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詡在床邊坐下,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我想怎樣?陸文舟,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這麼久的相處,你對我竟然沒有一點真心。」
陸文舟冷笑一聲,那笑聲像冰碴子,刺進紀詡的心裡:「真心?商場如戰場,你現在應該清楚,利益才是永恆的。在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純粹的感情?」
他的眼神冷漠,沒有一絲溫度,仿佛紀詡是一個陌生人。
紀詡的手猛地攥緊床單,指節泛白:「我不信!如果只是為了利益,為什麼之前要對我那麼好?」
陸文舟的目光黯淡下來,別過頭去:「逢場作戲罷了,你太容易當真。」
紀詡的呼吸陡然粗重,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一把揪住陸文舟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從床上拽起,近乎瘋狂地嘶吼:「逢場作戲?陸文舟,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陸文舟被扯得領口大開,卻依舊冷著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怎麼,現在才認清現實?你不過是我計劃里的一環,之前的那些,不過是哄小孩的把戲,你還真以為自己得到了什麼獨一無二的愛?」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向紀詡的心臟。
紀詡的手越攥越緊,陸文舟的脖頸處被勒出一道道紅印,可他卻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與憤怒之中。
「好,陸文舟,既然你這麼絕情,那就別怪我更狠。」
「從今天起,你別想離開這個房間半步,我要你日日夜夜都陪著我,哪怕你恨我,厭惡我,也休想擺脫我!」
說著,他鬆開手,陸文舟重重地摔回床上。
陸文舟躺在那裡,冷冷地看著紀詡,眼中滿是不屑:「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為了一段不存在的感情,把自己變成一個瘋子,值得嗎?」
紀詡嗤笑一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瘋子?我本來就是瘋子啊,陸總怎麼才發現。」
陸文舟深吸一口氣,他現在不能和紀詡硬碰硬,這樣只會激怒紀詡,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於是,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且誠懇:「紀詡,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我也理解你的感受。但你把我囚禁在這裡,對我們都沒有好處。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把事情說清楚,好嗎?」
他的眼神中甚至帶上了幾分溫柔,試圖喚醒紀詡曾經的愛意。
紀詡卻只是冷笑,他的眼神中滿是防備:「談?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你說的每一個字,我現在都不會相信。」
「那能不能先把我鬆開?」陸文舟試探地問道,「有點疼……」
陸文舟很少對紀詡直白得說自己疼,紀詡有些動容,眉頭一皺。
自己明明沒有綁多緊,怎麼陸文舟還會疼。
紀詡的目光在陸文舟被繩索勒出紅痕的手腕處短暫停留,眉頭皺得更緊,內心一陣揪痛,可他還是強裝鎮定,冷硬地開口:「別以為裝可憐就能讓我心軟,你之前的那些手段,我已經領教夠了。」
儘管嘴上這麼說,他的手卻不自覺地伸了出去,幫陸文舟解開了繩子。
陸文舟揉著被鬆開的手腕,活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表面上不動聲色,低垂的眼眸里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
「那個……我有些餓了。」
「陸文舟,麻煩你弄清楚現在的情況,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哄著你順著你了!」紀詡故作兇狠道。
「可是現在我受傷了,你總不能讓一個傷患自己做飯吧,再說如果不是你把我綁在這兒,我早就吃上晚飯了。」陸文舟說的理直氣壯,一點沒有被囚禁的自覺。
紀詡被陸文舟這理直氣壯的話噎得一時語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狠狠地瞪著陸文舟,「你還真是會找藉口!行,你等著,我去給你弄吃的,最好乖乖待著,別耍什麼花樣!」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出房間,每一步都踏得極重,仿佛在發泄心中的怒火。
紀詡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著裡面的食材,腦海里卻全是陸文舟那副淡然又理所當然的模樣,手上的動作愈發粗暴。
他一邊切著菜,一邊在心裡暗暗咒罵:「這個陸文舟,都到這時候了,還想著拿捏我,我怎麼就這麼沒出息,還為他忙前忙後。」
可即便心裡這麼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不一會兒,簡單的飯菜就做好了。
紀詡端著餐盤迴到房間卻沒見陸文舟人,餐盤「哐當」一聲摔在地上,飯菜四濺。
他的瞳孔瞬間驟縮,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在他心中翻湧。
「陸文舟!」他咆哮著,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震得空氣都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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