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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陛下親口所說, 會調集滑州地界以外的醫師來幫忙,到現在別說醫師, 連匹馬影子都沒看見。

蔡琿帶著縣衙上下,既要安撫百姓,還要防止傷寒病患外逃,更要保證傷寒治療區的飲食……每一天都頭大如斗。

明明已到正午時分,越來越陰沉的天空隱隱有下雨的樣子,蔡琿真的絕望。

偏偏就在這時,郵差快馬從縣衙門前經過,見到蔡琿趕緊行禮:「蔡縣丞,有沒有書信要發?」

蔡琿看著郵差鼓囊囊的包有些納悶:「你這是收了誰的書信?」

「啊,回縣丞的話, 是鄭院使和太醫們的書信,」郵差有些為難,「說是他們以防萬一準備的遺書。」

蔡琿的臉色一僵,隨即揮了揮手:「快送去。」

郵差騎馬踩著泥路走了。

蔡縣丞站在縣衙的二樓, 眺望德縣東門方向,眼角餘光看到鄭院使走過來,急忙轉身,兩人相視苦笑。

因為太醫院最新的疫病防治方案,日常只喝熟水、吃熟食,如果大雨成災或被淹過以後,哪怕洗臉都要用熟水,不然容易生眼疾。

德縣很窮,蔡琿也沒什麼油水可撈,全縣日常喝水都靠熟水鋪,但天氣漸熱,經年喝生水的習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所以水源被蓄意污染後,傷寒病患激增。

現在,病患多,能幹活的少,還有一部分要幫病患。

熟水鋪燒水從早到晚,還要配補液鹽,身體好的基本能不喝水就不喝,至於洗漱的水都能省就省。

所以,蔡琿早起摳了眼屎,連臉都沒洗,反正大家都一樣,誰也別笑誰。

「稟蔡縣丞,」鄭院使爬到二樓,走得氣喘吁吁,「您可看到官道上有人來德縣麼?」

蔡琿早就見識過鄭院使的「千里傳音器」,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兩眼放光:「鄭院使,您是不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鄭院使嘆氣:「下官昨日先向陛下報告了德縣實情,後來向支援滑州府的魏使求救,也細說了實情。」

蔡琿激動起來:「飛來醫館的醫仙們會來嗎?真的嗎?」

鄭院使眼神一黯:「魏使只讓砍竹子、給病號戴編號布條,但沒說何時會來。」

「竹子砍了麼?布條戴了麼?」蔡琿只聽得到會來,其他的全當沒聽見。

「捧日軍忙了一個通宵,現在都備好了。」

蔡琿麻了,然後肚子裡咕嚕嚕響,哦對了,米糧也都儘量供給病患們,早食還沒吃。

鄭院使從寬袖裡掏出最後兩片豬肉脯,拆了包裝遞了一塊過去:「蔡縣丞。」

蔡縣丞學著鄭院使的樣子,把豬肉脯放進嘴裡,反覆嚼出好味道,特別不舍地咽下:「鄭院使,本官是不是也應該準備一份遺書?」

鄭院使詫異地望著蔡縣丞,他的眼神比陰沉的天空還要暗:「蔡縣丞,大可不必……」

蔡縣丞苦笑:「按大鄲律,本官保不住傷寒病患也保不住烏紗帽,還出了細作污染水源一事,如果病患們死去太多,本官的小命也難保。」

「還是寫吧,誰知道能撐多久?」

前後撐了有半個月?還是更多日子?不,感覺像硬熬了三年。

鄭院使望著越來越低的烏雲和更猛烈的風沙,絕望更深重地壓在心頭,從貼身的裡衣取出一張照片。

蔡縣丞又一次看向昏暗的遠處,這下徹底絕望了,醫師都病了、藥材沒了、病人越來越多,救援遲遲不到,能做的都做了,還能怎麼辦?

一轉身,就看到鄭院使紅著眼圈看手裡的紙片,忍不住湊過去看上一眼,當時就驚訝到破音:「鄭院使,這是什麼?」

鄭院使老臉一紅,遞給蔡縣丞:「下官帶拙荊去過飛來醫館,魏使給我們拍了照片留念,那裡真的特別好看……是不是?」

蔡縣丞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麼仙人法器?怎麼能把人放在小紙片上,人還一模一樣?

鄭院使把照片重新收好:「下官問心無愧,死而無憾。蔡縣丞,下官告辭。」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準備下樓。

忽然,鄭院使的老年機又響了。

蔡縣丞趕緊跑過去:「是不是有新消息?!陛下還是魏使?」

鄭院使摁了接聽鍵:「魏使?」

「鄭院使,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們看到德縣東門了。」

鄭院使的身體比大腦更快反應,跑到城樓東面,只見遠處,一個又一個特別明亮的光點衝破陰沉,沿著官道越來越近,激動到飆高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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