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立刻聯繫紀詡,可同樣無人接聽。
這邊恆星項目的負責人顧總已經怒不可遏,在電話里咆哮:「你們到底搞什麼名堂?這合同還簽不簽了?」
助理滿頭大汗,只能不停地賠禮道歉,承諾會儘快找到紀詡。
「紀總啊紀總,你到底去哪了……」
與此同時,紀詡正獨自驅車前往一個偏僻的廢棄工廠。他的手機屏幕上,是那條威脅簡訊:想讓陸文舟活命,一個人來,別報警,否則你永遠見不到他。
紀詡握著車把的手因為憤怒和擔憂而微微顫抖,眼下正是和恆星簽約的關鍵時刻,那人選擇在這個時間將陸文舟帶走,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紀詡強壓著內心的恐懼和憤怒,將車開到廢棄工廠附近,熄火後小心翼翼地朝里走去。
工廠內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昏暗的光線讓他很難看清周圍的情況。
他輕聲呼喊著陸文舟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廠房裡迴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突然,一陣尖銳的笑聲從角落裡傳來,「紀詡,你還真有膽子,一個人就來了。」
「李陽?你不是死了嗎?」
來人正是本該摔下懸崖已死的李陽。李陽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扭曲的笑,「死?沒那麼容易,紀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紀詡連正眼都懶得看李陽一眼,「陸文舟人呢。」
李陽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挺在乎你那個姘頭的。」
紀詡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意,一步一步向李陽逼近,每一步都帶著決然的氣勢,「你最好別碰他,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李陽不為所動,他往旁邊挪了一步,露出被綁在柱子上的陸文舟。
陸文舟的額頭滿是汗珠,嘴巴被破布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神中滿是對紀詡的擔憂與焦急。
紀詡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刺激到李陽。
李陽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一步步朝紀詡逼近,「今天,我要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僅要你放棄恆星項目,還要你身敗名裂!」
紀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李陽,你冷靜點,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只要你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李陽聽到這話,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廠房裡迴蕩,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放了他?想得美!你風光無限,事業有成,憑什麼?就因為你命好?我以為那場比賽你必死無疑,我都做好了同你陪葬的準備。同樣是摔下懸崖,我賠了一條腿,你卻只是受了點傷,還能繼續過你的好日子,我不服!」李陽情緒激動,眼中滿是怨毒。
「是你說,那場比賽結束,無論輸贏,我們的恩怨都兩清。」紀詡雙眼緊緊盯著李陽,試圖在他癲狂的情緒中找到一絲理智。
可李陽早已喪失了理智,如今的他孑然一身,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他不怕紀詡。
李陽無辜地看向紀詡,勾了勾唇,「我這種人一向沒什麼道德的。」
他伸手將陸文舟口中塞的東西去取下,捏住陸文舟的下巴「陸總,要不你勸勸紀詡?早點向我下跪道歉,也好少受些折磨。」
陸文舟用力咬了一下李陽的手,李陽吃痛,猛地鬆開手,咒罵道:「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陸文舟大口喘著氣,聲音沙啞卻堅定:「紀詡,別管我,他就是個瘋子,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紀詡的眼神愈發冰冷,仿佛結了一層寒霜,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場,他死死地盯著李陽,一字一頓地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什麼你紀大少會不知道?我要你和我一樣失去一切,我要你去死!」
李陽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揮舞著匕首在空中亂劃,匕首的寒光在昏暗的廠房裡閃爍,映照著他那張扭曲猙獰的臉。
「我的命在這兒,有本事你來拿。」紀詡毫不退縮,迎著李陽瘋狂的目光,向前踏出一步,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匕首的威脅範圍內。
「你瘋了!」陸文舟想要阻止紀詡,但被繩子束縛著動彈不得。
李陽被紀詡這挑釁的舉動徹底點燃了怒火,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不顧一切地揮舞著匕首朝紀詡撲去。
紀詡眼神一凜,緊緊握住拳頭,在李陽撲到的瞬間側身一閃,同時抬起手臂格擋住李陽刺來的匕首。
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紀詡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紀詡!」陸文舟心急如焚,拼命掙扎著,手腕被粗糙的繩索磨出血。鮮血順著手臂緩緩流下,但他渾然不覺。
紀詡顧不上手臂的疼痛,趁著李陽攻擊落空、身體失衡的間隙,抬腿一腳踢向李陽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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