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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石女麼?」大長公主感受過飛來醫館醫護們的照料和關注,所以才願意說這件事。

「知道,」周潔聽完心裡亂糟糟的,「所以,你們同意賜婚,賀延年可以當眾說意中人就是你。」

「是,這些事我們是在父皇面前仔細商談的。但七妹不知,一直鬧,」大長公主嘆氣,「自從父皇知道本宮是石女,十二歲以後就把本宮當皇子養,練得可上陣殺敵,也可主持殿試。」

「這裡的辛苦只有本宮自己知道,但七妹卻覺得父皇太偏心,獨寵本宮一人,什麼好的都是本宮的……」

周潔點頭,腹誹那什麼七妹公主一萬字髒話,那是大長公主唯一的幸福機會!

大長公主又握住了周潔的手:「長信宮內的事,是非對錯背後都是權勢和利益,只是賀延年無辜受累,背上惡名,還被七妹的阿娘處了私刑。」

周潔努力忍住罵髒話的衝動。

大長公主的語氣雖然平和,但也難掩憤怒:「七妹是她流了六胎以後才有的女兒,她恨賀延年入骨,恨本宮,恨父皇。」

「要不是鄭國公聞訊趕去救人,賀延年已經死了。」

「父皇權衡之下廢了賜婚的聖旨,奪了他的功名,此生不得為官。這是本宮對他的虧欠,也是長信宮對他的虧欠。」

「為了後宮安穩,鄭國公對外宣傳賀延年病死。」

「因為賀延年一事,文德殿吵翻了天,表面上是為了人間正道,內里都是為了更多的名利。」

「……」周潔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聽這些,只能默默罵人。

「鄭國公把他接回府中,用了大半年時間才把身體養回來,重金聘他做幕僚,一是他真的有才,二是怕他憤懣難當被奸人所用,做好了養他一輩子的打算。」

「他意志消沉,一計不出,一言不發,與其他幕僚的關係極差,輕則爭執;重則動手。」

「他一個文弱書生哪裡是旁人對手?好在其他人知道他大病初癒,動手也只是點到即止。」

「直到有一日,府中設宴飲酒玩投壺,賀延年的雙臂落了病根,投壺玩得很差,一直被罰酒,喝到後來都神智不清了,從投壺改成射壺。」

「剛好本宮、鄭王和魏王從此間經過,如果不是本宮躲得快,也就無今日之事了。」

「滿座皆驚,賀延年當時就被押進柴房裡鎖起來,按大鄲律,刺殺、刺殺未遂或誤傷皇室,皆是死罪。」

「本宮等他清醒以後,明確告訴他,本宮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過去恩怨一筆勾銷,留在這裡當好幕僚。」說到這裡,大長公主停頓片刻。

周潔聽著聽著,覺得時間過得既慢又飛快,大長公主與賀延年的故事太曲折起伏了。

「三個月後,邊境戰事驟起,大鄲不得不聯合起來對抗戰爭。」

周潔聽大長公主說了許許多多,才知道大鄲的戰事非常多,好不容易各邊境都平定下來,大長公主帶傷回國都城,鄭國公大病一場,魏國公有一年半都在養傷。

大長公主的身體時好時壞,未能護住趙鴻的阿娘,始終心存愧疚,所以聽說趙鴻要被送出國都城的消息,與鄭國公魏國公一起尋摸可以隨行教導的老師。

真正出行的那日,將趙鴻抱上馬車的就是賀延年。

雖然他不打算生兒育女,但真心喜歡孩子。

國都城萬勝門外,賀延年抱著趙鴻坐在馬車裡漸漸行遠,大長公主站在高高的城門上,知道這一別死生不再相見。

大長公主說完,眼神和臉龐都沒有任何微小的變化,但周潔能看出她內心的感慨和喜悅。

急診是個一天看盡悲歡離合的地方,周潔當「樹洞」聽病患和家屬心事也很多年,就連在大郢都能為貴女貴婦們排憂解難,現在……只有「詞窮」二字。

「樹洞」也累了。

大長公主凝望沉默的周潔,自己都有吃驚不小,那些深鎖在記憶里、無法向外人吐露的愛與恨,竟然可以這樣輕鬆地說出來,沒有半點疑慮和隱憂。

留觀室內很安靜,月兒睜著大眼睛卻懵懵的樣子很可愛,小女孩兒哪能聽懂這些,見大長公主和周潔都不說話,也乖乖地坐在一旁,頂著檢驗士喬雅編的新髮型,像精緻可愛的娃娃。

許久,大長公主鬆開周潔的手,五十多的老婦,還提當年情事,太冒昧了。

周潔迅速理清思緒,給自己和大長公主加油打氣:「見見賀延年?至少讓他把崔主任制訂的治療方案看完。」

「只要他願意治,整個飛來醫館都能為他忙碌起來;如果他不願意,也就這兩三天的事了。」

大長公主慢慢起身:「走,去見他。」

! ! !

周潔震驚得扶著大長公主:「您……」

這麼快就決定了?都不用再猶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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