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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國都城的大長公主收到了妙言派人送來的書信,信中詳細說明了飛來醫館醫者們的看法,對鄒懷的治療方案以及令人驚詫的預估花銷。

真的治療起來,鄒懷一人抵上其他孩子藥費診費的總和,而且每個月都是如此,仍然無法治癒。

三年相處下來,大長公主已經能明白鄒家遺棄他的原因,這分明是家族恥辱。

以前還擔心他真是「饕餮轉世」,但現在確定他只是病了;還有妙言的心病,白得發光的月兒,也只是一種罕見的先天疾病而已。

大長公主長舒一口氣,更令她驚訝的是,一起捎來的趙鴻書信,他認定月兒是與白鹿白虎一樣的「天降祥瑞」,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趙鴻長得很好,也被教養得很好,雖然暫時還沒有兵權和實權,但戚修明、晏敦和梅敬竹會站在他這邊,自己當然也會助一臂之力。

所以,現在就等三位老臣身體好轉,帶著各自的門生們一起,衝破晉王秦王布下的諸多阻力。

當然,趙鴻與晉王必定有針鋒相對的一日,若想要大鄲能擺脫眼下風雨飄搖的境地,只有也只能是趙鴻。

大長公主忍不住嘆氣,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趙鴻的「老師」又能不能撐那個時候?

這樣想著,大長公主將趙鴻和妙言的書信燒了,扔進薰香爐里。

偏偏正在這時,外面傳來通報聲:「大長公主,晉王殿下召您入宮。」

大長公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麻煩轉告晉王殿下,近日可能有雨,本宮舊傷隱痛,夜不能眠,實在行動不便。」

「是!」女使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兩刻鐘不到,女使又在門外通報;「大長公主,晉王殿下召您入宮,鋪了軟墊與厚氈的馬車已經停在大長公主府外,兩名太醫也候在府外。」

大長公主拄著手杖慢慢起身,一步步走到門邊,朗聲道:「晉王殿下,請進。」

雕花木門吱呀打開,一身素服的晉王果然站在門外,神情悲戚,低頭行禮:「大長公主,您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大長公主很自然地挽起晉王的胳膊:「殿下,快請進。來人,上茶。」

晉王生性多疑,直到大長公主扶住自己,才意識到她真的病得有點重,看似穩當的手微微顫抖,如果沒有手杖,腳步虛浮得可能連路都走不了。

「太醫!」晉王下令。

大長公主輕輕擺手:「晉王殿下,本宮喝太多藥傷了腸胃,不打算再見太醫了。」

晉王臉上除了悲戚又籠罩了一層清愁,嗓音溫和:「想來,大長公主在飛來醫館已經尋到良醫,瞧不上大鄲的太醫。」

大長公主眼神慈祥,與平日無異:「本宮是去了飛來醫館,為其他事。」

晉王有些遲疑,忽然就有了笑意:「大長公主,長信宮裡最照顧皇子皇女的就是您了,每個孩子您都喜歡,本王也喜歡您。」

「兒時,多希望您只喜歡本王一個孩子。」

大長公主怔了一下:「都是阿兄的孩子,手心手背都一樣,哪能偏愛?」

晉王笑得比小時候還要乖巧,但眼神卻透著恨意:「大長公主的心也是偏的,不然,那麼多皇子皇女,為何只有趙鴻被送出長信宮?」

大長公主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和這樣的時刻,輕聲安撫道:「他沒了阿娘,又生著病,從小就像個漂亮人偶似的,成天哭哭啼啼,惹你父皇厭煩,所以才送走了。」

晉王眼神幽深,輕嘆一聲:「大長公主,您說話向來留半句。他既然被送走了,為何又回來?」

「那隊龍衛收到的密令是大長公主發出的吧?用一隊龍衛把他接回來,這可不是厭棄,這是擁立啊,姑母!」

燭光下,大長公主與晉王對視,誰都沒移開視線。

大長公主語氣仍然溫和:「大鄲以禮孝治天下,陛下葬入帝陵時,為人子女,總是要親送的。」

「啊,是啊,」晉王神色如常,但臉頰兩側的肌肉不易察覺地顫動,「大長公主做事果然滴水不漏,可是,魏國公上了飛來醫館,怎麼戚、晏、梅三家的家主也不見了?」

大長公主向來從容:「晉王殿下,這本宮就不知了。」是的,誰也不知道魏國公用了什麼手段,能避開監視,把三位死倔的老臣哄上飛來醫館的。

晉王鬆開了扶著大長公主的手,搓了搓指尖:「本王以一片真心敬愛大長公主,偏偏您處處隱瞞,上飛來醫館,不為自己,就是為旁人。」

「什麼樣的旁人,能讓大長公主離開久居的府邸,奉上貴重至極的禮物,操勞數日?」

大長公主淺淺笑:「晉王殿下,本宮不需事事向你稟報。」

晉王臉上浮出「果然如此」的笑意:「大長公主,本王近日聽到一個關於大鄲國運的傳言,之前饕餮轉世的孩子沒死,現在還活著,活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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