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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王連手都沒伸。

楚痕就這樣保持著恭敬的彎腰姿勢,又站了兩刻鐘,直到身體控制不住地搖晃。

猝不及防的,錦王突然拿了信封摔在楚痕臉上。

「啪!」聲音清脆,婢女們嚇得跪了一地。

楚痕頓時跪倒。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錦王忽然睜開雙眼,眼神溫和平靜,「手伸得夠遠的!」

「請錦王殿下明示,」楚痕自忖最近沒做什麼任何違逆的事情,「若奴有任何差池,甘願領罰。」

錦王可不吃這一套:「前些日子你收了大般若寺大護法的良田地契,昨日又收了母妃婢女的好處,今兒個又來本王這裡……好一位八面玲瓏的幕僚。」

楚痕下意識解釋:「大護法向奴打聽錦王殿下服藥的效果,閒妃娘娘派婢女來問殿下的飲食起居,還有試圖攀附的……奴只是回答,並沒有討巧迎合之舉。」

錦王綻出一個奇特的笑容,眉眼明明笑著,卻透著陰森:「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這幾日還用得著你,不然就拉出去打一頓板子。」

楚痕迅速判斷錦王的敲打之意,不假思索地回答:「能為錦王殿下效犬馬之勞,是奴的榮幸。」

錦王問:「當初教九皇子騎射的有沒有找到?」

「回錦王殿下,國都城內遍尋不著,據說已經隨崔家軍駐守邊關。」

「教九皇子開蒙讀書的鄉紳呢?」

「回錦王殿下,九皇子自幼居住的別院早已轉手,別院附近的村莊也搬得乾淨,三年前遷入一莊的遭災難民。」

「替九皇子治病的原尚藥局奉御周延,太醫署張醫師,還有當初替皇后接生的穩婆們呢?」

「回殿下,周延和張醫師現在長住太子府,東宮六率隨時保護,他們在國都城中沒有家人;替皇后接生的穩婆們,以及哺育九皇子的乳媼們,都下落不明。」

錦王閉上眼睛又睜開:「魏璋呢?過年前他明明回到國都城了,別對本王說也找不到。」

楚痕硬著頭皮稟報:「回殿下,魏璋不在魏家多日,魏家人也說不清他到底在哪裡,年後的魏家家宴,魏璋一次都沒出現。」

錦王皺起眉頭:「一個兩個不見人影,那是巧合;這麼多人都找不著,你就不覺得奇怪?」

楚痕當然知道,這肯定是太子防人在先,早早把這些人保護起來,但這樣就顯得錦王不如太子機智周全,這話一出口,按錦王的性子,一頓板子是跑不了的。

每每到這種時候,楚痕就羨慕這些不見蹤影的人。

錦王躺在羅漢榻上,忽然斜躺,雙腿伸到床外,隨侍在旁的婢女們立刻滑跪到床邊,讓雙腿剛好落在她們的腰背。

楚痕總驚訝於錦王調教婢女的手段,這樣的眼力見兒,這樣的觀察力實屬不易。

錦王的腿腳都舒服了,盯著楚痕:「如果以後本王母妃再問飲食起居,有沒有勤學苦讀,你就代本王問她,太子殿下他什麼時候死?」

「奴不敢!」楚痕恨不得立刻逃跑,但阿耶阿娘和阿妹都在錦王府中做事,他又能跑到哪裡去?

這是錦王殿下的規距,想攀附想謀事,先把家人送進府里做事;家人生活豐儉,全看辦事能力。事實上,替錦王殿下辦事容易,離開錦王府卻非常難,毫髮無傷帶家人離開就更難。

辦事得力,家人吃得好穿得好;如果辦事不利,錦王殿下不罰本人只罰家人。

就像方才那些被罰的婢女和僕從,都是因為家人辦事不利。

錦王殿下賞罰分明,恩威並施,除了行事古怪以外、喜怒無常、多疑又喜歡打人板子、還喜歡把家僕婢女隨便送人,除此以外,沒有不足。

事實上,楚痕寧可自己挨板子,但這不是自己能選的。

錦王的視線落在楚痕身後的博古架上,漫不經心地問:「你阿妹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你但凡做成這些事裡的一件,本王也會給她找個好人家,可惜啊……」

楚痕嚇得肝膽俱裂,連連磕頭:「錦王殿下,求您三思啊,奴只有這一個妹妹,她還小,還沒到婚配的年紀……」

錦王一揮手:「退下。」

楚痕把頭都磕青了,都沒等到錦王一句「再議」,反而被大管家逐出書房,一起逐出來的還有一名美麗婢女,說是賞給楚痕的。

楚痕知道自家的阿妹保不住,懊惱頹喪地抱住頭捂住雙眼,只覺得天上的鳥鳴很吵,天太藍,雲太白得刺眼。

書房裡的錦王殿下,改問大管家:「你說,他什麼時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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