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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殺死所有的血脈覺醒者是沒有用的,就像你毀了所有的武器也不能阻止戰爭。真正需要被改變、被教化的,是人心,是人本身的觀念與想法。

「全天下有多少人?我們能改變的過來嗎?」夏生這樣問教主。

教主誠實的搖了搖頭,他說:「我不知道,但能改變一個是一個,別管能不能成功,總要先去嘗試。」

夏生覺得新教主比他到處渴望得到別人喜歡的阿娘還瘋、還可笑,他竟然想去賭人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像當初所有人都拋棄了他的阿娘,只有他選擇了留下,他最後也還是選擇了留在教主身邊。

他是說,新教主的身體看起來就很不好,據說他在此之前生過一場差點死去的大病,如今看起來也像是隨時都會死去,如果他不照顧他,那麼誰來呢?

夏生本已下定決心,哪怕犧牲自己,也要幫助生病的教主從平康坊突圍。

可不斷咳嗽的教主卻攔住了他,讓他冷靜下來,試著去相信一下這次負責查案的太子和太子妃,他們一定會換他們一個清白的。

因為教主就在這麼相信著的。

夏生不明白教主為什麼會相信這個除了血脈沒有覺醒外就再無任何優點、對外的風評和口碑都很差勁的太子,以及看起來就沒什麼用的太子妃,但既然教主這麼說了,他就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了。

因為與其說夏生是來幫助破案的,不如說他是來積極引導他們走向最終答案的。

就在昨晚,他們教主已經差不多鎖定了懷疑目標。

太子調查的方向沒有錯,兇手就是和吳程二人有仇、昔日被他們害了的生意對手,他們如今就在吳家,是和夏生、謝蘭芝一樣的賓客。

只不過案發時太子並不在現場,沒能看到事發時現場眾人各異的表情。而他們教主就不一樣了,在人人都在恐慌平凡之眾再次開始作案的時候,他精準捕捉到了有那麼幾個人的表情非常古怪。

他們雖然看上去也很害怕,在人群中瑟瑟發抖。

但最初張口是「平凡之眾」、是「三更死」這樣的言論,就來出自他們之口,他們看上去慌亂,可扣帽子扣的卻十分精準,就好像在故意把大眾的焦點往某個特定的方向引導。

這也是夏生如今超大聲在對太子和太子妃說的:「哦呀哦呀,說起來真是奇怪啊,這幾位掌柜的證詞,和他們當時的表現完全不同呢。」

這話的表演痕跡之重,重到了謝蘭芝都有點看不過去的程度。

他小聲和沈里叨叨:「他是個傻子,還是他以為我們是傻子?」

反正你別管誰是傻子吧,朝廷派來檢測血脈覺醒的人已經到了,這人的力量比較特別,他能夠檢測到某地是否有人使用過血脈覺醒,甚至可以具體到某天某個時辰乃至是某一些人,當然,只是一個大概,並不算特別精準。

老皇帝雖然還在覺得是毒殺,但在聞時頌派人去據理力爭之後,也覺得如果存在這種像毒殺一樣的血脈力量也很有危險,防不勝防,還是一併徹查吧。這才恩准派來了特殊人才。

對方也確實專業,很快就給出了結果。

當日吳家及附近,確實有血脈力量使用過的痕跡。並且他能分出來是在兇殺案之前使用的,還是兇殺案之後使用的。

兇殺案之後的就不說了,兇殺案之前的每個人都要交待清楚自己的力量是什麼,都用來幹什麼了,為什麼在那個時間段使用。

在加上夏生提供的方向,他們一共找到了朱秦尤許四組人。

朱掌柜是個乾瘦的老頭,精神渾濁,佝僂著背,身邊常年有個老管家跟隨。朱老爺子其實已經回家享清福好些年了,直至兒子成為吳程的競爭對手,被暗害,他才重新出山,再次接手了家裡日薄西山的生意。

他說:「我就是個普通人,案件發生時,我在涼亭,沒有在宴會上,我只是送給了吳郎君一個香囊,你們也檢查過無數次了,這香囊真的就是普通的香囊,沒有任何問題。我送禮都送出錯了嗎?」

秦掌柜是個一看就很精明的女掌柜,眼角向上,非常凌厲,一看就很不好說話的那一種。她看起來和吳程二人只是生意關係。但洪梁查到,她的妹妹妹夫是吳程的供銷商之一,兩人被逼得男的自殺,女的瘋了。

她說:「我確實覺醒了血脈,也在宴會上用了,但我離程見是最遠的,我的血脈力量只是能告訴別人我在哪裡,根本沒有殺傷性。我妹妹瘋了,我需要隨時告訴她,我在這裡,我還活著,不要害怕。」

尤掌柜是一對父女,父親是個普通人,女兒小小年紀就覺醒了血脈,但她一直在發燒,據說是因為被這次的案件嚇的。他們的生意已經被逼的要活不下去了,這次是來吳程見求饒,希望他們能開恩,放他們全家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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