,吃成夜宵。
她沒法拒絕,只好懨懨地應答道:「哦...謝謝許律。」
眾人零零散散地向離開,路曉兮有意無意地跟在鹿鳴身後,她期待著他能跟自己說些什麼,例如,為什麼替她強求了面試機會,例如,他說的不可能的事情,是否真的不可能。
她跟著他,直到走出餐廳大門,其他人都散開了,鹿鳴徑直走向馬路旁,她也緊緊跟上。
隔著約兩米的距離,她輕喚道:「鹿鳴…」
鹿鳴回過頭,看著欲言又止又把期待寫滿了雙眼的路曉兮,體內的酒精不斷挑撥著情緒。這一刻,他想衝動地站在她面前,用從酒精那借來的幾分勇氣,認真地告訴她,我多麼希望那些謠言不是謠言。
可也只有那一刻,衝動很快褪去。
路曉兮身後遠遠跟過來的沈燁,把他所有憋在心裡的話,都化成了這夜的晚風,零碎在這空曠的街道。
他側著身子,眼神看向遠方街道,客氣地回應著:「路律師,有什麼事嗎?」
路律師......
我好像知道答案了,路曉兮眼裡的光漸滅,眼周開始泛酸。
她強顏歡笑地給雙方解圍:「沒事,就是想說,注意安全。」
沈燁說的是對的。
沉默就是答案,閃躲就是答案,不主動就是答案,其實我都懂,我不會再問了。
「嗯,會的,你也是。」鹿鳴說完,便背過身去。
路曉兮默然幾秒,沒有道別,直接往停車場走去。
送沈燁回家的路上,路曉兮一言不發,把油門踩得轟轟響,車子開得飛快。她只想這快點把沈燁送到目的地,好結束兩人間這無止境地糾纏。
但此刻的辛州路依舊擁堵,車輛的尾燈連起成一條紅色絲帶,纏繞在高架橋上,一路蜿蜒到望不到頭的黑夜深處。
路曉兮暴躁地狠拍了一下方向盤上的喇叭,汽車發出幾聲尖銳的抗議,又很快湮沒在車流中。
副駕駛座的沈燁沉默了良久後,終於還是開口:「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一下嗎?」
聲音顫抖和沙啞,情緒不甘又憤怒。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在你背著我出軌的時候,背著你出軌嗎?」路曉兮冷笑一聲,不留情面地反問。
背靠著座椅的沈燁坐了起來,振振有詞:「路曉兮,我們之間,你才是那個最先背叛感情的那個。」
「你他媽的說什麼?」
路曉兮把眼睛瞪得渾圓,轉過來注視著倒打一耙的沈燁,怒罵道:「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沈燁,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沈燁面不改色,反而用力拽過路曉兮的手腕,狠狠握住,湊近她的臉,忿恨地說道:「我們在一起三年,分開一年多,我從沒有變過心,從來沒有愛過別人,在乎過別人,包括祁雨濃,我都快娶她了,都從來沒有愛過她。我從始至終唯一在乎的,只有你一個人,而你呢?而你呢?」
說話聲調漸高,語氣愈發激烈,手的溫度燙得像是烙鐵,仿佛要陷進她的皮肉里去。
「而你,早就在心裡住了別人了,你看鹿鳴的眼神,對他的那些心思,說話的語氣神態,我他媽的都見過!我再熟悉不過了!所以,是你先背叛了我,不是我。」
路曉兮歪著嘴,從鼻腔中連發出一串哼聲,她不懂,眼前人怎麼會如此荒誕。
她用冰涼的目光回應了憤怒:「沈燁,這種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我也告訴你,一年多前,我跟鹿鳴只是一面之緣,飯局上那些傳言都是誤會。我不會像你一樣干出軌那種噁心事,是你殘忍地拋棄了我,為了錢為了你的前途和事業,你根本不愛我,你從頭到尾都只愛你自己而已。」
路曉兮奮力甩開了沈燁的手,在一片憤怒的喇嘛聲中,一腳踩下油門,繼續向前方駛去。
沈燁並不罷休,他呵呵笑了兩聲,質問道:「所以你沒有否認自己現在對鹿鳴的感情,是吧?」
「關你屁事!」
此時,車跟著導航開進了一個死路,路曉兮疑惑地停下車,納悶詰問道:「沈燁,你給的地址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沒有路?」
沈燁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垂著眼。
好一會,他才開口說:「如果我告訴你,當初我離開你,是迫不得已,是因為我家裡急需要錢給我媽換腎,你會原諒我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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