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不是第一次飲酒,卻也是第一次喝到如此昂貴的酒,好酒的口感也是上等,但喝酒只是為了融入壽宴,並不是真的好酒。
而他倆周圍都在大玩行酒令和猜謎,放鬆的樣子個個都像在自己家裡。
趙鴻裝出不勝酒力的樣子,向凌太傅抱歉:「太傅,本王酒量實在小,已然上頭上臉,不知哪裡可以小憩?」
凌太傅臉上的笑容又增加了:「齊王殿下,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在左廂房歇下。」
「殿下,老臣送您去,您小心。」
趙鴻走得東倒西歪,而且越走歪得越嚴重,等躺到床榻上時,只聽到凌太傅輕聲提醒:「殿下,您還好嗎?醉得厲害嗎?」
趙鴻索性就坡下驢,順著凌太傅的話,一副「已經醉死」的模樣。
凌太傅替趙鴻蓋上薄被,又命兩名女使值守在廂房外。
等凌太傅的腳步聲走遠,遠到聽不見的時候,趙鴻緩緩睜開眼,眼神清澈又冷靜,不知道是誰把自己夜晚失禁的事情捅出去。
而現在,趙鴻更清醒地意識到,凌太傅造了這麼大一個局,只是為了知道自己是不是夜失禁?更重要的是,因為最近幾日都沒有失禁、再加上已經說好每晚回醫院。
想當然的結果就是,趙鴻沒帶一次性紙尿褲,幾乎不敢想像明日一早,自己醒來會是什麼情形?最關鍵的是,崔主任再三囑咐不能喝酒,但現在喝了。
在廂房外守夜的女使,身影倒映在花窗上。
趙鴻有些絕望地躺平,這樣就意味著哪怕晚上不睡、或者找機會溜去更衣處,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映著她們的腦海里。
如果以前,趙鴻也許能熬整晚,但現在,每日早出晚歸,主持的事務非常之多,一躺下就覺得眼皮很沉,現在也是一樣。
在睡覺和不睡兩個念頭的拉扯下,趙鴻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然後做了個特別奇怪的夢,自己站在野外的水塘里,水忽冷忽熱,令他十分難受。
睡夢裡的趙鴻同樣喜歡謎題和挑戰,在夢裡努力思考,忽然發現不對,自己明明借宿在凌太傅的廂房裡,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水?
第66章
趙鴻猛的驚醒,直挺挺地坐起,下意識摸褥墊,摸了又摸才起身去更衣(上WC ) ,之後又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
奇怪,為何夢裡會站在水中?醒來時,廂房裡的薰香還裊裊生煙,不見半點水跡。
借著屏風外點的一豆燭光,趙鴻失笑,好嘛,自己把薄毯踢到地上,就這麼給凍醒了。
「齊王殿下, 可要醒酒湯?」候在廂房外的婢女聽到動靜立刻詢問。
趙鴻直覺要拒絕,轉念一想,自己裝得那麼醉,不喝醒酒湯還怎麼精神抖擻地去早朝?更何況,凌太傅不就是想試探嗎?
閉門不出讓他們怎麼試探?必須開門啊。
想到這兒,趙鴻刻意讓嗓子有些低沉, 說話略微含糊:「多備一些, 本王暈得厲害。」
「是,齊王殿下。」婢女行禮的身影印在窗格上, 以極快的速度離開。
趙鴻躺在榻上毫無睡意,說來也奇怪,自己到過許多地方、睡過農家的草蓆、也睡了凌太傅家的華床, 卻都比不過飛來醫館的陪護椅。
很快,婢女又候在門外:「齊王殿下,醒酒湯來了。」
趙鴻拉開門栓,讓婢女進入,自己坐到憑几旁,撐著腦袋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
婢女將醒酒湯擺在案上,又非常自然地去整理床榻。
趙鴻借著案上的銅鏡看著婢女的小動作,確定她將床褥都摸過以後才開口:「退下吧。」
「是,齊王殿下。」婢女退走到門邊,轉身出去後也不忘帶上房門。
趙鴻仔細地聞了醒酒湯,確定裡面沒加額外的料,拿起湯盞一飲而盡,這才躺回床榻上,沒睡多久就被叩門聲吵醒:
「殿下,齊王殿下,該去早朝了。」
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凌太傅。
事實上,趙鴻總藏在寬袖的左手腕上戴著魏璋友情提供的運動手錶,一是為了能看到精準的時間,保證能按時趕往國都城不遲到,並掐點趕回飛來醫館,避免被崔主任訓話。
手錶上清晰地顯示,時間還早,凌太傅是故意提前來叫自己的。
趙鴻裝著囈語兩聲,又故意慢吞吞地起身更衣,磨了一刻鐘才把房門打開:「凌太傅,早。」
凌太傅立刻拍手:「來人,齊王殿下要洗漱。」
六名婢女捧著圓盆、熱水、布巾等器物魚貫而入,正要精心伺候,卻不曾想,齊王殿下自己動手,根本不讓人有插手的機會。
昨晚守在房外的婢女也好,眼前準備幫忙的也好,姿容皆為上等,眼神柔媚,輕聲細語,只要趙鴻顯露半點有興趣的樣子,凌太傅立刻就會巴巴地送上。
不,確切地說,這些婢女就是凌太傅為自己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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