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裝滿空瓶的大垃圾袋被吊回醫院西門後,寧家管事大喝一聲:「出發!」
「是!」很快,馬車牛車一輛接一輛離開臨時營地。
寧家一行人雖然疲憊,但個個精神抖擻,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在飛來醫館的所見所聞,夠吹一輩子牛了,不說別的,這水是真乾淨!
事實上,停在寧家臨時營地附近的梅家、戚家和晏家的馬車牛車隊,所有人都看見了在上面的寧侍郎、飛來醫館的人,還有他們送下來的水以及收回的物品。
在方沙城等了許久的三家家主都在車轎里躺著,並沒看到外面發生了什麼,管事和僕從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國都城,他們三家出行,不說橫著走,至少也是無論到哪兒都有人禮讓,受人尊敬的。
誰能想到,他們家家主到了方沙城,遞了名刺和拜貼,本以為能很快就進入醫館。可萬萬沒想到,一等再等。
飛來醫館派了一名大鄲人下來,似乎與魏國公起了不小的衝突。
更沒想到的是,沒多久,魏國公就帶著魏家車隊離開,囑咐三家靜待回音,就這麼走了,把他們三家人給撂在這裡。
雖然三家出行時,帶了足夠的水和乾糧,可這樣等著總不是辦法。
可現實就是這麼離奇,飛來醫館不僅給禮部寧侍郎的家僕送水,還和寧侍郎關係不錯的樣子。
區區寧侍郎,怎麼在飛來醫館眼裡,比他們三家都更受尊敬?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溫書望著自家車隊離開,就被營地那麼多馬車牛車給驚到了,示意保科長把對講機給他。
保科長反應最快,直接用對講機找金老:「金老,那個……寧侍郎好像有話要說。」然後才把對講機遞過去。
寧溫書有些著急:「金老,下面方沙城還有三位病人,他們怎麼不到飛來醫館治病?」
金老在對講機里把魏國公的所做所為簡單說了一遍,最後也挑明了:「飛來醫館歡迎大鄲病患們來看病,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但要是自視甚高、總想著要壓飛來醫館一頭,那就請好不送。」寧溫書聽完人都麻了,斟酌再三才開口:「金老,據某所知,他們都是纏綿病榻許久的病人,以前是大鄲的肱骨重臣,想來昨日只是魏國公一人言行,他們並不知情。」
「金老,某以官帽擔保,他們與魏國公不同,都是剛直不阿的老臣。」
「金老,藥費診費的米麵糧油都算在某的帳上,能不能請飛來醫館先讓他們上來?」
金老拿著對講機,看向剛好在旁邊的邵院長:「你怎麼說?」
邵院長思索片刻:「既然寧溫書保證,那三名病人也確實嚴重,不如就讓他們上來先看著?」
魏璋想了想:「讓120搶人團先下去看一下,真的嚴重就先送上來治療,但也要事先和他們說好,飛來醫館也只是治病救人,並沒有什麼仙丹妙藥,不包好。」
「讓寧溫書先下去和他們說清楚就行。」趙鴻在急診兩層樓里忙得不可開交,暫時脫不開身。
……
一刻鐘後,寧溫書從移動梯上走到方沙城,徑直奔向梅家車隊的主車,挑起帷裳,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梅家家主,前刑部尚書梅敬竹,兩人寒暄過後,簡單說了魏國公的事。
寧溫書又去見了戚修明和晏敦,向他們講明了被晾在這兒的原因。
三人本來就生病不舒服,聽完魏國公幹的好事,差點被氣得厥過去,這老東西怎麼回事?
寧溫書又向他們說明自己生病和治病的全過程,又說明飛來醫館並不是什麼神仙之所,只是救死扶傷,並不能包治百病。
三人本就通情達理,飛來醫館已經是目前唯一的指望,如果這裡也不行,那就是命。
溝通完畢,寧溫書這才爬上移動梯,借對講機通知金老和邵院長。
很快,「 120搶人團」集結完畢,針對三位病人的大概情況準備藥物、氧氣枕等醫療用品,裝進急救箱,帶著推車,從移動梯下到方沙城。
小葛警官和狄警察全幅武裝,魏璋和王強也跟著,將以防萬一貫徹到底。
一行人從移動梯下來時,立刻吸引了方沙城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論是120的純白工作服、還是他們背著的急救箱、推車上的醫療用品,臉上的口罩、防護面罩和帽子;還是他們身旁穿著警服、戴著頭盔的兩位警官;甚至是魏璋和王強身上的衣服,手裡的盾牌和鋼叉……
他們雖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走路時的挺拔與堅毅的眼神,都不輸給帶路的寧侍郎。
要知道,論儀態恪守這些的,寧侍郎可是典範。
這,這,這……就是飛來醫館裡走出來的……人?與大鄲的差別也太大了。
不論是頭上戴的、還是身上穿的、肩上背的……視野里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價值不菲的樣子,最抓人眼球的是王強和魏璋手裡的透明盾牌,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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