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劍傷不僅造成了劇烈的疼痛,還帶來了入注的鮮血,涓涓流淌,源源不斷。而聞時頌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這樣我們就能看到他到底會不會死了。」
二公主:=口=你這麼虎的嗎?
但也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實驗的好辦法,老皇帝本就有些蠟黃的臉色,徹底變成了虛弱的慘白,像紙一樣,又如風中的殘燭。可他的生命就是如此頑強。都極重度貧血了,還神奇的能活下去。二公主想不信都不行了。
聞時頌卻依舊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他也確實知道),只掏出雪白的錦帕,開始慢條斯理的擦拭起了自己母后的寶劍。
用母后的定情信劍物斬這畜生意中人,是個再完美不過的循環。
但這畢竟是他母后的東西,聞時頌還是十分愛惜的,他還美滋滋的想著,等事情結束了就把這柄十分有意義的劍送給沈里!
教主:「……」雖然我知道不該多嘴,但你真的覺得把這樣一把劍送給喜歡的人,是個好主意嗎?
聞時頌不滿的瞪回去:「不是嗎?」既有傳承又有創意。
二公主也終於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她直奔老皇帝就去了。頭暈脫力到幾近暈厥,反覆體驗極重度失血帶來的瀕死體驗的老皇帝卻來不及高興,就先一步看到了二公主手上的刀。
深夜(老皇帝以為的),皇宮,他的女兒提刀殺了進來,這代表著什麼,哪怕是個傻子也該反應過來了。
老皇帝徹底絕望,滿腔憤怒,他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落得這麼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他可是天子!
他要他們所有人死!
可惜,老皇帝只能無能狂怒了,而二公主也很生氣:「你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還是你至今覺得你做的都是對的?你害死了大娘娘,害死了大哥,連老三那個蠢貨都不願意放過……」
從意識到老皇帝害死了自己太子皇兄的那一刻,在二公主心裡他們之間的父女之間就徹底恩斷義絕了,沒有半分親情,只剩下了純粹的仇恨。二公主的世界很小,除了她已死的母妃和年幼的妹妹,就只剩下先太子孝賢了。
老皇帝更是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害死太子了?
我瘋了害死太子?
那真的是他的繼承人啊,她知道他為了他付出了多少嗎?
這邊還在恨海情天,那邊教主還在試圖說服聞時頌:「這劍,也許,大概,可能,會讓里,我是說會讓太子妃殿下覺得寓意不好。」
先後和老皇帝怎麼看都只會成為一對怨侶。
聞時頌卻自有一套邏輯:「強者從不抱怨,只會改變環境,在我們百年之後,這就上一把代表了我們情比堅金的寶劍。」
教主一時都有點噎住了。
只能調轉話頭,用商量的語氣道:「既然兩位殿下已經驗證了我所說的,我所求的也不過是老皇帝的死,不知道兩位殿下可否願意與我們平凡之眾做一筆交易呢?」
二公主沒說話,只是托腮假裝思考,她其實是支持交易的,因為這對她沒有任何損失,甚至還有不少的好處。
她沒說話,只是因為聞時頌沒說話。
二公主必須得承認,在善於與別人博弈方面,她是不如她這個弟弟的,她想先等鬼精鬼精的聞時頌表態。
聞時頌……
終於擦完了劍,並當場翻臉,用它指向了黑袍的教主,帶著從進門開始就忍到現在的憤怒。
教主覺得他應該生氣的,正準備解釋,就聽到聞時頌說:「夠了,你到底要用我皇兄的樣子,噁心我到幾時?」
二公主一愣,皇兄?
老皇帝卻和聞時頌腦迴路一致了,癲狂的想著,對啊,對啊,這人怎麼可能是我的大郎呢?我的大郎怎麼會怪我呢?我那麼照顧與培養長大的大郎,絕無可能是眼前的賤人!
是的,老皇帝已經認出了眼前的黑袍人就是已死的先太子孝賢。
聞時頌也認了出來。
早在之前看到對方大火中的背影時,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但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他哥哥死而復生,他只覺得這是平凡之眾在裝神弄鬼。
搞一個先太子出來,不就可以合情合理的謀反了嗎?
真當全天下的都是傻子嗎?
「我們本來可以談,」聞時頌就宛如閒庭信步般在房內緩慢挪步,看上去就是尋常走動,直至猛然一劍,「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侮辱我的皇兄!」
神經病聞時頌對替身的態度只有一個,假冒偽劣都該死!
隨著聞時頌說時遲那時快的出劍,教主卻依舊不動如山的坐在原地,不躲不閃。也不知道是還有什麼底牌有恃無恐,還是……
反正聞時頌的本來目的也不是殺人,而是舉重若輕的挑落了那張金色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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