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行人多了,帶的東西也更多,這次總共出動了五輛馬車,而且趕車人都是披甲的黑衣衛士。
兒科三人進了同一輛馬車,張主任覺得氣氛有些怪異,還免不了感慨:「等哪天回現代,我們會不會不習慣?」
丁嬌點頭:「現在我們不管去哪兒,都有強哥和魏璋,現在竟然還有黑衣護衛。」
杜遠是資深武俠迷,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從沒覺得我這麼重要過!」
更奇怪的是,馬車上路沒多久,丁嬌習慣性掀開帷裳看風景,發現馬車後面跟著護衛隊。
「張主任,這麼多人保護我們嗎?」丁嬌驚了,清一色的高壯黑馬十匹,身穿鎧甲、背著箭囊,腰佩長劍的健壯衛士,不遠不近地跟著。
馬車沒行進多久,就有兩匹黑馬衛士超過馬車,改成在前面開路的陣形。
張主任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就開始拍。
激動又興奮的情緒只維持到了半路,很快丁嬌就發現不對,沿途有許多焚燒過的痕跡,樹幹上插著利箭,草叢裡隱約還有弓箭和箭囊,空氣里瀰漫著燒焦的味道。
越靠近地坑院,沿途斷裂掉落的樹枝越多,甚至還有衣物的碎片,有些樹幹和樹葉上還沾著凝固的血跡,野草一叢叢地貼地。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馬車停下後,黑衣護衛們圍在一圈,王強在前,小葛警官和狄警官在兩側,魏璋墊後,醫護人員在最中間。
林地里,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隱在草叢或樹蔭深處的箭,甚至還有大片早已凝固的血跡。
即使從沒經歷過,出診組也知道這裡被攻擊了,天殺的,到底是誰對地坑院的孩子們下手? !
而當他們走到地坑院入口時,下面一片焦黑。
一名黑衣護衛沿著台階向下走,用奇怪的節奏敲門,很快裡面也傳出回應。
幾乎被燒焦的木門緩緩打開,裡面走出一隊粗布衣裳的壯漢,在看到飛來醫館一行人時,先是驚訝,之後就特別恭敬地行了拜首禮,口中念念有詞。
站在最前面的壯漢,鄭重其事地接過王強手中的大紙盒,低頭表示感謝後,和另外兩個一起把紙盒帶走。
出診組看著他們凝重的神情,張主任忍不住問:「強哥,紙盒裡是什麼?」
王強說得有些艱難:「昨晚大長公主府和地坑院同時遇襲,月兒身中兩箭現在麻醉科復甦室里,小胖墩為了保護月兒身中六箭,在紙盒裡。」
! ! !
「什麼?!」張主任後退一步,丁嬌和杜遠瞬間鼻子發酸,喬雅紅了眼圈。
魏璋走近:「邵院長說,抓緊時間救治,等他們完全康復以後,就會搬離地坑院,去更安全的地方。」
張主任清了清嗓子:「上班不能帶任何情緒,先穿好防護再進去。」
只是戴帽子口罩的時間,大家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走進生病孩童們所在的房間。
「像昨天一樣,」張主任的聲音有點抖,「按照昨天的記錄,先測體溫,然後開始複查同時作好記錄,最後再餵藥。大家記住,眼前活著的更重要!」
「是!」出診組異口同聲地回答。
潘嬸恭敬地送來了妙音留下的服藥記錄單,張主任發現她已經完成了所有的餵藥工作。
兒科醫生們再一次忙活開了。
複查結果令人喜出望外,不論是哪種病的孩子都有明顯好轉,只要繼續按時吃藥就行。
燒傷整形科的嚴醫生和檢驗士喬雅一起,被潘嬸領去了另一個屋子,裡面或坐或站或躺,全是昨晚受傷的看婦、打掃婦等人,共有十三人。
喬雅主動要求打下手,並承擔了做記錄的工作。
嚴醫生拿著《常用大鄲語一百句》有些緊張,從隨身包里取出帶編號的手環,給每個受傷的人都戴上加以區別,只是這個過程就意外發現溝通挺簡單,常用語加手勢,她們就能心領神會,非常配合。
一番檢查下來發現,傷口有大有小,燙傷度深淺不一。
於是,嚴醫生也開始了「流水線式」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同時開口服藥醫囑,喬雅記得飛快。
在這一切都完成以後,兩人又一次核對醫囑,然後從大背包里拿出了常用口服藥,就盯著潘嬸送來的熱水,看著每個人吃完藥,又順手處理她們臉上手上的一些小傷口。
出診五人組看完病人們,又把其他人都檢查了一遍,這才長舒一口氣,但強行壓制的情緒又翻湧而來,大家不約而同地記掛裝在紙盒裡的小胖墩。
丁嬌忍不住問魏璋:「他們會怎麼處理?」
魏璋想了想才回答:「大長公主說找一個陽光好、有花有草的好地方下葬,願他來世健康聰慧。」
「我們去送一下他。」張主任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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