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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存在太子得到一切後過河拆橋的可能。

只不過在他們有沈小郎君的情況下,這個險還是很值得冒的。

太子殿下心滿意足。

他就像個牢頭,雖然不會限制沈里去哪裡,但反正是一定要跟上的,一開始以為沈里下了朝就要去找姓顏的,但如今來看還是家人對於沈里來說更重要一點。

聞時頌以前不知道有多討厭沈里這一點,因為沈里小時候每每在宮裡小住一段時間、讓聞時頌已經適應了身邊要永遠有這麼一號人物時,他總會因為思念家人又返回家中居住,循環往復,長大嫁入東宮了,也還是覺得在沈家待著更舒坦……

但如今聞時頌只覺得,家人好啊,家人就該被放在第一位!

聊完阿姊和爹娘,沈里就開開心心回東宮了,什麼顏郎,在能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說真的,你要說這一天沈里都幹了什麼吧,他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站了站,跪了跪,最後和邊軍師聊了聊天,可他還是覺得好累啊,像每一個當代年輕人一樣,必須得躺著去床上充充電,沒個一天根本起不來。

好吧,在接下來的整個新年假期里,沈里基本就是在這樣的充電中度過的。

熬過了過年最重要的三大節點,沈里接下來的日子就很舒坦了,每天不是吃吃喝喝,就是收收老聞家親戚們的錢。

要不說還是皇親國戚呢,出手就是大方。

各地官員也有年禮孝敬,不過這就不是沈里能夠插手的了,那是給太子孝敬的,沈里沒興趣碰,也不覺得自己應該碰。

每天大多數的時間,他不是給爹娘阿姊寫家書,就是和滾燈彪子老大玩遊戲。

是的,寫家書。

其實沈里之前也是會給遠在北疆的家人寫信的,只是不會寫的很頻繁,畢竟之前邊關戰事一直吃緊,朝廷還在吵著要不要全面開戰給他阿姊拖後腿,她阿姊肯定忙死了,沈里總感覺自己在信里說太多廢話不太合適。

所以大多數時候,沈里的信中只有關心阿姊的話題,有沒有受傷啊,累不累,渴不渴之類的,頂多會稍微講一點雍畿的趣事,目的也是為了舒緩對方的神經。

如今才終於回歸本心,開始放飛自我,跟阿姊嘚吧嘚自己這一個過年賺了多少多少錢,說彪子老大能讓他抱了,說滾燈有多犟種,他不是一個重貓輕狗的人,但他真的受不了大過年的也要每天三溜,當然,沈里抱怨最多的還是聞時頌這個神經病。

聞時頌給自己的過年假期只過三天,三天!二十九,三十,初一,這三天還分別有太廟祭祖、除夕宮宴以及大朝會的公務活動。

從初二開始,聞時頌就再一次投入到了工作的海洋,就像愚公移山,無窮匱也。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讓人加班的霸總更可怕的,大概就是這種身先士卒帶頭自己加班的霸總工作狂吧。頂頭上司都這麼拼了,下面的人還能說什麼?

當然,最讓沈里覺得驚奇的是,整個東宮衙署竟真的沒一個人有意見。

據總會見縫插針來蹭飯的韓詹事感慨,他甚至覺得自家殿下結婚了就是不一樣,往年連二十九和大年初一都不休息的,過年只有一天假期,今年竟然漲到了三天。

所有人都很感動。

有一種長時間被pua集體患上斯德哥爾摩的美。

哪怕他們因為三天假期而十分感謝有沈里這個太子妃存在,沈里也還是有點受不了他們這個工作教的恐怖氛圍。

邪教,這一定是邪教!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發自真心的喜歡工作呢?

雖然總說什麼權力和金錢就是補品,大補,但沈里還是覺得這些人顛顛的,有種補過頭了的感覺。

偏偏聞時頌好像覺得這樣還不夠,在帶著東宮的官員一同工作之餘,還給沈里布置了功課。

「我憑什麼要大過年的讀書啊?」沈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去摸了摸聞時頌的,也沒發燒啊。

「你年後就要開學了。」聞時頌毫不留情的表示,在上學之前提前預習一下未來的功課,有個全面的準備,不應該是每個學生都應該掌握的常識習慣嗎?

沈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除了髒話他已經不想說別的了。

不過即便如此,沈里也還沒有和聞時頌翻臉。

聞時頌想著,就像過去他皇兄也很關心沈里的讀書,總在和熱愛逃課的他鬥智鬥勇,但不管被皇兄強迫多少次,沈里都沒有真正發火一樣。

以前聞時頌總覺得這是沈里更喜歡他皇兄的體現,好比他換了沈里的筆,明明他是想讓沈里用更好的筆,但沈里卻會因為他說他阿姊送的筆不好而整整數日不和他說一句話,而他皇兄強迫沈里背書,背不完不許吃點心,沈里都忍了,沒有發火,反而真的乖乖背完了,還主動討好的去和他皇兄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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