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嶼平靜地看了倪情一眼,修長骨感的指尖輕而易舉的包裹住她纖細的手腕,往自己身邊扯了一把,指著遠處的高樓公寓,漫不經心道:「看到了嗎?」
「只要你和我住,兩天之內我就讓你住進那棟樓。」
他勾了勾唇,彎出好看的弧度,帶著胸有成竹的語氣,似乎肯定倪情會答應。
倪情輕「呵」一聲,給我畫餅是吧?
她木著臉開口:「我同意。」
意料之中的答應了,青年眼裡的笑意更深。
大家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受害人、哦不,當事人自己也同意了,他們也不好自討沒趣了。
陳妮妮高興的摟住倪情的腿,從少女的視角看下去宛如一個胡蘿蔔。
平房的盡頭有一個公共浴室,男女分開,都有隔間擋起來,看不到什麼。倪情早就受不了自己灰塵僕僕的樣子了,領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就沖了過去。
裡面洗髮露沐浴露應有盡有,都是一次性的袋裝,冰冷的瓷磚牆上還貼著牌子:禁止多拿。
唯一的缺點就是水溫不夠熱,有點涼涼的,但倪情不甘心就這麼草草洗完出去,硬是洗了一個小時,才慢悠悠擦乾準備穿衣服。
領衣服的時候沒注意款式,只知道是白色的。如今到了要穿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個連衣裙,到膝蓋處,款式有點舊。
大概是基地覺得女人基本上都不會出去尋找物資,所以給了不怎麼方便的裙子,在基地里隨便穿穿。
容貌精緻的少女糾結的站在浴室里,卷翹濃密的睫毛如同展翅欲飛的蝴蝶,因為剛洗完澡的冷意有些微顫。
白淨的皮膚被霧氣蒸成了櫻粉色,唇瓣嬌艷嫣紅充滿光澤,就連秀氣小巧的鼻尖也泛著粉意。
有了總比沒有好。
她利落的穿上白裙子,擦了擦有些過長的烏黑髮絲。外邊排隊的人很多,她恍若未覺,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女人們怔怔的看著她,半響才回過神。
這種姿色的少女,怎麼會在平房附近的公共浴室里?首領雖然人好心善,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
基地里有點容顏的女人基本都是首領大人的露水情緣。甚至大部分女人不用出去尋找物資,免費享用公寓裡的套房,享受一廚一廳一衛一臥。
沒有被看中的女人也只能羨慕的看著。
倪情回憶著自己房間的門牌號,敲了敲門。
紀嶼從屋內把門打開,高大俊美的青年穿著黑色浴袍,白色嶄新的毛巾懶懶的搭在脖子上,微濕的發尖還在滴著水。
看到少女震驚的眼神,他輕笑一聲解釋道:「這是我自己帶的。」
倪情收起表情,這才平衡起來,慢悠悠地走進屋內,烏黑濕透的長髮及腰,也沒有擦,連後背的衣服都濕了一片。
紀嶼皺了皺眉,將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扔了過去,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她的頭上,語氣平淡:「把頭髮擦了,我不喜歡蓋濕被子。」
倪情頓了頓,有些結巴:「你真要和我睡?」
青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不然你以為呢?我睡地鋪你們倆睡床?」他迎著少女仿佛吃了翔的表情繼續道,「你要是嫌棄你自己打地鋪,我要睡床。」
她忍了忍,扯開話題:「陳妮妮呢?」
他索然無味道:「被我媽接去洗澡了。」
沒過多久,陳妮妮穿著小號破舊但乾淨的公主裙被安冉送了過來,她瞥了屋內一眼,看不清什麼視野。
「紀老師,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安冉複雜的看著青年。
倪情一聽有些亢奮,女主八成是吃醋了。
紀嶼看不清什麼情緒,或許是想到重生前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也給了她面子:「好啊。」
他擋住安冉繼續往屋內看的視線,將門關了起來。兩個人默默地走著,如果不是中間隔了兩個人的距離,也還算般配。
「紀老師,關於上次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們太意氣用事了。如果當時那個人死了,或許倪情的爸爸也不會……」她眸底愧疚的情緒閃爍。
紀嶼淡聲道:「知道就好,你就是為了說這個事?這種事情你應該和我妹妹說而不是跟我。」畢竟他對倪躍國又沒感情。
安冉吃了一鱉,沒忍住翻了翻白眼,慶幸黑暗帶來的好處,對方應該看不清。
你他媽在門口擋成那個樣子,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她怎麼找?
捂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就有點不對勁,帶著心裡的疑慮,她遲疑道:「你是不是喜歡倪情?」
身邊的青年許久沒說話,唯有不太平靜的呼吸聲暴露了他還在這裡。
半響,他略帶古怪的表情看了過來:「你怎麼會這麼想?」他對倪情,只不過是玩弄獵物的小把戲罷了,怎麼可能喜歡那種歹毒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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