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嬌在護士站開完醫囑,又推著小女嬰去做檢查,直到電腦上顯示出所有的檢查結果,才稍稍放心,除了肺炎,其他臟器都沒有損傷。
丁嬌替小女嬰處理好艾灸的小燙傷,又拉了張椅子守在床邊,順便囑咐:「蓮生,讓汪蓮好好休息。」
護士長周潔替小女嬰換了一小瓶水,又量了一次生命體徵,眼下的情況是,雖然沒有明顯好轉,但至少沒有變壞。
小女嬰能穩住就是好事,只要她能順利見到明日的陽光,大家就能稍微放一點點心。
偏偏正在這時,走廊上傳來推車輪的響動,周潔和丁嬌同時扭頭,來病人為什麼沒通知搶救大廳?
自動門打開,魏璋熟門熟路地推著病人進來:「護士長,丁醫生……」崑崙奴南風在後面推,北風抱著餅兒看著丁嬌直樂。
魏璋非常坦然迎上床簾縫隙里、潤和帝銳利的視線:「啟稟陛下,仵作柴焦已送上山。」
潤和帝擺了擺手,又拉攏了床簾,似乎剛才探頭的不是自己。
魏璋向值班的外科醫生介紹:「病人柴焦,在山下被人群毆過,請醫仙看看。」
急診外科醫生和護士立刻上前,將柴焦推到搶12床的位置,把他搬到病床上,剛要做基礎檢查,閉著眼睛的柴焦突然大吼:「不要碰我!你這個田舍漢!」
吼歸吼,大聲歸大聲,柴焦連眼睛都沒睜,但就是能精準地誰碰打誰。
柴焦這一通亂打,醫護們都靠不過去。
魏璋立刻卡到柴焦的病床前:「你再動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柴焦忽然眼開雙眼,眼神從驚恐到驚訝:「魏七郎君?你回國都城了?這是哪兒?」
魏璋被柴焦的口氣薰得差點退好幾步,沒好氣地回答:「我早回來了,你……快成爛泥了,怎麼能臭成這樣?」
柴焦更加沒好氣:「我不扮成這樣,怎麼保住狗命?」
急診外科醫生問魏璋:「聊完了嗎?他的臉色很不好。」
魏璋趕緊退後:「醫仙請!」
外科醫生先查了柴焦的四肢,瘀青多,但沒有明顯的骨折跡象;呼吸雖然很急促,但也不能排除魏璋和醫館的原因,畢竟這裡如此獨特。
護士已經爭分奪秒地給柴焦打了留置針,並配了一瓶糖水先空掛著。
柴焦望著留置針,有一瞬間的走神,但看到其他床位也是這樣,索性就不去管,反正自己這個樣子,沒人能圖什麼。
外科醫生看向魏璋:「魏七郎君,我要帶他去拍片,順便做個B超,一起?」
魏璋搖頭:「醫仙,讓北風跟您一起去。」
外科醫生和北風一起推著柴焦離開搶救大廳,做各種檢查去了。
魏璋看向護士長周潔:「為何這裡這麼空?我還以為自己是最後一個上山的。」
周潔不太明白:「空?什麼意思?」
魏璋解釋:「我給陛下送信,就是下山找病人,按照我通知的時間,他們應該比我先上山,怎麼回事?」
周潔一攤手,沒來就是沒來。
但也幸虧沒來,今天白天都用來重新布置發熱門診專用的治療倉,培訓醫護人員了。
魏璋百思不得其解,不論是誰先走誰後走,自己離開國都城以後,一路都沒看到其他人,病人呢?難道他們答應以後又反悔了?
魏璋看向潤和帝的床簾,能讓人知道的消息早就發出去了,不應該呀!
正在這時,潤和帝的聲音從床簾里傳出:「隨他們去吧。」
身體是自己的,沒有好身體何來前程?
魏璋在搶救大廳比待家裡都自由,從護士站拽了電腦椅出來坐好,然後戳穿裝睡的太子:「太子殿下,您也該起身鍛鍊了。」
太子前半生睡得最舒服的地方,就是飛來醫館的搶救大廳,尤其是手中後的第十日開始,每日都能一夜好眠到天亮。
但柴焦實在鬧騰,想繼續睡也不行。
太子聽到魏璋的調侃,無所謂地坐起身,去盥洗室洗漱更衣,清清爽爽地回到搶救大廳。
魏璋這才恭恭敬敬地向潤和帝與太子,行了完整的拜首禮。
潤和帝吩咐魏璋去調查老臣們不上山的原因,太子怕魏璋獨自下山有危險,就讓東宮冼馬一起跟著。
過了半個時辰,魏璋和東宮冼馬來報,潤和帝的九封親筆信基本都是投送在國都城北的安邑坊和宣平坊這幾個臨近的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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