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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璋的心電監護儀又是一陣報警,呼吸急促地盯著太子,憤怒的眼神幾乎要把他撕成碎片,最後還是點頭:「你先去。」

太子和東宮冼馬離開搶救大廳,去門診三樓的心臟內科複查去了。

這下,不止醫護人員,就連魏琮都被魏璋的憤怒震懾住了,平日嬉皮笑臉仿佛是個精美的面具,現在直接扯了面具,顯出陰鬱的底色。

安主任什麼樣的病人都見過,也什麼人都敢問,盯著魏璋:「誰死了?」

魏璋猶豫了一下,臉上的憤怒變成擔憂:「等太子回來再說。」

原本,魏璋醒來是件大喜事,現在卻因為這沒頭沒尾的「死人事件」讓每個人都倍感壓力,半絲喜悅都沒有。

……

太子說是先去複查,走出搶救大廳以後,卻還是進了電梯到達二樓。

留觀一室的大門開著,潤和帝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台上飛起又落下的小鳥,看它的黑白配色。

「見過陛下。」太子行禮,從肢體語言到臉色神情,處處恭敬。

潤和帝正閒得發慌,看到太子出來心情大好,急忙伸手:「快起來,來,陪孤坐一會兒。你的身子可好?複查得怎麼樣?」

太子順從地坐下,直接問了一句話:「陛下,為什麼?」

潤和帝回答得也很乾脆:「快刀斬亂麻。」

太子望著既熟悉又陌生的潤和帝,心裡五味雜陳:「陛下,平康坊與胡姬酒肆,不止吐蕃突厥等國的少女,也有國都城的貧戶女子,還有……」

「玩物罷了,玩物喪志,你看看國子監和太醫署的學生們被禍害成什麼樣子?全都要住進飛來醫館!學習進度要耽誤多少?」潤和帝暗藏怒意。

太子立刻退後三步,叉著手反問:「陛下,醫仙們也說了,花柳病因外邪而起,並不是罪孽報應,更說不上禍害!如果他們不去平康坊和胡姬酒肆,根本就不會染上花柳病!」

潤和帝唬了臉:「太子,你這是質詢孤?」

太子深吸一口氣:「陛下,這些貌美的少女們不止國都城有,整個大郢的州府郡縣都有,您讓京兆府把他們殺乾淨了事。上行下效,隨著禁花令的傳達,國都城以外的也都要殺乾淨嗎?」

「那是多少條人命?她們因家貧而賣,吃多少苦挨多少打才能練得能歌善舞、吟詩作對?」

「官府對那些地方收重稅,她們從進去的那一日就被層層盤剝,現在還要埋屍荒野、桃樹作鎮,連塊碑都沒有,她們不是大郢子民嗎?」

「陛下,您最愛聽的不就是愛民如子嗎?」

潤和帝自登基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兒子搶白成這樣,立刻覺得氣不順:「飛來醫館的醫仙們也說,花柳病治起來難,女子得了治起來更難,那些多殘花敗柳都送進飛來醫館?大郢的顏面何在?」

太子皺著眉頭反問:「敢問陛下,花柳病會傳遍家人,太醫署和國子監的學生們若是傳給了自家的阿娘和姐妹,您也要一殺了之嗎?」

潤和帝的老臉徹底繃不住了:「放肆!你竟敢如此逼問孤?!」

太子態度恭敬、但臉上沒半點懼意:「陛下,請您收回成命,禁止各州府郡縣殺害染上花柳病的女子,事不宜遲!」所以,他匆匆上山,連複查都顧不上。

「噹啷……」一聲脆響,潤和帝砸了一個水杯泄憤。

確實聽到響了,但水杯是軟塑料,根本砸不壞,潤和帝心中翻騰的怒意更甚。

太子將水杯撿起來:「陛下,太子太傅、尚藥局奉御他們常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兒臣以前不太明白,現在倒是想通了。」

「哼……」潤和帝繃著臉,「孤讓你自小生活在山腳下,與百姓平民一起在私塾上課,這麼多年了,你處處為他們著想,但凡事有度。」

太子又退後一步:「陛下,沒人不願意好好活著,沒人願意忍飢挨餓,吃五穀雜糧總會生病,生病就要找醫工……這些就是大郢百姓最關心的事。」

「花柳病感染人數眾多,兒臣打算讓尚藥局的醫工們上山學習治療方法,學成以後教給更多的醫工,這才是好方法,也是最好的方法。」

潤和帝眯縫起大大的水泡眼:「太子,你這是在教孤做事?」

太子深深地望著潤和帝,忽然上前一步:「陛下,請您立刻頒布告示,各州府郡縣禁止隨意殺害染上花柳病的少女,她們必須得出極好的治療……治療方案將由尚藥局醫工們制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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