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梁錦國只問:「還有呢?」
梁見抬眼快速抬眼看了看父親,好像並沒有要責問他的手段的意思。繃直的肩背放鬆,長腿舒展,語氣都輕快了些。
「反正她也不可能回心轉意,和她那竹馬好著呢,我就沒有告訴洋子。那傻子被分手現在最多傷心一段時間就能繼續沒心沒肺,要是知道這裡面還有其他男人的事兒他肯定不甘心,不知道還要糾纏多久才能放下。劉漾也確實不厚道……」
見梁錦國有些不耐煩,梁見話風轉了彎,不扯其他,專心說算命的事。
「我這兩天惡補了一下相關知識,也諮詢過人,在民俗玄學的理論體系當中,命數推演是可以做到對某一事件發生的時間做精確的預估。但那都是行中大能,而且前提是如果這世界上真存在玄學的話。那麼,這裡就有一個bug,在玄學的理論體系中,能算時間的都是占星,梅花易數,紫微斗數,生辰八字之類的分支學科,但據她所說,她用的是相面,相面理論上不能推演時間。」
梁見越說自己的眉頭也不自覺聚起:「繼續推理,這衍生又一個bug。如果是人為做局,為什麼要留下這樣明顯的漏洞,隨便在白雲觀外找一個白鬍子老頭都能比她糊弄得好。」
梁錦國記下,又問:「你沒查過她本人?」
說起這個,梁見眼中燃起熊熊戰意:「這是整個事件中,最讓人起疑的地方。她本人,或者她身邊有一個很強大的計算機高手。我主動加了她的聯繫方式,打算查她。我從加她開始,發起了數次攻擊,都沒有成功……」
「計算機高手……」梁錦國:「很強?」
「很強!強到不像是現在已有的攻防技術。別說是漏洞,我連「門」都找不到。理論上來說這根本不可能,因為這相當於把他自己也關住了。我每次嘗試攻擊都像是在圍著一道無限高度的城牆繞圈。」
「嘶……」梁錦國,「你被發現了?」
梁見眉頭皺得更緊:「這是另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我如此頻繁攻擊之下,對方居然都沒有哪怕一次反追蹤,我給自己做的一些準備都沒有用上。就像……」他遲疑著說了一個他並不願意承認的比喻,「就像我之於他的攻擊跟螞蟻在大象腿上撓痒痒一樣沒什麼區別,還不至於讓他做出反應動作。甚至,他可能都沒有發現……」
「非正常渠道獲取不了信息,但她的微信暱稱就是她自己的名字,我倒是查到了一些事。我沒想到秦擎是我同校學姐,校園內網上還掛著她參加活動的照片,確認是本人。在能查到的檔案里,她的履歷毫不起眼。跟任何一個混學分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經常曠課遲到被老師扣分。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居然能次次切著及格線拿學分,一次補考都沒有。」
梁見自己以前叛逆歸叛逆,在自己熱愛的領域是很上進的,他學什麼也快,就很不理解很多鹹魚校友。說起秦擎,最後還忍不住再吐槽了下,「馬上就拿畢業證了,和她同一批的同學就各有去處,就她一個還沒有上交就業反饋表。」
總之能查到的信息里,秦擎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如果她是棋子,做局的人也太心大了。
但如果她真是玄學大師,那以前怎么半點痕跡也查不到?
越推理,越深入去查,得到的就只是越複雜的一團亂麻。
越理越亂!
父子倆對坐嘆氣,同款頭疼表情。
「爸,你是有新發現?」
梁錦國也沒有瞞著,兒子聰明,以前只是叛逆,現在叛逆的問題解決了,他也不把對方當小孩子看,今天去找秦擎的前後見聞大概說了。
梁見: 「光大家居那邊我不認為會留明顯的漏洞,既然敢放到明面上來,其實沒什麼可查的。」
梁錦國點頭。
「爸,你……計劃怎麼做?」
「你呢?」梁錦國引導兒子。
梁見正色:「既然現在摸不清對方目的手段,那麼最好以身入局,引對方出手,南城的地皮不是丟不起,與其讓隱患一直隱在暗處,不如拿一個項目為餌。只要動作得多了,總會露出馬腳。」
梁錦國笑了:「不愧是我的兒子,有魄力。」
顯然父子倆想到一塊去了。
梁見:「我聯繫她。」
「嗯。」想到什麼,梁錦國難以忍受地叮囑,「約她到外面,她那小攤哪裡是談事情的地方。」
他再也不想有坐那小馬扎的經歷,也不想和一大批人把衣服擠皺!!!
秦擎收到了梁見約她的消息。
哈,她仿佛看到了一筆可觀的佣金在向她招手。
第二天中午,梁見親自帶著司機去白雲觀接她。
有昨天陳大光的10萬GG在前,加上他的快嘴評書故事說得跌宕起伏,今天秦擎的小攤前生意特別好。
儘管沒碰到什麼有大難的顧客,一百一百地收,講一些雞毛蒜皮但准得要命的小事,讓圍觀的顧客對她更加深信不疑,加起來也收了快兩千塊。到了午飯時間後面還排著隊呢,秦擎只好給人排了號,讓明天再來。
梁見帶她去了一家挺高端的餐廳,看名字像是吃淮揚菜的。一間臨湖的包房裡,梁錦國已經等著了,他的助理在門口笑臉相迎。
迎她落座之後,助理出去通知傳菜。
梁錦國示意服務員把菜單給她,笑著客套:「這家淮揚菜做得不錯,就是有的特色菜費功夫,讓人提前點了準備著,也不知道秦小姐你愛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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