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學上和太后說的這是一個意思嗎?
「哪裡不同?」太子虛心求教。
最大的不同就是如果是前者,那沈里肯定會想辦法逃課啊,而如果是後者、後者,哪怕沈里再不知道好歹,也是會用心去學的。太后不僅是在給沈里一個未來,也是在教他如何在這個波譎雲詭的皇宮中自保。
最重要的是,如果沈里沒有自作多情會錯意的話,太后其實是在一步步把自己手上還剩下的勢力和沈里進行一個權力讓渡。
從老師開始。
當然,這位神秘的老師年後才會上崗。
畢竟馬上就要過年了,再怎麼壓榨牛馬也沒有逼著人家年前就來上班的道理。
看完了太后的信,沈里也還是沒有猜到太后到底在女書里都寫了什麼,他只能吃回頭草,把目光重新看向與他並肩而行的聞時頌。
彼時他們二人已經快要走出北內了。
太子與太子妃這麼有閒情逸緻,一直攜手在後宮散步的消息,也已經傳的哪兒哪兒都是了。
沈里卻根本沒空關注這些,只是不恥下問:「我能幫我翻譯一下不?」
聞時頌在心裡輕呵了一聲,他想說「我就知道你得來求我」,但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說。
因為就像太后在信里寫的,我永遠不會對我的女兒說「我早就對你說過了」,我只會發自肺腑地希望錯的是我當年的眼光,是我當時的判斷。我不想女兒所託非人只為證明我是對的,唯願她能一直活在讓她開心的愛情里。
可惜,命運終究沒能如太后所願。
所以聞時頌最後也只是挑眉說:「求我。」
沈.能屈能伸.里,二話不說就回了一句:「求你QAQ。」
聞.超好哄.時頌爽了,正準備開口,沈里反而先改變了主意,他趕在聞時頌開口之前又擺了擺手說算了,我不好奇了,反正內容差不多也就是那樣。
這回反而輪到聞時頌追問:「為什麼?你怕翻譯出來的內容是你不喜歡的?」
兩人此時已經一起回到了顯德殿。
沈里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蹲在堆滿紅螺炭的炭火盆前,仔仔細細的開始燃燒那封來自太后的信。他就這麼看著信箋的邊緣在烈火中捲曲,侵蝕,徹底與大火融為一體,然後才道:「我能有什麼不喜歡的?」
「你不怕太后說的是,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沈里毫不猶豫地挺胸,擲地有聲地開口:「不可能,沒有人能利用我,因為我沒有用。」這就是他作為一條鹹魚的自信。
聞時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停頓半晌,太子殿下才找到了他那純純管制刀具的嘴,輕聲道:「那些女書的部分只是皇祖母對女兒的思念而已。」至於他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那就只有他和太后知道了。
總之,沈里覺得他在徹底投身學習之前,還是得到了一些喘息之機的。
他要報仇雪恨般的把這段時間玩過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就在沈里琢磨著他是該繼續研究至今還不知道的彪子老大覺醒的血脈,還是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瞞著聞時頌擼到東宮後院的食鐵獸時,骨感的現實就給了他豐滿的理想一記重錘。
作為皇室最重要的「兒媳」,沈里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當條躺平的鹹魚,但還是有那麼幾個重要的節日他是無法隱身的。
好比過年。
如果後宮還有皇后,亦或者太后沒有生病,那沈里倒是能省不少事。但現在的問題就是,他既享受了頭頂沒有婆婆的清閒,那就要承擔起沒有婆婆的家族重任。
整個內侍省的掖庭就像是忽然活了一樣,當然,以前他們也是活著的,只是當時他們對沈里這個太子妃的態度只是面子上尊重,實際上更像是在供奉一個無足輕重的吉祥物。如今就不同了,各式各樣的過年事宜都在等著太子妃來拿主意,來儘快作出決斷。
大到過年去京郊太廟祭祖,小到采炭使的匯報,都需要太子妃一一掌眼。
沈里終於不是每天窩在顯德殿無所事事地打發時間,而是變得和太子聞時頌一樣忙碌,夫夫倆一起坐在書桌前,看著面帶社畜怨氣的彼此,心裡別提多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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