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眼睜睜地看著代表洪都的紅點從面板地圖上消失。
整個行動隊如同無頭的蒼蠅,根本無從追起。
秦擎這邊沒線索。
隊長便自顧下命令:「有人偷襲,搶走了洪都。分頭去追。保持通訊。」
一時間,隊員們四散開去。
時降也帶著秦擎和孟園找了掩體躲避。
半個小時後,頻道里傳來隊長通知收隊的聲音。
隊友們無功而返,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隊長卻是因為臉上的傷口,作戰服上半邊衣領和肩膀都是半乾的暗紅色。
集合地,氣氛一片低迷。
「對不起……」孟園率先打破沉默,「我努力感應了,我的直覺也沒能給我任何反饋……要不,你先包紮傷口吧,看起來很嚇人。」
後半句,是對隊長說的。
隊長從包里取出便攜醫藥包。找了塊車反光鏡,手法十分不講究,酒精碘伏先後往臉上一潑,然後用急救紗布從傷口兩邊往中間一拉,貼上,拍兩下,就算齊活。
席地而坐,就地開會。
隊長道:「來人是狠人,力道和動作都很精準,有被特別訓練過的痕跡,招數上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押解洪都下來的時候,我只感覺耳邊一道勁風襲來,下意識躲了。稍微晚半秒,怕是得被抹脖子。不過兩三個動作我就被攘倒在地,讓他把洪都帶走。這一次,是個勁敵。」
「專案組的卷宗里,有相關的人員資料符合這個人?」
秦擎問道。
隊長搖頭:「我已經上報,信息太少無法準確匹配。」
這是秦擎參與任務以來,最棘手的一次。
面板不但沒有感知到對方的到來,甚至連帶著,洪都的信息讀取也戛然而止。
她目前仍然能夠看到洪都以前的日誌信息,但從他被帶走起,日誌就截斷了。
這又跟之前的日誌空白不一樣。
打個比方,日誌空白就是一張寫滿字的紙上有幾處較大空隙的隔行空白,而這次更傾向於,這張載滿信息的紙,被人從最下方撕走,秦擎手裡只能捉著一開始擁有的上半部分紙張。
隊長扶了下耳機,片刻後道:「上面通知我們這個任務到此為止,收隊回北府。」
功敗垂成,鎩羽而歸。
這感覺可真不好受。
隊長臉上那傷口最後被縫了7針,恰好在蘋果肌上。醫生說這塊肌肉活動頻繁,不利於恢復,肯定會留疤。
隊長本人不甚在意。
倒是孟園知道後啪嗒啪嗒掉了幾顆淚珠子。
巴巴守在醫務室外給他道歉:「對不起,都怪我,真把自己當成隊裡的吉祥物什麼也沒做,我該更認真一點的。」
「和你沒關係,任務瞬間是常事,我是隊伍的指揮官,真要有人來認領這責任也是該是我。」
孟園胡亂擦了把眼淚,打著哭嗝搖頭:「不是的,是我太想當然了,我要是認真些,說不定你就不用受傷了。你相信我,我也會努力成長為一個戰士的。」
隊長笑了一下,抬手給小矮子的肉臉上被眼淚粘著的髮絲順了下。
「行,我相信你,小戰士。」
-
落地北府,沒回總局,直接被一車拉到了醫院做體檢。
秦擎表示自己很健康,不用檢查。
沒扛住,據說這次體檢是命令。
體檢結果出來之前,也沒讓他們去報導。
第二天,秦擎和隊長被此殺組長召集到了那間特殊裝修過的會議室開會。
「別這麼喪氣……」這話主要是對秦擎說的,此殺視線從隊長臉上的紗布滑過,「儘管這次洪都沒能歸案,但回收三件特殊物品,歸案嫌疑犯5人,且幾乎零傷亡,已經是一個好結果。」
秦擎倒不是喪氣,就是腦中盤桓的疑惑更多了。
只是事關面板,她也不好細說。
此殺這次的態度算得上正常,她隨後解釋了體檢的事。
「你們回收的三件特殊物品,經過研究,在試用過程中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副作用。使用時間和頻次越高損傷越大。有研究員現在還在神經內科的病房躺著,目前還不知道這種傷害是不是不可逆的。」
又給了他們一疊體檢報告。
行動隊裡,體驗玩耍過那幾個玩具的人中,秦擎和孟園是最正常的。其他人,儘管沒有人有顯性症狀,但多少都有些潛在損傷。
那幾個玩「千人千面」戒指時,把自己改裝得奇形怪狀的人尤其是。
秦擎猜測,這可能和精神力值高低相關。
按理說,她是使用得最多的。
此時她才是真的有些失落。
對於任務,她還是太兒戲了。
一如既往的順利,麻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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