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里:「……」
算了,反早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就趁熱喝了吧。
沈里其實不怎麼會和陌生人交流,幸好謝蘭芝是個比他還社交恐怖分子的恐怖分子,超會找話題的,在給彼此做了一番介紹之後,整個氣氛就被炒熱了,大家也都漸漸拋去了緊張和拘束。
等聞時頌又快又好的完成了休沐日本就不多的公務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在長秋殿裡熱火朝天打馬吊的場面。
馬吊,也就是麻將,我國知名四人桌遊。
沈里以前完全不會玩,甚至不能理解為什麼長輩們那麼喜歡玩,直至如今他自己上了手……確實好玩,老祖宗真的有幾把刷子。
聞時頌對一切占據沈里注意力的人和物都平等的沒有好感,但他也不想破壞沈里交朋友,只能暗搓搓的說:「你作業寫完了嗎?」
沈里得意極了,一邊打出一張東風,一邊指了指麻將桌上的宣紙:「當然寫完啦。」
這回輪到聞時頌震驚了,什麼時候?怎麼會這麼迅速?
答案自然是太學生外包。
謝蘭芝交的這些朋友是真的有點東西,除了身寓言為江洲解元的杜言生,以及他同樣才學不俗的同窗以外,剩下的幾人也都是有名的才子才女,大部分出生太學。
太學是大啟的最高學府,差不多就相當於大學吧。
而在有了這個認知的那一刻,沈里就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大學生更廉價的勞動力嗎?
咳,不是,他的意思是,他完全可以雇幾個太學生來給他當作業搶手啊。
作業外包的成果也十分喜人,又便宜又高效,性價高的讓人瞠目。尤其是不吭不響的小杜同學,不得不說他雖然性格比較沉悶,不怎麼愛說話,但解元之位實至名歸,瞧瞧這作業,這文章。
沈里對聞時頌表示:「不錯吧?」
聞時頌看了看作業沒說話,因為其他人已經在謝蘭芝的帶領下起身準備告辭了,謝蘭芝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說他腦子有坑吧,他也確實不太聰明,但你要說他完全不會做人吧,那倒不是,他在這時候總是超級有眼色的。
他提出離開的時機,讓聞時頌滿意的不得了。
特意點了自己身邊最得用的洪梁,讓他送一送謝蘭芝等人。而在一群青春洋溢的太學生離開之前,聞時頌還主動對從始至終沉默寡言的杜言生提點了兩句:「你娘死了,你爹呢?」
杜言生如實回答:「他也死了。」
「其他親戚?」
「都沒了。」杜言生還是那幅木訥樣子。
「婚約?」
「無人願意下嫁。」不只是杜言生窮的問題,他長得普通,性格又悶,在加上這六親斷絕的超絕社會關係,說真的,是個人聽到這條件心裡都得嘀咕一下。擔心他是不是什麼天煞孤星,專克親人的命。
謝蘭芝本來正在和滾燈還有彪子告別,和沈里說著什麼「你說奇不奇怪,表嫂你這隻狸花好像我在廟會上遇到的那隻啊」,一聽聞時頌這些看起來完全不會聊天的話題,就有點氣鼓鼓的看了過來。幹嘛要一直往老杜身上捅刀子啊。怎麼?不成親犯法?我也沒成親啊。
聞時頌直接無視了謝蘭芝,對杜言生道:「那你最好還是儘快成一個。」
然後,聞時頌就揮揮手,讓他們走人了,看上去完全不在意別人會如何解讀他的這些話,一如既往的不愛好好說話,我行我素。
當然,他還是在意沈里的。
而沈里在人走之後,只專心招呼聞時頌吃飯了,其實他本來想留謝蘭芝等人一起吃飯的,奈何謝蘭芝說他已經在外面訂好酒樓了,是超級難排隊、預訂已經訂到一個月以後的望仙樓,沈里都差點心動跟著他們去了。
總之,這天吃完還是只有聞時頌和沈里兩個人,在沈里的長秋殿。
聞時頌充分學會了什麼叫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以前他和沈里的活動範圍還在他的顯德殿或者光大殿,最近他們已經轉戰沈里的長秋殿了。
一方面沈里在自己的地盤更自在,另外一方面……
聞時頌十分滿意看到自己的痕跡一點點侵占著沈里的私人空間,他昨天穿過的暮色外衫就掛在橫杆的衣桁上,小榻的左手邊已經有了他專屬的靠枕,連沈里的裝飾性書架上都開始零零散散的放上了他會需要用到的書籍。就仿佛這裡是他和沈里兩個人的家。
聞時頌實在是太享受眼前的一切了,也自然而然的就把解釋從口中說了出來:「我不是故意要為難杜言生。」
「我知道。」沈里正在逗彪子老大,它看起來好像有點累,也不知道白天幹什麼去了。
聞時頌一愣:「你知道?」
對啊,沈里真的知道,岑夫子都教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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