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司徒止拉住往前走的無敵：「兒子，你怎麼了，突然這麼機械化，跟個機器人似的。」

「你跟你啊梨姐姐聊馬克思主義？」

無敵一本正經點頭：「是啊，爸爸。」

花了幾十個億，買了一個效忠曾梨的機器人，這買賣…跟直接送錢給她有什麼區別？

「心好痛，無敵，你扶著爸爸一點。」

無敵趁機開口：「爸爸，給我長高好不好？無敵太矮了，扶不住你。」

長高？那不還得花錢？

司徒止連著搖頭：「不好，太貴了，爸爸沒錢。」

無敵走在前頭，不帶回頭。

「你怎麼跟曾梨一樣現實？還有點像招財，你們不愧是兄弟。」

無敵還是想爭取下身高問題，停下來等司徒止，洗腦道：「爸爸，招財惦記你的錢，你的臉，你的命，無敵不一樣，無敵是你兒子，你死了，這些本來就是無敵的，怎麼能一樣呢？」

「與其死後便宜無敵，便宜招財，現在活著，想怎麼花怎麼花，不好嗎？」

別說，真的很有道理。

可是…

「萬一曾梨被我打動，我們有了真的孩子呢？我還這麼年輕，怎麼知道未來的事？還是要留點家底給未來的子嗣，等我五十歲不結婚，沒孩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買，現在充電就好了。」

無敵又往前走。

不切實際的幻想是最難打破的，因為他自己也知道是幻想。

「爸爸不是困了嗎？走快點，無敵抱著你睡。」

曾梨次日把辦公室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收走。

許知雲抱著小箱子，工作了挺久，但是領導東西真不多。

高中鋒自己的東西都比領導多。

易仙的更多。

「我今天撤，後續工作交接給朱省長，易仙把手頭能處理的處理了，來不及就先交給鹿予他們幾個。」

「鹿予，後續有問題給易仙打電話，我給你安排，這段時間先跟著朱省長，因為我們一走，就你比較熟悉我的工作，先協助朱省長完成。」

易仙昨晚整理過了：「領導，我要晚幾天，手裡頭事情太多，來不及跟您一塊走。」

「行。」

不知道誰走漏了消息，說曾梨今天交接工作，明天回首都。

門口聚集了大量的人。

歡送曾梨。

門口保安不夠用。

高中鋒上來，建議曾梨直升飛機離開。

「不了，好好告別。」

門口的人比曾梨想像的多。

見曾梨出來，大家開始各說各的，太吵，不知道誰帶頭，慢慢的，都在喊曾書記，曾書記，曾書記。

媒體擠不進來，只能在外面拍。

曾梨深深鞠躬。

還沒說話，人群安靜下來。

不少人在抹眼淚。

「曾書記，能不能不走，我們捨不得您。」

當官當成曾梨這樣，政途無憾。

這一幕給了很多人很大的感觸，自己真的為民辦實事，自己離開的時候會不會有這麼一天呢？

曾梨也眼眶泛紅：「我待在G省，只能改變G省的問題，現在我要去站在更高的地方，去改變國家千千萬萬個存在卻沒有高官覺得有問題的問題。」

「我希望G省更好，但是我也希望國家整體能更好，你們懂我的對不對？」

人民群眾哭出聲，大多都是曾梨爸媽那個年紀的人。

一個阿姨帶頭開口：「以前我出門東張西望，生怕被搶，曾書記，是您改變了這座城市。」

話落，身邊的人也跟著道：「我樓下菜市場不講衛生，又臭又髒，投訴後第二天就整改了，曾書記弄的投訴部，是真正讓底層老百姓發聲並且能解決問題的地方。」

「我的房子，陽台外面被一棵大樹擋住，常年見不到太陽，投訴後，只有曾書記說，人比大樹重要，常年曬不到太陽人會生病，只有曾書記願意處理我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願意把我們當人看。」

「我們樓下一直反反覆覆修路，吵就算了，灰塵滿天飛，曾書記來了以後，修好的路再也沒被挖開過。」

「我孩子在學校被人欺負，找教育部門投訴沒有用，曾書記說，勇敢的打回去，然後所有被霸凌的孩子，都去欺負教育局局長的孩子，出了事曾書記給大家擔著，教育局才開始重視學校霸凌問題，謝謝曾書記，您真的是個好官。」

大家各自表達，卻讓辦公大樓的其他人慚愧，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向說話的人。

「我保證，哪怕我離開，G省也不會回到以前，大家給現在的政府一個機會，他們也在改變，就算我離開，我也依舊會監督他們的工作。」

「人民群眾納了稅，國家才有錢給我們發工資，為人民服務是基礎，是我們本就應該幹的事。」

曾梨回頭，問辦公大樓這些跑出來看熱鬧的人：「你們說，是不是？」

「是。」

「大聲一點，人民群眾聽不到。」

集體洪亮的又道了一聲：「是，為人民服務。」

「大家聽到了沒有？一個城市變好，那就只會越來越好，不會越變越差，我不允許，國家也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