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調整了一下呼吸,按照醫生的指示把冰涼的膏體擠在手上,微啞的嗓音低聲:「忍一下。」
她儘量……啊!
根本抑制不住嗓中擠出的音調,她輕輕顫抖著捂住嘴巴,氤氳不自覺浮在眼中。
太奇怪了,這樣太奇怪了。
抽抽鼻子,她實在受不了了:「歲,歲聿,好了嗎?」
「別說話。」他的感覺也好不到哪去,整個人繃得厲害,手背青筋隱隱爆出,探進去的食指在漫長的努力下終於完整進去。
左右觸碰,最後出來,似乎沒有受傷的地方?
不甘心又伸進去:「昨天是哪裡出血了?」
她真的要忍不了了,膏體一開始冰的她不行,等一會兒又化成熱流,難受得她快把手指咬出血,蹬著腳表達自己的不滿,迷迷糊糊下著急開口:「第一次出血不正常嗎?」
不老實的手終於頓住,她剛要鬆一口氣,下一秒猛地被戳了一下,直接驚叫出聲。
氣憤抽身往床上縮了縮,怒瞪:「你故意的!」
「你之前……沒做過?」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手上還粘著水漬。
她搖搖頭,眼神明亮,不似撒謊。
「那怎麼不說?」
愣愣看向他,這需要說嗎?
「也不是。」他又想抽菸,摸了摸口袋什麼也沒有,拿紙一邊擦手一邊坐到對面沙發上凝著她,「你和手機里那個軟飯男沒上過床?」
「沒有,我上次說過了。」
上次……
他想起天台那次,以為她是害怕才撒了個謊騙他,合著她沒撒謊,真是第一次?
看他坐在沙發擰眉思考的模樣,景昭不自覺咬了咬牙。
他是不是後悔了?
他是後悔和她做交易,還是……後悔和她有關係了。
垂眼一言未發,自顧自穿好衣服,心口脹得酸痛,安靜下床出了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張張嘴,最後還是咽下要說的話。
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頹廢地躺在沙發上。
她怎麼能是第一次。
心中是說不出來的煩亂。
她竟然是第一次。
倒了第二杯。
她居然是第一次。
又倒了一杯。
她真的是第一次。
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那他昨天在做什麼?
有些想不明白,怔怔看著窗外的彎月發呆,他現在是不是……在被她牽著走?
第二天景昭特地提前給金秘書打電話了解情況,才發現歲聿今天是要參加一個拍賣會。
據她所知,一般拍賣會只需要金秘書去就好了,歲聿這次親自前往,肯定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或人。
換了身黑色天鵝絨連衣裙,隨手扎了個低丸子頭,看起來穩重成熟了不少。
本來以為自己還要打車去,從冰箱拿了個三明治一邊吃一邊在軟體上打車,一出門就看見歲聿的車停在外面,像是在等人。
見她站在原地沒動靜,車窗飄下,男人側臉沒有動一下,放下咖啡:「要遲到了。」
真的是在等她。
景昭差點嗆到,立刻拉開車門坐進去,車內男人垂眸看向手中的財報,手邊放著還剩半杯的咖啡。
墨綠的西裝沉穩中又有一份恣意,僅僅是坐在這裡就貴氣十足。
她坐在一旁安靜地吃三明治,時不時抬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出來的著急,摸了摸包,忘記帶水杯了。
一瓶礦泉水遞過來,她頓了一下才開口:「謝謝歲總。」
不知什麼時候看完的報紙,他頗為嫌棄地看著她手中的包裝紙:「你每天都吃這個嗎?」
她點點頭:「這個快一點兒,不然要遲到了。」
察覺到他的眼神,她澄清:「這是我自己做的,很乾淨。」
哂哂一笑:「不知道給老闆帶一份?」
「你不是不喜歡嗎?」她小聲嘟囔。
下了車,果然是高級會所,金秘書早已在門口等候他們,沒有走大家都走的那條路,而是從後面另一個通道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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