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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聿輕笑:「一個助理還想要辦公室?」

見她頓住,他才繼續:「剛剛沒聽見我說話嗎,你負責端茶倒水,離遠了怎麼做這些,這裡——」

銀柺在辦公桌旁邊不輕不重地畫了個圈。

「就是你的『辦公室』。」

說完他回身坐下,點了點桌上的杯子。

景昭很快會意,把仿製品放到一旁,端著水來倒,溫聲:「歲總請喝。」

他瞥了一眼沒動,而是翻起一旁的合同,淡淡道:「我沒允許前你不准開口。」

她終於明白了打工人的艱辛,努力維持面上的笑點點頭,這哪裡是助理,分明是保姆。

但想到她伺候的這位至少給錢大方,還是未來的金主爸爸,她能忍。

一上午金秘書不停進進出出,基本上就是安排各種各樣的行程,匯報她聽不懂的金融漲幅,歲聿則是時不時抬眼應一聲,大部分時間都在看一頁頁的合同,一部分抬手簽字,一部分剛看兩頁就被丟進垃圾桶。

她今天七點就起了,高中畢業以來就沒起過這麼早,再加上不能摸魚玩樂,站在原地腿麻腰酸,眼皮子也堅持不住一下又一下打盹。

最後實在堅持不了,躡手躡腳地給辦公室里唯一一瓶插花澆水。

隔得遠沒看清,離近了才發現這株小鈴蘭花插在Dior香水瓶中,聞著味道似乎還是香水味,難道歲聿喜歡用香水插花,剛想誇他品味還挺高雅,她摸了摸花瓣,驚奇發現這花似乎……

是假的。

行為藝術……?

歲聿抬頭就看見她從金秘書帶來的假花面前鬼鬼祟祟,她倒也聽話,一上午果真沒發出聲音。

聽見身後的動靜,她立刻轉身走過去。

「吃飯。」

她點點頭,正要走,後衣領就被扯住,那人稍有不耐:「老闆還沒走你就走?」

被提溜回來,他斜了眼掛在衣架上的大衣:「愣著幹什麼,助理要做什麼需要我來教嗎?」

忍。

景昭笑意盈盈地拿下大衣,抖了抖,正要給他披上,面上的笑僵住,她踮了踮腳,然後又踮了踮腳,最後憋不住躡躡開口:「……歲總,你能不能蹲下來?」

「?」他回頭,她抱著大衣一臉為難,耳根紅透。

咬了咬唇,聲音更小:「我夠不到……」

要命。

一把拿過大衣,背對著她一邊穿一邊壓低聲音警告她:「在公司我是你上司,注意你的語氣。」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被晾在原地,懊惱地捏了捏手,難道她剛剛的語氣還不夠恭敬嗎,這人也太難伺候了。

下午歲聿一進門就看到一瓶顏色各異的插花擺在桌上,蹙了蹙眉:「這是什麼?」

金秘書沒說話。

她揚起練習了一中午的微笑,掐著嗓子諂媚道:「怕歲總缺氧,我特地親手插花送給歲總。」

他靜了幾秒,金秘書連忙從旁邊搭腔:「歲總,要不要我扔下去。」

歲聿討厭活物。

「不用。」出乎意料,他只是皺了皺眉,淡定地坐下,指著那上面的掛飾,「這又是什麼?」

景昭歪歪頭,一本正經地介紹:「這是我為歲總您做的晴天娃娃,裡面還有我親筆寫的祝福,歲總要拆開看看嗎?」

「不用了。」拒絕得很乾脆,生怕她提前打開。

往後的日子,每次歲聿上班,桌上總會多出一瓶新插花,今天粉的、明天青的,花枝上掛著一個醜醜的「晴天娃娃」,她總會興致勃勃地介紹這朵是什麼花,那朵是什麼花,前一天的花也不捨得扔,非要放在辦公室角落,說要做什麼「永生花」。

剛開始歲聿嚴詞拒絕,耐不住她在旁邊一口一個「謝謝歲總」,再加上金秘書臨時倒戈,他慢慢接受,到後來麻木,直接無視了堆在角落越來越多的花枝,甚至還腦子一抽給了她一筆插花經費。

那天和金秘書去拜訪了幾個老闆,景昭注意到老闆辦公桌上幾乎都有一張照片,偏偏歲聿桌上孤零零的,看起來好可憐。

於是她翻出結婚證來,小紅本被她放在柜子最裡面的夾層用密封袋保存的像新的一樣,紅色背景照片上的兩個人都沒有笑,一個神情漠然,一個緊張難言,像是p在一起的一樣。

她記得那是個有點陰天的下午,她正要睡下午覺,歲聿的車突然停到景家樓下,金秘書一臉歉意和她說:「不好意思景小姐,麻煩您現在和歲先生去領一趟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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