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當初那個理智又冷漠的你,而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就好像你對我的感情一樣。
她失望地扭開門把手走了出去。
路曉兮遠遠地朝著雁子姐的工位望過去,看到她被埋在成沓半米高的材料後面,心揪了揪。
自己一直信仰的法律,如今被當成了捅向努力生活的人的那把刀,而這個教她捅刀子的人,卻是鹿鳴。
路曉兮又朝周亦男的工位瞧過去,才發現,她已經兩天沒有來律所了。
她低頭,給周亦男又發了條微信——「大佬,你到底怎麼了,兩天沒出現了,也不回消息,有事要告訴我呀,都說好了誰也不能當刺蝟的。」
沒有回覆。
下班時間,周亦男終於回了消息
——「來錢櫃,B302。」
第53章 曖昧遊戲
「周亦男,這兩天你死哪裡去了?」
路曉兮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忿忿地推開了錢櫃 B302 的房門,看到周亦男此刻正在包間裡,一個人拿著話筒,坐在高腳椅上,一隻腳撐著地,一隻腳掛在椅子搭腳處,用低沉的嗓音,悶悶地唱著陳粒的《絕對占有 相對自由》。
看到路曉兮進門,她沒有停下嘴裡的旋律,只是淺淺彎彎嘴角,並不回答路曉兮的提問。
路曉兮見她無事人一般,卻無緣無故失蹤了兩天,她憤怒地想,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如鹿鳴和沈燁一般,輕飄飄地來,又輕飄飄地離開,連通知她一聲都沒有。
帶著對鹿鳴和沈燁的怨恨,她心裡的情緒積木,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一塊,突然崩塌下來。
她對著周亦男大吼道:「能不能不要這樣!周亦男,這樣真的很不好很不好!為什麼你們都把我當空氣呢!來去自由的,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
周亦男這才停下聲音,訥訥看著路曉兮,說:「我消失了就兩天,怎麼感覺你積怨這麼深呢?」
路曉兮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一言不發地癱在那,包廂里一片寂靜,只剩下背景音在悠揚。
半晌,路曉兮才開口道:「你為什麼失蹤兩天,我問 Mia,她說你請了年假,而且,她說你已經好幾年沒請過年假了。」
周亦男也並不回答,只是跟著旋律繼續唱了起來:「我只屬於你在這短暫的生命,隨你來去自由...」但漸漸地,聲音開始哽咽,終於停住在了某段副歌的開頭。她坐在椅子上轉向牆的方向,背對著路曉兮,對著話筒:「我跟陳懸,應該是要分手了,他這兩天在找房子了。」
路曉兮垂下眼,沉默著。她明白,對於周亦南來說,陳懸這根扎了十年的刺,早已經長在了周亦男的肉里,包裹著神經和血管,一旦拔出,是帶出血肉的疼痛。
「你要不想說,可以不用繼續分享,我都懂,但我希望你不要藉此懷疑自己的選擇,結婚和不結婚,都是為了自己幸福。」
周亦男默了片刻後,換了副輕快的語氣:「你呢?怎麼了,剛剛那通怨氣,聽起來不像我因為我。」
「我原本確實想找你聊一聊,幫我解一解心結,但是我看到你之後,發現自己的問題好像也沒有那麼值得鑽牛角尖。」
包間裡,垂頭喪氣的二人各有心事,為情所困到神傷,一曲終了,沒有人去點歌,音樂暫停在了歌單末尾,安靜下來後,卻從隔壁包間傳來了超大聲的《戀愛 ing》的背景音,一個男生聲嘶力竭地跟唱著,情緒似乎完全沉浸其中,渾然不知跑調已經跑到了南天門。
周亦男噗嗤笑了出來,自嘲道:「我們看起來真的很喪耶,但是其實認真想想,也沒有失去任何東西,這些煩惱都是源於執念而已。我自以為灑脫,卻一直沒有辦法捨棄這段感情,鈍刀子割肉般,又不快樂又不捨得放棄。反而是一向溫溫吞吞的陳懸,想得清楚,斷得明白,知道自己要什麼,就去爭取什麼東西。」
對啊,男人好像天生就在這方面有天賦,譬如沈燁,知道自己要物質,就果斷捨棄了感情,譬如鹿鳴,他天生就是個當律師的人,可以在理智和情感之間,畫出一條清晰的楚河漢界。正是這樣,愛情在他們的世界裡,永遠都是第二順位。
兩隻同病相憐的可憐蟲,一起發出了一聲「哎」。
路曉兮看著周亦男落寞的身影,就像當初的自己,像一隻渴望擁抱的刺蝟。
於是她站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周亦男面前,雙手穿過她的腰間,輕輕環抱住了她。
她把下巴抵在周亦男的肩上,低低地說道:「還是那句話,清空你的冰箱,是為了讓新鮮的東西進來,你要相信,你永遠值得更好的。」
周亦男彷徨了片刻,沒有拿話筒的那隻手,覆在了路曉兮的背上。
「打擾啦,這是你們點的啤酒和果盤......」
包廂門突然開了,一位服務員小哥沒有打招呼,就直接用身體頂開了包廂門。
他愣住了,包間裡,兩個女生相擁在一起,燈光幽暗,姿勢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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