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枝拿起沙發靠背上搭著的鏤空蝴蝶針織外套就往門外跑。大街上空空蕩蕩,除了地上躺屍的醉鬼什麼都沒有。
另一邊,正在計程車後排,盯著窗外霓虹高樓始終一言不發的許風晚終於開了口。
「師傅,不去醫院了,去花店。」
「好嘞帥哥,你手錶一直在震,確定不需要接一下嗎?」
他淡淡的回覆:「不需要。」
因為花是送給自己未出世就失去生命了的孩子的,他百般囑咐花店老闆一定要細心細心再細心的包,不要菊花,要用很多種類拼在一起,儘量開的更久一些。
因為他多給了不少辛苦費,儘管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老闆也是半點沒有猶豫的答應下來,只是需要他多等一會兒,有的花店裡沒有需要去庫房拿。
趁著老闆離開,許風晚蹲坐在門前的台階上,修長筆直的腿叉開,腦袋低垂著,心裡針扎一般難受。
他感嘆自己真的是太倒霉了,查出懷孕把工作辭了,回家後準備給祁枝一個驚喜,沒想到她率先一步開口提了離婚。
離婚就離婚,他想他一個人也能把寶寶帶好,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大意孩子也沒了。
現在的自己一無所有。
他顫抖著手從褲子口袋掏出煙盒。
路燈下,小小的火星若隱若現。
如果不是因為有個人大半夜坐花店門口抽菸,祁枝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她找到了他。
「小曲停車!」
岑曲猛地將車剎住,略顯心虛的看向街邊的許風晚,他也是猜測,才把祁枝往這邊拉的,沒想到他真在這兒。
對不起了許哥,畢竟祁枝才是老闆。
祁枝走路帶風,一把掐住許風晚拿著煙的那隻手腕,直接將人拽了起來。
「學會抽菸了?你真把孩子做了?」
「跟你有關係嗎?」
「那你把單子給我幹什麼?找我報銷嗎?」
「對,報銷!把錢轉我,然後我們倆就沒瓜葛了。」
許風晚用力掙脫,半燃的菸頭掉落,被祁枝一腳踩滅:「別裝可憐了許風晚,本來就應該在離不再有瓜葛,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報復我?啊!說話啊!?你不是很能耐嗎,用得著用這種方式報復我嗎?」
「就報復了怎麼著?」許風晚懶得解釋,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她難受,最好比自己還難受才是最好的。
花店老闆正好開車回來,抱著一大桶花一臉懵的看著他們吵架:「許先生,花還要嗎?」
「要,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許風晚甩開她,跟著小姐姐進了狹小的花店,一起商討該怎麼搭配好。
畢竟祁枝喝了不少,岑曲怕她鬧事砸店,見他們分開了,連忙從車上下來,勸她回去。
「祁總,許哥他脾氣就那樣,他剛做了手術,為他身體著想你就別凶他了,我們回家吧,再不睡覺天就亮了。」
祁枝不理他,直勾勾的盯著裡面看,明明剛才還崩潰到不行的許風晚現在竟然滿臉笑容的挑花,甚至還挑了各色玫瑰。
「剛流產就給別人送花約會,他比我還會玩。」
「行了,趕緊走吧,你也不想我打電話給兩位叔叔吧?」
「拜託你是我司機,不是我爸爸們的,你到底想著誰啊?」
岑曲尷尬的笑了笑,幾次三番的想把祁枝弄走,她死活就是不走,非得要看許風晚會送花去哪兒。
沒辦法,岑曲又不能大半夜的給她爸爸們打電話,只得是答應她先把車開到巷子口,一會暗暗跟蹤許風晚,她這才答應下來。
祁枝坐在副駕駛上,十分不耐煩的看著手環上投影的時間:「一束花他到底要挑多久?」
「來了。」
「快,跟上。」
岑曲啟動車子,跟上了打了車的許風晚。
這路是越開越遠,越開越偏,剛開始還以為許風晚找了個能買得起半山別墅的有錢人。
一直到車停在郊區的墓園前,祁枝和小曲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要跟著進去嗎祁總?」
「不用了……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呢,明明是他自己不要孩子的,怎麼又買了花去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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