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衛副長沉浸在刺配的回憶里,每個細節都清晰地刻在腦海里,陰暗潮濕冰冷的刑亭,空氣都瀰漫著各種臭味和血腥味,行刑手無情又不耐煩地割刺,每一刺都那麼疼,屈辱、悲憤和絕望混雜在一起。
這慘痛的場景無數次出現在他午夜夢回時,常常大汗淋漓地驚醒,揮之不去。
可現在,治療室里乾淨整潔,光線柔和,還有淡淡的花香味,花醫師溫柔細緻,輕聲詢問還敷了麻藥,據說可以減輕疼痛……每分每秒似乎都在取代以前的回憶。
神衛副長可以聞到皮膚燒灼的氣味,但完全可以忍受,畢竟受傷是常有的事,治傷常常比受傷更疼更難熬。
所以,神衛們都做好了準備,刺字疼,去字更疼,但只要能去除掉,再疼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神衛副長躺在治療床上,第一反應是,花醫師不該給個木塞或者布卷讓他咬著嗎?可是左等右等,只等到了臉上放了一塊濕布。
忽然他就慌了,不拿什麼堵著嘴,到時候疼得受不了哇哇亂叫就太丟神衛的臉了!不行,不可以,一定要找什麼把嘴堵了。
然而,直到第一個字已經完全覆蓋,神衛副長都沒反應過來,就這?不及刺配十分之一的痛感,真的可以把臉上的字都去掉嗎?
花茹雪用雷射燒掉神衛副長臉上的五個字,算上收尾工作,也只用了二十分鐘。
神衛副長直到走出皮膚科治療室,人還是恍忽的,雖然臉上一直有刺麻灼熱的痛感,但這就結束了?除了不要沾水、不要曬太陽、不要亂摸臉……還要塗一些藥,真的就這麼簡單?
花醫師手裡甚至連把刀都沒有? !
所以,當神衛副長遊魂似的回到門診大廳一樓時,就看到弟兄們像一群伸長脖子的大鵝,眼巴巴地盯著自己。
「怎麼樣?疼不疼?!」
「黑字變白了!」
「都不流血的嗎?!」
魏璋在三樓扯著嗓子喊:「二號牌的,趕緊上來!」
「來啦!」二號神衛同樣不敢坐電動扶梯,衝進樓梯間驚呼一聲,一路發出各種細微的聲音,跑到三樓。
魏璋把他摁在診室外的等候區座椅上:「把汗都擦了。」
「是!」
大鄲龍衛、神衛等因為特殊原因,平時並不直呼姓名,往往使用代號,而代號通常又非常貼合本人特質。
二號神衛的代號是「蠻牛」,因為特別高又特別壯,渾身肌肉糾結,耐力和速度特別強,所以有了這個名字,潛伏、偷襲樣樣精通,惟一不太好的就是又倔又急躁。
就在「蠻牛」走進皮膚科治療室的瞬間,一樓神衛大嗓門提醒他:「再疼也不能對醫師動手!」
魏璋當然也聽到了,懶洋洋地靠在三樓玻璃圍欄上,呵呵一笑:「放心,他要是敢動花醫師,我把他的手剁下來!」
蠻牛聽得瑟縮一下,按照要求躺在治療床上,驚訝地發現,自己沒被綁住,花醫師手裡也沒刀……既困惑又緊張。
花醫師給二號病患皮膚消毒、然後敷麻藥。
魏璋守在一旁,隨時準備胖揍蠻牛,也不知道這人有什麼樣的父母和家人,餓這麼久這麼虛弱了,體格子還很強壯。
幸好,如果換成蠻牛神衛的顛峰期,魏璋肯定要把王強叫來,二盯一才放心。
事實上,最緊張的反而是蠻牛,燒灼疼痛不算什麼,反而被花醫師的溫柔細緻給嚇到了,這樣的醫師真能去掉臉上的刺字?
直到,一面鏡子交到蠻牛手裡,他真切地看到臉上由黑變白、微微高於皮膚的刺字,雖然還是很明顯。
因為花醫師解釋過,這是第一次,還需要第二次,第三次,字的顏色會越來越淺……
蠻牛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一陣陣地發酸,以後也能不遮面就可以從容地走在外面,不用再畏懼旁人的指指點點。
花茹雪做完收尾工作,心裡有了點數,又惦記飛來醫館的系統消息,於是拿起對講機搖人: 「門診有九個治療室,五個可以用雷射,再來四位醫生。」
「早些把神衛臉上的字洗完第一遍,說不定第二項任務就完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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