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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芝一愣迷茫:「所以?」這個「所以」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因為」又在哪裡?是我漏聽了什麼嗎?我們上一步不是還在討論兇手的殺人手法嗎?怎麼就所以到不是平凡之眾上了?就因為用的不是毒藥,所以就不是他們了?

聞時頌卻已經立刻就跟上了沈里的思路,還答的有來有回:「但如果是教主換了人的話,就也不排除是它們下手的可能。」

沈里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後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謝蘭芝只能在一邊敲碗:「救命啊,有沒有人啊,聰明人公然歧視傻子啦。」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再次使用他「大家來評評理」的血脈,申訴一下他的表哥和「表嫂」有多麼冷酷無情又殘忍。

聞時頌這回連看都懶得看這個小傻逼了,真正聰明的弟弟,在這個時候早就該消失了,而不是一直杵在一旁,當一根燈火通明的蠟燭。

反倒是沈里趕忙回來補上了他落下的解題步驟,並努力安撫自己的小夥伴:「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我從小做數學題就不愛寫步驟,抱歉啊。」

雖然謝蘭芝沒明白什麼叫數學題寫步驟吧,但至少他在沈里掰開了揉碎了的講解里,終於跟上了兩人的節奏。

既然普通人作案的概率極低,也就是說有人用了「魔法」,既血脈力量。

沈里和聞時頌沒有分析這個血脈力量是什麼,畢竟想要達到臟器破裂效果的花樣可以有很多,像武功一樣隔山打牛的內傷啊,高頻共振的聲波攻擊啊,操控磁場進行衝擊啊,抽出身體內空氣的真空減壓啊,甚至連光波刀都有可能。

手法太多了,根本想不完,不如從其他地方著手。

透過現象看本質,沈里由此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既然兇手很可能是使用了血脈力量的人,而平凡之眾的教義又是肅清一切血脈覺醒者,那麼就不大可能是它們做的了。

平凡之眾當年的手法,也多是偏向於普通人都能使用的。

他們在證明普通人也不比血脈覺醒者差,至少如果你不把普通人當然,普通人也是能通過自己的方式來讓你付出代價的。

而聞時頌反駁沈里的則是,現在平凡之眾的教主很可能不是一開始的那個教主了,所以,對方做事的方法未必還會遵循老一套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誰也不敢保證,這一任教主不會是一個自己本身覺醒了血脈,但還是極端反對血脈力量,想要殺死一切血脈覺醒者,包括自己的這麼一種人。

沈里舉手:「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嗎?」

聞時頌眼也不眨的表示:「概率很小,但不是零。」好比你眼前的我,就是個好例子。

太子殿下對覺醒血脈的厭惡已經不需要多說,是個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惡意。他自己要了解的更深刻一點,那就是哪怕他已經覺醒了,他依舊並不覺得這能力有什麼大不了。

人們總說屁股決定腦袋,可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原因導致一個人固執的無法轉變自己的想法。

聞時頌就是因為他的父皇。

在他小時候,他還憧憬著有天自己能夠覺醒血脈,或者說自信的他從不懷疑自己會覺醒血脈,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的時候,他父皇一句「你永遠不可能覺醒」,徹底激起了聞時頌骨子裡的叛逆。

他沒有被打擊到,也沒有因此變得自卑啊什麼的,反而只會想,不能覺醒就不能覺醒唄,我只當個普通人也一樣比你優秀,優秀的多。

聞時頌這個神經,是真的一點不內耗,還在從此以後以用普通人之軀碾壓血脈覺醒者為樂。

當然,聞時頌這種沒事幹就愛挑事的神經病性格也不對。

但總之,平凡之眾教主和聞時頌是一個想法的概率還是比較小的,模仿犯案想要栽贓嫁禍的概率則無限提升。

他們調查的方向也該從「誰有可能是平凡之眾」,向「誰同時和吳三以及程見有仇」轉變。

沈里和聞時頌不約而同看向了謝蘭芝。

怎麼說呢,他竟然真的還有點用。

「我們真的很不想這麼懷疑的,但……」沈里略顯為難的開口。

聞時頌就要比沈里沒負擔的多,他從不忌用最大的惡意揣摩這個世界,畢竟他從小生活在親爹和手足都隨時可能坑死他的皇宮,沒有任何人值得信賴,他表示:「你的那個姓杜的朋友以前和吳三認識嗎?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嗎?」

謝蘭芝立刻像個憤怒的小鳥,看向他的太子表哥,真的好氣啊,他都說了啊,老杜能來吳家的邀請貼還是他給搞來的呢,老杜又怎麼可能和吳三產生什麼交集?

聞時頌卻依舊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刻薄樣子,他只一句輕描淡寫的「那天廟會以前,你知道他和程見有仇嗎?」就徹底噎住了他的表弟。

謝蘭芝根本沒辦法反駁,因為他對他這個新晉朋友的了解確實不多,對方私下裡也是一樣的不善言辭。他和杜言生認識這麼久,一直都是他在說,連他爹大半夜站在桃花樹下發瘋把沈里嚇的以為莊子上鬧鬼都說了,但杜言生這些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卻依舊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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