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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娘子也皮實慣了,根本不懼她爹,每天雷打不動的爬牆過來盡孝。

沈老爺子對此的評價是,她不氣死我就已經很孝順了。

總之,沈家的人員情況既簡單又複雜,每一個對於沈里來說都是全新的人物,以前完全沒聽過的故事,可神奇的是,他都記住了,也都理解了,不管有多亂,他都在腦子裡形成了一條清晰的關係譜,記住了每個人的特色。

就好像他早已不知道親身經歷了多少年。

一如他祖父拉著他去和祖母的牌位說話時,從上香到磕頭,再到擦拭牌位,沈里手上的動作不要太熟練。

而今天沈老爺子收到的兩封信,一封是老大寫的「耶,今年大概回不來了,幫我在衙門那邊活動一下,謝了」,另外一個是老二寫的,意簡言賅,一共就仨字,「爹,打錢」,二叔雖然出家了,但很顯然的他雖然舍了紅塵,卻完全沒有舍下銅臭呢。

全家至少一半的人在靠老頭的「低保」活著,也怪不得沈老爺子每天火氣這麼大。

沈卻金每當這種時候就格外驕傲,因為她不需要靠她爹或者,她行為是抽象了點,但自己能賺錢啊,甚至還會狗狗祟祟的試圖挑戰她爹的家主地位:「要不我給二哥拿點?」

「滾滾滾,趕緊滾,老子還不至於花女兒的錢!」沈老爺子把桌子拍的邦邦響,「你們仨都哪兒涼快去哪兒玩去。」

然後,姑侄仨人就「奉旨去玩」了。

沈里真的找他小姑有事,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已經足夠沈里明白他姑母這人不拘小節的性格,他便也就沒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的表示,他有一事想請教姑母。

沈大款立刻大方表示:請,你隨便請,是不是錢不夠花了?我就猜你也差不多到時間了,說吧,這次要多少?我這就給你開銀票,還是老規矩,咱們不告訴你阿翁,也不告訴你爹娘。

沈里:「!!!」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陽邑縣主也跟著輕輕咳了一聲,傲然的眉眼間寫滿了「姑父也能給你隨一張」的大氣。

沈里必須得老實說,他差一點就被這萬惡的金錢腐蝕了,但幸好最後他還是堅持了本心,用他並不引以為傲的意志力開口:「不是錢的事。」

沈卻金和陽邑縣主也不意外,只是默契的對視一眼,給了彼此一個「我就說吧,肯定是因為那事來的,糊弄不了」的心照不宣。

沈小姑遂長嘆一口氣:「那接下來要說的話就有點多了,我們還是找地方坐下吧。」

一行人轉站花廳,一邊看著幾位錦鯉在蓮花缸中閒適的游曳,一邊看早就準備了一籮筐話的沈小姑,竹筒倒豆子似的開了口,根本沒給沈里再插嘴的機會。

她說:「我知道你為什麼來。」

沈里一臉茫然,啊,你知道?你咋知道的?

「但是里里,真不是姑不幫你,而是這事太複雜,你姑母我也就是有倆糟錢兒,其他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朝堂的,我根本使不上力啊。」沈卻金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也很懊惱,沒有一個有擔當的長輩會喜歡這種感覺。

沈里卻更懵了,這和朝堂有什麼關係?

「是不是因為清河殿下的事?」沈小姑快刀斬亂麻,硬起心腸對自家大侄子道,「公主殺夫一事,重點已經不在於她到底殺沒殺人,你明白嗎?」

沈里懂了,他小姑誤會了,但他還是本能的追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沈卻金抬起胳膊,一手擋袖,一手沾著茶水,寥寥幾筆,就在桌上給沈里畫了個簡單的關係圖出來。

往小了說,這只是公主的感情矛盾而引發的夫妻慘案,是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但往大了說,那就是覺醒血脈之人可不可以隨心所欲殺害普通人,亦或者是皇權(皇帝和太后)能不能通過非常規的渠道,介入司法的審判。

一句話總結——天子犯法到底要不要與庶民同罪。

沈里不由就跟著小姑的思路走了,就他從小到大的教育來說,那他肯定會覺得天子犯法是要與庶民同罪的,人人生而平等,哪裡來的三六九等?

只是……

哪怕是在現代,很多男的殺了老婆,也並不會被判處死刑啊,一句感情糾紛,就好像天大的免死金牌。

既然男人可以,為什么女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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