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的專屬包間,他們一進門就看見一個披著長發的女人坐在坐墊上烹茶,見他們開門,朝這邊微笑點頭。
「好久不見,歲總。」
畢業後孟琦基本和平海市斷了聯繫,歲聿去美國留學,孟琦去歐洲留學,兩個人相隔半個地球,別說見面,就連回憶也會模糊。
至少在歲聿看來是這樣的。
看了眼身後跟著想要進來的人,她和煦道:「金秘書,隔壁包間我的助理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茶,勞煩您移步。」
她穿著一件紅色天鵝絨長裙,尖尖下巴,眉眼如清泉,同樣是紅裙,如果說景尋昭像一朵嬌艷的紅玫瑰,孟琦更像是艷而不媚的荼蘼花。
金秘書不動聲色地看向歲聿,得到默許才出門,順手關上房門。
屋子裡充斥著清幽的茶香,坐下又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交雜在一起讓人不由平靜下來。
「聽說你和景尋昭分手了?」
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
歲聿蹙蹙眉,他對茶這種東西興趣不大,勉強嘗了一口,「嗯」出一個字眼作為回應。
孟琦低頭,杯中映出她竊喜的眼神,緩緩敘述:「高中時太過年少魯莽,做了很多不懂事的事情,可能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擾。」
他掀了掀眼皮,眸中毫無波瀾,毫不走心地懶懶回應:「不太記得了。」
「不,不記得了?」手中的杯子慢慢收緊,咬著下唇,她忽而抬頭看向男人,「你不記得我了嗎?怎麼可能,我們同一個班級,每次籃球賽我都是拉拉隊隊長,還有放學,我會在校門口等你出來,你去南斯拉夫比賽時是我去接機……」
「你想說什麼?」
有些不耐煩地頂了頂腮幫子,早就說了,應該讓金秘書把孟董請來,而不是麻麻煩煩讓這樣一個人浪費他的時間。
孟琦盯著眼前的人,和高中一樣,目中無人又高傲自大,如同平海最凜冽的寒風,不管是誰都無法招架住。
可她偏偏就喜歡這股風。
勾起唇角,她笑道嬌媚:「歲聿,我知道你對景尋昭不過一時新鮮,等了這麼久,想必你也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從現在開始,我要重新追你。」
「我結婚了。」
「我知道,結婚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我追是我的事。」
他靜了一瞬,與她對視幾秒也輕輕嗤笑了聲,拿出合同揚眉:「好啊,孟小姐簽合同吧,簽完隨便你追。」
艷紅的指甲壓住那頁合同,孟琦繞過桌子坐到他身邊,身上茉莉花香愈加濃郁,仰頭傾吐:「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的結婚對象是景尋昭的那個聾子妹妹?歲總對她……」
掌心慢慢上撩,按在他的胸口處。
那人嘴角始終勾著薄笑,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你覺得呢?」
「如果她成為我的阻礙,我會採取一些手段,你會心疼嗎?」
「孟琦,不要妨礙我。」
只要她的手段不用在他身上,他自然不在乎。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眯了眯眼,她的消息沒錯,歲聿確實對現任妻子沒有任何感情。
也難怪,像他這樣的人,對誰有感情才奇怪。
門外敲門聲響起,以為是服務員,孟琦下意識說了句「進」。
竹門拉開,餘光瞥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僵了一下,抬頭,對上一張陌生的臉龐。
「我……我來送東西。」
景昭慌忙挪開視線,儘可能忽視二人現在過於親密的動作,手裡提的袋子緊緊勒入肉中,她說不上來剛剛開門時的感受,就像是被人打了手心腳心,每靠近一步便難受加一分。
「你是誰?」孟琦拖著下巴看向這個生面孔,這麼年輕,看起來也沒什麼本事,手裡拿的是她讓金秘書幫忙買來的東西,說明是歲聿的員工。
「我是歲總的助理。」她站在一邊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回應。
孟琦抬頭看了眼平靜的歲聿,又看了眼女人,笑道:「這麼年輕漂亮,只是助理關係嗎?」
景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意思,有些無措地看向歲聿,他絲毫沒表示,放任孟琦發問。
咬了咬牙,她輕聲:「只是助理。」
「有男朋友嗎?」
「沒有。」
「那奇怪了。」她歪歪頭,盯著她胸口那根項鍊,「這根項鍊一個星期前剛在南非拍賣出去,怎麼今天戴在你脖子上?」
如同毒藤般的視線勒住她的喉嚨,景昭張張嘴,這根項鍊是金秘書交給她的,說是歲聿上次出差帶給她的禮物,她問的時候他明明說機場隨手買的……
孟琦眼中蒙上一層冷意,轉身摟住歲聿的胳膊撒嬌:「這女人該不會真和你有關係吧?」
對上他薄涼的視線,景昭大腦飛速旋轉,剛想接話,就看見他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眸微微上揚,長睫緩緩輕撩,眼中惡劣地逗弄浮現,刺痛的字眼環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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