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大哥發話。
「幹什麼啦,克制一點,一家子都死了,我們去哪裡掙錢。」
矮個子男人收了槍。
「記住,控制好你們的情緒,對大哥尊敬一點。」
年輕男人逃過一劫,趴在地上抖動著肩膀,並不敢再看那些匪徒,褲子上印出一大片濕痕。
不止他,其他人也都低著頭,不敢再和匪徒有目光接觸。
面前擺著兩具屍體,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克制住生理反應,有人直接吐了。
他附近的一個匪徒罵了一聲,吼道:「半分錢沒掙老子還要給你們擦地不成。」
那個匪徒用槍抵著他的腦門:「你自己產的,舔乾淨。」
那場面,就連段微瀾也覺得生理不適,更別說其他人。
他聽到其他人反胃聲音,但在槍管之下,生生吞了回去。
一群還活著的人已經不成樣子。
不過才和匪徒一個照面,這些人已經被從精神上凌虐到對匪徒的絕對服從。
那個大哥看著他們的樣子暢快大笑:「還以為多有骨氣,一群待宰的豬玀。」
沒人敢反駁。
所有匪徒都哈哈哈大笑,似乎讓這群原本高高在上的富人低頭很快樂。
段微瀾藏在人堆里讓自己的狀態看起來和其他人一樣,但他在暗中觀察這個匪窩。儘管不一定有用。
他是在接應人員的眼皮子底下丟的,組織上一定會安排救援,他堅信著。
段微瀾儘可能保持低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自己能夠堅持到組織上的救援。
然而,這一等就是四天。
他想大概已經沒什麼希望了。
不說組織上在異國他鄉能不能找到匪窩,就是這個匪窩的堅固程度和匪徒人數,也實在讓人心涼。
但段微瀾沒有放棄,他積極地觀察和判斷著關於這個匪窩的一切。
同時,他還記著自己的任務,接近目標富商。
他們所有人被安排在一個狹窄的小屋裡。
小屋真的很小。
除開放排泄桶的地方,其他空地區域也就只能夠大家勉強平躺。
這裡的氣溫高,桶里的排泄物和嘔吐物加速發酵,在屋裡翻滾著難聞的惡臭。
這種環境,對於富人們是極大的折磨。
可人要生存,適應環境的能力也很強。
到第二天的時候,段微瀾覺得自己嗅覺好像失靈了一樣,不太能聞出那股惡臭。但他知道,那個桶比頭一天要更臭。
他們每天只有一頓飯,一碗水。
飯是一塊像麵包又像饅頭的麵團,特別難吃,更別說還要在這屋裡吃。
水看著也不太清澈。
想要更好的飯更好的水也可以。
來送飯的匪徒第一天就說了,讓他套著狗項圈牽著在外面的空地上爬一圈就可以。
在被囚禁的一天,富人們勉強地維持著自己的尊嚴。
段微瀾原本的位置在比較遠離排泄桶的地方,他甚至在第一天裡用自己的「優越」位置和靠近排泄桶的人換了半塊麵團。
他換位置不是為了吃,而是他的任務目標在那裡。
目標富商很胖,比別人更不禁餓和渴。
段微瀾把自己多出的半塊麵團給了目標人物,建立了初步的好感。
第二天,已經有人在清水和柔軟麵包的誘惑下放棄了作為人的尊嚴。
環境對人的改變是可怕的。
第三天,在有成功先例的情況下,有更多的人加入了戴項圈的活動。
目標富商沒有去,他太胖了。
這些天,段微瀾一直在攻略著富商。
包括分出他的一部分食物和水。
包括給講述自己背後「家族」的強大。他告訴目標富商,自己的「家族」一定會來營救自己出去。
富商可能信了,也可能只是自己找個希望。他請求段微瀾的「家族」在營救時能把他也救出去。
段微瀾答應了他,作為交換他不要富商所許諾的財富和賺錢機會,他要那份資料。
直到這時,富商無力的腦袋轉了轉,看段微瀾的眼神才從一潭死水中盪出些許微光。
富商答應了。
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這幾天,匪徒只是折磨他們。
並沒有說錢的事。
但不會有人做沒賺頭的生意。
段微瀾認為這些匪徒也許不只是要他們這些富商的一部分資產用來贖身。
他們大概想要得更多。
但富商們不一定願意給,在危險的地方做生意,有隱藏財產太正常了。
所以這些匪徒選擇用諸多方式凌虐他們的身體和精神。要讓這群人成為沒有自我的野獸。
已經第四天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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