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換人也差不多,那時候我自己也沒辦法做,只能等到我婆婆過來後,才把她給辭了。後面家政公司做回訪的時候,聽說她給我打了很低的分,屬於事多僱主。這種情況我從他們公司要是再請人,就可能會加錢才行。」
秦擎也算聽出來。
家政這個行業,服務水平兩極分化嚴重。
但不管家政們水平怎麼樣,她在小區家政圈的名聲徹底黑了。
家政們自然會更對自己的同行更有同理心。
那位想和僱主女朋友一爭高下的家政離開後,她們不明真相,但在她們心裡,相當於有兩位夥伴被秦擎「趕走」。
不過她們也只能給她臉色看而已,並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活。
小區業主們下的訂單五花八門,都沒什麼大事,但付款爽快,秦擎還挺願意接這種活的。
比如有一位重度迷信業主,他的迷信跟陳大光一樣,也沒個體系和誠意,就信自己願意信的,屬於混搭信仰。
他和妻子兩人都是富二代,男貌女貌,但都屬於長輩眼中的廢材組合。
只求他倆在一起別敗家,好好拿分紅過日子。
這兩口子找到秦擎。
丈夫叫於航,妻子叫樊琪。
不開口真的就是俊男靚女,一開口就很掉逼格。
於航特別真誠地說:「我兄弟姐妹都特能幹,讀書厲害,做生意也厲害。沒在自家公司的自己出去闖也干成一番事業。就我普通了點,大學差點都沒念上。」
秦擎想安慰安慰的,結果接著他說:「但是大師,你看我這長相也不像是一位普通人對不對。」
秦擎問號臉,這是什麼迷惑發言,長得好看的人都被寵得這麼迷之自信嗎?
於航說:「所以吧,綜合這兩點。我覺得,我被人奪了氣運。不然我不可能混這麼差。」他一本正經,「大師你說我這邏輯對不對,是不是嚴絲合縫。」
你有鬼個邏輯。
不懷疑自己是被抱錯的,居然懷疑自己氣運被奪。
樊琪也一臉正色:「我家兩姐妹,我姐特別能幹,我爸媽打算把家業交到姐姐手裡。」
秦擎問:「你也懷疑自己被奪了氣運?還是想回去爭家產?」
「那倒沒有。我姐比我聰明,她繼承家業挺好的,我也不感興趣。但是吧,我從小就走路愛摔跤,大師,你說我是不是身邊有什麼髒東西纏著我,老給我使絆子?」
於航也說:「對,我老婆這麼好看,這也不是普通的配置。」
秦擎:「……」
你倆就從沒想過是自己四肢不協調?
而且,普通人是什麼配置?
這倆說話不過腦袋的貨怎麼出門沒被打。
秦面對兩雙求知若渴的眼睛,秦擎說:「其實吧,99%的人遇到的事情都是科學可以解釋的,並不一定是玄學事件。」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生而普通,沒有人奪我氣運?」於航問。
「……」
這讓她怎麼答。這傻孩子這麼想其實也沒傷害別人,他家爹媽都沒戳破他的幻想,她又何必當壞人呢。
所以秦擎打算換個思路。
她問:「最近是遇到了什麼不順的事情嗎?」
於航憂愁:「我和老婆最近開了個公司,開業的時候生意還不錯,但是最近都沒什麼單子。」
秦擎覺得挺正常的,剛開始有家人朋友捧場,業績下滑是因為陌生客戶沒有做起來。
但她知道於航的腦迴路不會這麼思考的,果然,這傢伙不負眾望,他語出驚奇:「然後吧,我就發現我在公司門口養的那棵發財樹狀態慢慢變得不好了。一定是競爭對手想搞死我的發財樹。破壞我公司的財運。」
於航相當氣憤。
秦擎:「發財樹枯萎也不一定是你的財運被破壞,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養護不當。」
「不可能,這棵樹我都是親自養的,天天都給它澆水。我這麼盡心盡力,問題肯定不在我身上。」
秦擎:「要不我們去你公司看看?」
路上她還薅了一個懂園藝的人過去。
都不必秦擎開口,那位園藝工人就發現了問題,他手指伸進泥土裡摸了摸,就說:「你澆水澆太多,爛根了。而且這個位置不夠通風,水分揮發得慢。」
秦擎問:「還能救嗎?」
「能,換個土放到通風的地方去,很快就能活。」
於航:「就這樣?」
園藝工納悶:「就這樣啊。」
秦擎藉機宣傳科學教育:「所以很多時候的異常,不一定是一些不科學的東西。」
於航沉思:「大師能在十多公里外就知道一棵樹的病狀,這已經很不科學了。」
秦擎:「……」
你這時候腦袋又靈光了。
於航期待地問:「那大師,我氣運的事。」
秦擎扶頭:「不急不急,呵呵,我想想,先想想。」
救命,這客戶頭鐵得讓她頭疼啊。
於航兩口子讓人印象深刻。
轉天她就在業主群聽到於航發言。他@物業說:「小區裡的知了太吵,影響我睡午覺,你們派人爬樹捉一捉。」
物業回了個臣妾做不到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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