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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被煉化成為了最強的傀儡,為什麼還會死?

林郁山的失態都被其餘人看在眼裡。

林家長老像個鵪鶉一樣往角落裡縮了縮,知曉其中隱秘的他完全不敢在林郁山面前露頭。

無論怎麼說,林季錫的去世都與林郁山脫不開關係。

無論是二十年前的暴斃還是如今木子易出任務離世,其根本原因還是在林郁山身上。如果不是他將林季錫獻祭出去,以林季錫的天資,怕是也能帶著林家走到現在的地步。

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林家長老可不敢在林郁山面前露出一點惋惜或者遺憾的神色,生怕觸了霉頭。

蓋厲鋒等人並不知道木子易與林家的關係,他們只覺得林郁山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 整個人都變得陰鬱至極。

於凌安甚至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默默地藏在何辜的身後。

良久,林郁山開了口,他的聲音喑啞至極:「你說木子易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何辜面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好奇他的失態:「說起來這木子易也是有些奇怪的,他的身體裡好像還有一個不明物在搶奪他的身體控制權,在出任務的時候失控了。」

林郁山努力壓制著自己失控的情緒,他下意識想要撥弄那一串佛珠,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已經將那佛珠捏碎。

為什麼會失控?

那人明明告訴他林季錫已經成為了傀儡,他沒有神智, 他只會聽令行事, 不會有自己的思想。

若是林季錫有自己的思想。

那被壓制了二十年的他會怎麼看待他這個父親?

每每被派遣來找他的時候,林季錫的意識是不是也在看著他。

他一定在埋怨他那麼狠心。

他一定很絕望。

就連父親都背叛了他。

林郁山的手掌劇烈顫抖起來,他想要控制住手臂, 可所有的努力都無濟於事。

林郁山努力維持住嚴肅的表情,他將顫抖的手臂藏在了身後,試圖掩蓋住自己的失態。

從何辜的話里能猜出,她應該不知道木子易就是林季錫。

不過也很正常,她出生之後就沒見過父母,就算認回喬家之後,喬家那些人也不可能告訴她林季錫長什麼樣子。

在所有人的眼中,林季錫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

林郁山又恢復了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閉了閉眼,開口道:「對於玄影成員的離世,我們非常悲痛,但我們林家與玄影的互助關係是在主上閉關之前就定下的,玄影如今來找我們難不成是想反悔?」

何辜不急不忙地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紙:「林家主說的莫非是這個契約。」

林郁山頷首:「不錯,正是這份。」

「那就好說了。」

何辜將契約抖開,一字一句地讀著契約上的條款。

「契約第4條,玄影每個月需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在林家開啟授課並提供一定數量的丹藥及符篆輔助。」

何辜抬眼看了林郁山一眼:「林家主,這一條沒錯吧。」

林郁山微微警惕起來:「確實是這樣說的,玄影每個月也都做到了。」

何辜滿意地繼續向下讀:「在授課完成之後,林家需對玄影進行反饋匯報。」

何辜頓了頓:「這一項,不知道林家完成了嗎?」

林郁山不太明白何辜的用意。

匯報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授課結束之後交流一下就算結束嗎?

何辜挑了挑眉:「看來是沒有了。」

林郁山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急著叫停:「當然有了,我們每個月都會進行反饋匯報的。」

何辜笑了笑,又拍了拍自己剛剛拿出來的帳本:「林家主說了會匯報,但我們玄影並沒有收到任何紙質報告,這是否算林家毀約?」

林郁山一時語塞。

他們當然沒有按時匯報,那本來也只是契約里隨便提了一嘴的事情,也並沒有要求形成紙質報告,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麻煩地去事無巨細地匯報?

誰知道玄影二十年來都沒有計較,偏偏這時突然來翻舊帳了。

何辜嘆了一口氣:「不是我為難林家主,這是契約裏白紙黑字寫著的東西,我們這裡並沒有任何林家上報的記錄,我們玄影對林家的發展狀況是一點都不了解,這完完全全就違背了契約之中的內容,只是我們蕭長老為人和善,所以未曾追究。」

她翻了翻帳本,將記錄的數字念了出來:「這二十年來我們玄影每月向林家提供五百瓶丹藥,總計12萬瓶,每月向林家提供一千張符篆,總計24萬張。只要林家能拿出做了報告的證據,就不用歸還以上的丹藥符篆。」

她補充道:「那些各個種類的丹藥符篆就不用管了,我們玄影大度,只需要將數量填上就可以了,不用你們將每個丹藥品類都還得一模一樣。」

在場的林家人差點被口水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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