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語側過臉,看見放在自己枕頭邊上的福袋,不由得笑了起來:「謝謝你。」
離開病房,李忠省又走到門口的警察身邊囑咐了什麼,這才走到何辜身邊來:「你倒是心善,這平安符還不錯,什麼時候求的」
何辜動作一頓,眼睛眨了眨:「之前,上節目之前,劉姐怕我被罵,非要拉我去求的。」
李忠省樂呵呵地看著她,沒繼續往下說,仿佛只是簡單的長輩問候。
「李局,另一個受害女子的父母找來了,核實了身份,確實是她的父母。」
忽然,有一個警察快步走到了李忠省的身邊,向他報告道。
李忠省看了看何辜,詢問道:「我們去看看?」
來到手術室門口,何辜一眼就看見了一對衣著樸素的夫婦,他們的髮絲凌亂,臉上溝壑縱橫,手心中遍是繭子,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農民模樣。
看見有穿著警服的人走過來,那對父母拘謹地站起來,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衝著李忠省不停地彎腰問好。
李忠省上前幾步將他們扶起來。
那婦人忽然瞥見了站在後面的何辜,頓時老淚縱橫,如果不是醫院不讓大聲喧譁,她怕是已經哭叫了起來:「恩人吶恩人!多謝恩人你救了我們家悅悅!」
她走的那幾步幾乎有點踉蹌,差點就跪倒在何辜的面前,還是何辜眼疾手快才將她扶了起來。
「阿姨您別激動,見義勇為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嘛,您不必行這麼大的禮。」
她將婦人扶到一旁坐下,聽著她的絮叨,這才知道吳小悅的情況。
吳小悅是從山裡走出來的,平日裡一直都在努力工作,與家裡聯繫不多,不想讓家人擔心,每個月只是打一些錢回去,才會和家人聯繫一次。
這一次也是村裡有人上網時看見了直播,這才發現吳小悅出事了。
夫婦倆這才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臨近的火車全都沒了,還是村長借了些錢,給他們買了飛機票趕來的。
兩人樸素了一輩子,第一次坐飛機,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不是我不想聯繫悅悅,只是……」
那婦人埋怨地看了男子一眼,又住了嘴。
「我們悅悅命不好,還遇見了這種事情,我的心啊,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
中年男子身形並不高大,看得出來平日裡是個極內斂的人,此刻也忍不住流了淚:「都是我的錯,要是當時我沒和悅悅吵架就好了,她也不會沖氣來這麼遠的地方打工!都是我的錯!」
他甚至想要在手術室門口跪下:「悅悅吶,爸爸錯了,爸爸真的錯了,你別生氣,爸爸以後再也不逼你了,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就好了……」
一旁的警察立刻上前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婦人此刻也像是終於緩了過來,上前狠狠地推了男人一下:「你說說你!死犟!非要到現在這個地步才肯認錯!」
她又捂著自己的胸口,淚意洶湧:「還是我的錯,悅悅都失蹤了快一個月,我竟然都不知道。如果我經常和悅悅聯繫就好了。我真的不配做個媽媽!」
婦人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癱坐在一旁。
見狀,李忠省嘆了一口氣,彎了彎腰安慰他們:「二位注意身體,據我所知,已經有好心人自願負責了悅悅在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剛站起來,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李忠省使了一個眼神,一旁的警察立刻上前接手,仔細地詢問著吳小悅的相關情況。
他走到一邊,接起電話:「李局,已經打撈起來一具屍體……」
何辜耳朵靈敏,將電話那邊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仍然對積分結果心有疑慮,如果只有一具屍體,怕是不會多50積分。
李忠省掛斷電話,走到何辜面前:「何丫頭,這樣,我讓人送你回去,我得再回趟局裡。」
何辜看了看抱在一起痛哭的夫婦,心底沉了沉,拉著李忠省走到了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李叔,我看那個鐵籠做工並不生疏,那人作案也一點都不膽怯,會不會不止一個死者?」
李忠省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溫和:「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我們會注意的。」
何辜想起自己的真言丹,又狀似無意地提醒道:「或許李叔你們可以再問問看兇手,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沒那麼簡單。」
李忠省拍了拍她的肩,認真地說:「一個兇犯的變化歷程必定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們會力所能力地給每一個受害者申冤。」
目送著李忠省離開,何辜轉過頭,走到了那夫婦身邊,蹲下身來:「阿姨你放寬心,悅悅一定會平安的。」
或許這家人之間有什麼矛盾,但並不是他們的錯,錯誤在兇手身上,不該讓受害者背負自責!
她站在門口,看見自己包里的平安符化作一道流光,順著門縫溜進了手術室,這才安心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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