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輕鬆地抱起,還好是在29層沒有其他人,可即使這樣景昭也不自在,小聲:「放我下來!在公司!」
「你這幾天瘦了幾斤,是想用這種手段引起誰的注意力?」他顛了顛手中的人,把她嚇得摟的更緊了些。
放到辦公室椅子上,直接撥通某個電話,按了幾個數字,而後轉身眯了眯眼盯著她。
被看得發毛,她主動開口:「我參加了公司的年會,每天都要練習,太忙,忘了。」
聲音越來越小,他走的也越來越近,勾著她的頭髮:「參加這個幹什麼?」
垂下眼眸,含糊道:「玩玩兒。」
「你不適合跳舞,退了吧。」
她僵了一下,忽而抬頭:「誰適合?景尋昭嗎?」
她還記得高三畢業典禮上景尋昭一舞贏得全場歡呼時的場景,她想,當時也許他在底下也會為景尋昭驕傲。
把頭髮扯回來,嘀咕著:「適合也不在你公司。」
耳朵被揪了一下,那人氣笑:「你話題扯那麼偏是不是故意找不痛快?」
連習慣都和她一樣。
心裡壓抑了多日的怒火幾乎要爆發出來,伸手「啪」地一聲打掉他的手,皺眉小聲吼道:「別碰我!」
清脆聲在辦公室迴蕩,懸在半空的手頓了一下,轉而按在辦公椅上,男人俯身而下把她圈在椅子中,眼中的不耐漸漸浮現,帶著磁性的聲音一點點沉下來:「沒完了是吧。」
不想和他說話,沒吃飯又不怪她,公司業務壓力大就算了,那個舞種沒有基礎更是難上加難,她有時餓得都要暈過去了還咬牙撐著。
小珍珠控制不住在眼眶打轉,只要一開口就會決堤而出,倔強偏過頭不看他,抬手腕用力又無聲地擦著,把眼周弄得通紅。
蠻橫的力道打斷她的動作,他明顯也火了,咬著牙質問:「你到底鬧什麼!」
「我沒有鬧!」
四個字她幾乎要咬到舌頭,無比清晰地大聲說出來,也是因為情緒太激動,手上一用力好像扯斷了什麼。
噼里啪啦的木珠從腳邊散開,在大理石地板上跳起交響曲。
如同崩壞的理智。
「……」她好像又完了。
「……」她完了。
有那麼一瞬間景昭感覺嘴巴有些麻,扯了扯那人的衣袖,軟軟道:「我不是故意的。」
「……」
「我賠得起嗎?」
「……」
「能不能別撤資?」
金屬手錶錶盤碎成蜘蛛網,看不出裡面的內容。
他盯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袖口的指尖一下一下剮蹭在手腕上,清澈無辜的神情也變成一種另類的挑逗。
順勢捏住她不老實的手指,勾了勾唇:「知道它斷了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草.你。」
「……」!!!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是可以說的嗎?
她深吸一口氣,想也沒想就把手抽出來,下意識捂在胸口處:「歲總,這個玩笑不好笑。」
「技術差點兒有技術差點兒的好處,至少尺寸夠,你說呢?」
他的手一圈圈勾著散落在胸前的頭髮,葷話落在耳中撩起一片激盪,她清楚地感覺到熱氣順著脖子一直衝到頭皮,止不住發燙。
「歲、聿!」景昭忍無可忍地重重咬著他的名字,一日荒唐能讓她吃了好幾天苦頭,她這次一定要守住最後的戰線。
「這裡是辦公室!」
他不以為然地挑挑眉。
也是,這裡面也不是沒有過。
「至少……至少也得回家再說。」說到後面聲音都快聽不見了,她人生第一次開口說這種話,險些閃了舌頭。
「嗯。」
順著她的話同意了,景昭還有些意外地看過來,沒想到那人依舊保持這個動作不動,好聽的冷金屬音色在耳邊輕聲:「先交點兒定金。」
「這也要定金?」萬惡的資本家。
「反正我不能吃虧。」
眼看解下第一顆紐扣,嚇得景昭花容失色,來不及多想湊上去,在他嘴角快速貼了一下,慌忙繞開,迅速調整了一下呼吸。
「這,這樣可以吧?」
軟軟的,像是花瓣落下,他摸著嘴角蹙了蹙眉:「比第一次還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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