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向鄭國公講完趙潛目前的狀況,雖然暫時保住性命,但還有許多關要過,所以,還不能探視。
鄭國公的嘴唇有些哆嗦,看著魏璋良久:「能不能看一眼?只看一眼,本王就回國都城準備地下水管制造的事情。」
各方溝通以後,鄭國公得到了時萱從麻醉科取來的手機(護士長贊助),點開視頻後,看到剃了頭髮以後的趙潛,唇色蒼白、鼻青臉腫、顏面部變形但仍然努力說話:
「阿耶,潛兒還活著,鄭院使一直陪著,您放心。」
是的,鄭院使被特許跟進了麻醉科,陪在趙潛身旁。
鄭國公一連看了五遍,還手機道謝後,衝到大廳外的走廊里淚流滿面,潛兒還活著,手術後也沒痴傻,認識人還能說話,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
五分鐘後,鄭國公走回來,除了眼圈有點紅以外,聲音洪亮、深深一揖:「吾兒就拜託了!」
一刻鐘後,鄭國公拔了留置針,和戚修明告別,離開搶救大廳,許多事情都迫在眉睫,悲傷憤怒等等情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如多做些實事。
鄭國公走到醫院西門,剛好看到保科長駕駛著液壓叉車運送滿滿當當的米麵糧油,又一次震驚了。有這樣的飛來醫館,趙潛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鄭國公從移動梯下到方沙城,上了國公府的馬車,暫時把趙潛拋在腦後,眼下最緊急的事,是文德殿內與秦王死得一模一樣的孟閣老,究竟是誰下的毒手?
鄭國公一陣陣地後怕,如果鄭院使沒能憑直覺提醒齊王小心長信宮的食物,也許死的不是孟閣老,而是齊王殿下!
「快!越快越好!」鄭國公用力一拍馬車。
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國都院一路急馳。
鄭國公努力舒緩再次緊繃的神經,卻始終放心不下齊王,不知魏國公有沒有好好照顧?
……
而齊王在鄭國公告假離開長信宮後,就一直站在大殿裡,孟閣老已經被抬走,群臣也回各部開始日常的工作,內侍們正在刷洗地面的殘血。
「齊王殿下,您且去歇下,等這裡清洗乾淨、薰了香以後再……」內侍官畢恭畢敬地勸。
齊王讓開五步距離,拿出飛來醫館的紙筆就是一通猛寫,記錄下孟閣老從身體不適到七竅流血而亡的所有細節。
秦王這麼死可能是意外,但孟閣老也這麼死,意味著最令人諱深莫測的「下毒」出現了。
魏國公一聲令下,把尚食局今日當值的所有人、負責傳菜搬食案的內侍和女使們全抓了,只等齊王來奪度。
因為有約在先,不論誰在齊王身旁,都不能擅自專斷,必須逐層詢問:「齊王殿下,您打算如何處理?」
齊王問:「以往發生這樣的事是如何處理的?」
魏國公一時語塞,齊王殿下與以往任何一位殿下都不同,該如何回答?
一旁的內侍官躬身行禮:「啟稟齊王殿下,沒有刺配,一律問斬。」
齊王吃驚不小,尋常內侍和女使有兩點,一是努力鑽營,爭取能為自己和家人謀求更多的錢財;二,日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做不錯。
所以,「下毒」這種一經發現對自己有害無益的事情,一,可能為了入宮尋仇;二,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的根源無非是「威逼利誘」,不然,何必冒這麼大風險?
現在抓了眼前這麼多人,就像鄭院使說的「治標不治本」,如果按照過往的經驗,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但真正的「幕後黑手」根本無從查起。
齊王憑藉過人的記憶力,從這群人中間挑了出現在孟閣老周圍的布菜女使和內侍,共四個人,一人擺桌案,一人放碗碟,一人盛粥,一人端上前。
被點到的四個人,個個嚇得腿腳直哆嗦,跪在齊王面前哭個不停,連冤枉都喊不出來。
魏國公暗暗吃驚:「齊王殿下,您怎麼知道這幾個人在孟閣老身旁?」
齊王不以為然:「擺桌案的,左手腕有一道很深的傷疤;放碗碟的,左手食指上有一道深長的疤,看樣子是今早才受的傷,可以說說是何原因麼?」
不等人回答,齊王繼續:「盛粥的右腳微跛,不仔細看難以發現;負責呈上的人,身上沒什麼傷口,但他右手腕上有小小的胎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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